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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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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除,也不是什么难以想 像之事。

郁小娥本恃光复有功,降敌不过权宜,理当不究。没想空降的新主竟是冤家, 莲觉寺她暗算过他一回,鬼先生废功断脉时,她也没帮耿照一把,这下算是报应临头。

求饶是没用的,当众反抗姥姥、大喊冤枉,更是逆触龙鳞的愚行。郁小娥强摁 惊惶,垂首道:「小……小娥知罪。」别无他言。

她手裏还扣了张王牌。门主金甲的下落,眼下隻她一人知晓,是昨夜她趁乱潜入了「主人」藏甲的密室,悄悄移换地点。这样一来,无论事成与否,她都有同最 后胜利的一方谈判的筹码。

姥姥没能从林采茵处拷掠出金甲去向,却未以更大的动作搜索,代表金甲失落 一事,有其不能公诸的因由,隻消适当暗示老妇人一下,做为交换条件,应可逃过一死。

谁知一声「且慢」,一道苗条结实的身影越众而出,急切道:

「姥……启禀长老,郁小娥虽似投敌,却极力保全众家姊妹,对敌酋之命,亦 都阳奉阴违,虚与委蛇,依我……依属下看,她非有意背叛教门,而是暂行权宜, 与敌周旋。」

郁小娥未敢抬头,余光一瞥,来人肤光腻滑,似无一丝毛孔,润泽如调稀蜜, 淡细的浅褐非但不显污浊,反倒有股难言的剔透,替自己求情的,居然是盈幼玉。

姥姥轻哼,透着前所未有的严峻,郁小娥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丫头好端端的,发得什么鸡疡……越帮越忙!)

若非盈幼玉无这般心计,郁小娥几乎以为她是来落井下石的。

姥姥看似通情达理,凭一己好恶行事的比例,其实高得吓人。

同姥姥讲道理无用,不如顺其心意、遂其所欲,总要她欢喜了,便有转圆的余 地。如先前与胡大爷起衝突的令时暄,要是当年她莫坚持以己代妹,姊妹俩早入得 天宫,何须分隔两地,乃至天人永隔?

「你现在问她,自是暂行权宜,虚与委蛇了。」老妇人冷道:

「我若未下令反攻,你料她几时才能觑得良机,光复冷炉谷?三年、五年,还 是十年?举着敌人的大旗十年之久,一朝刀兵相向,是造狐异门的反呢,还是复兴 天罗香?你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还给姥姥了么?不知所谓,退下!」

厅外原本一片私语窃窃,陡听姥姥厉斥,人人都觉骂的是自己,不由得羞惭低 头,声息一收,全场陷入怕人的悄静。

盈幼玉在新一代的迎香副使中,最受姥姥宠爱,除过人的美貌、褐肤的羽族血 统,以及剑术天赋之外,恪遵命令,言听计从,直如扯线傀儡一般,也是盈幼玉受 宠的原因之一。

岂料她却一反常态,打死不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

「庭殊……孟代使受贼人淫辱,我与她仅一墙之隔,手脚活动自如,却未能相 救,连……连『暂行权宜』都不算。姥姥要处罚郁小……郁代使,就连我一并罚了 罢。」不敢与恩师直对,翘起美臀伏地,却有抬之不去似的决心。

郁小娥几欲吐血,杀她的心都有了,若非担心加倍刺激姥姥,早起身一脚,将 这傻黑妞踢出门去,隻得潜心默祷盈幼玉忽得哑病,又或月事来潮,骤尔晕厥,莫 再火上加油,继续添乱。

更恐怖的还在后麵。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满厅内外的天罗香护法、教使们一起跪地,齐声道:「求 姥姥开恩!」

媚儿吓了 一跳,忙以冷笑掩饰,昂颈四顾,啧啧称奇:「喊得这般齐整,莫非 是常练习?天罗香有开这种科目么?」

还是胡大爷见识广,信手拈来,都是成例。「观海天门是有的。凡听见香油钱 扔进木柜的眶啷声,职无分大小、地无分裏外,都得喊一声『无量寿佛』,香客才 会觉得受到了肯定,心裏欢喜。」

「不是喊『恭喜发财』么?」符赤锦忍笑支颐。

「这个尤其不可以。」胡大爷难得地一本正经。

纸狩云不惯受下属要胁,劝阻越盛,麵色益青,冷笑:「好啊,你们一个个都 要反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却见丹墀之上白影晃动,一人自盟主座畔起身,拾级而下。

虽是一身华丽宫装,裏外数重的裙裾却是夹纱的轻透材质,蛇腰以下如绽一蓬 迷离眩目的迭蕊鸡冠花,纱裙翻转间,雪酥酥的结实长腿若隐若现,衬着缠金线的 船型高屐,金丝细带微微绑入雪肌,一路缠至大腿,令人血脉贲张,正是天罗香之 主雪艳青。

厅中不知哪个角落,忽传一声轻哨,明明方位对不上,众人却不约而同转头, 衝胡大爷怒目而视。

他正同符赤锦低声瞎聊,不及收口,瞧着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连辩解都可省 却;余光瞥见静置大厅一角的向日金乌帐纱帘微动,像吹过一阵风,周围环护的四 嫔四僮目光飘忽,望向八个不同的方位,八张老脸若无其事,直教胡大爷想一剑一个,捅死了干净。

雪艳青似已习惯轻佻的哨声——也可能是完全不明白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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