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4 / 6)
克服「难以及远」的难题?
如钓线连着鱼钩,又在鱼钩上连接另i条带钩的钓线……以此类推,拖钓的范围,
便远胜过一根钓竿所能及。
这样一想,谜团就突然迎刃而解。
玉斛珠是最好的如意女,须紧跟目标,那么其他的鱼钩和钓线呢?
符赤锦猜想:天罗香那厢,被无形气震震晕的侍女们,其中必混入了金环谷
出身的如意女,或本就潜伏在冷炉谷内,或于鬼先生压服后,才命蜓狩云着手安
排。天罗香搞来忒多抬刀棺的「八部教使」,并非搞什么排场,而是为了掩护超
诣眞功的及远之法,才有「藏叶于林」的布置。
符赤锦对超诣眞功颇有了解,寥寥几眼,便将前因后果串起。
那白额煞无此了解,纯靠观察,判断玉斛珠的亦步亦趋必有蹊跷,趁所有人
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鬼王恶佛之鏖斗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挟持了玉斛珠。就算鬼先
生发觉了,总不好开口替天罗香讨一名侍女;押宝出手,果然解得此局。
符赤锦见媚儿形容狼狈,想她为了自己独当恶佛,莫说两人没甚交情,便是
手足亲人,也未必能做得到,胸中血热,嘴上却不肯饶,笑道:「先说好啊,我
最看不惯男欺……我是说大欺小,看到就拳头痒,可不是帮妳啊。」
媚儿「哼」的一声,满脸狠笑:「妳是忘了带红衣,想吐血染红罢?碎骨金
轮裏有招很方便的,一把砸得稀巴烂,保证从头到尾一样红,上街都不丢人哪。」
符赤锦噗哧一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一本正经道:「是么?一会儿让聂冥途试
试,反正他又不会死。」
聂冥途正欲还口,冷不防一块墙碎从天而降,正中脑门,狼首哼都没哼一声,
断垣间窜起大股浓烟,宛若失火;围栏上,白额煞放落手上两枚西瓜大小的砖石,
衝双姝一竖大拇指,压低笠沿,又蹑手蹑脚回到原处。
媚儿犹豫片刻,才对她道:「有件事我很不想妳知道,但想想还是觉得该告
诉妳。若有人胆敢这般瞒我,我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低声在她耳畔说
了几句。符赤锦美阵圆瞠,以手掩口,泪水一霎间盈满眼眶,娇腴的身子一晃,
簌簌颤抖,这回反是媚儿搀住了她。
见她这般模样,媚儿忽觉庆幸,自己终是同她说了小和尙的事。不瞒她似乎
也很好。「有点出息!」她这话倒是说得半点不心虚,明明在弃儿岭上哭得可惨
了。「别让人瞧见妳哭。」
「……妳听见时没哭才有鬼了。」说得跟亲眼瞧见一样!媚儿对大奶妖妇又
多几分忌惮,可能还杂有一丁点佩服。没准她将来也是老妖……算了,还是别说。
她
们不知怎么搞的都听得见。
鬼先生冷眼瞧着,当是一段别开生麵的小插曲。
幽凝刀魄已得,游尸门老的老、小的小,翻来覆去也隻能数出三个半,一把
捏死就算,没甚可惜。尽管阴宿冥的内外修为突飞猛进,在这一两个月间似有什
么奇遇,毕竟同恶佛相差太远,添上个不以武功见长的「血牵机」,不过多葬一
具艳尸罢了。
漱玉节拾了食尘刀,走下阶台,见薛百媵拦路,淡然道:「老神君,我俩的
恩怨,一定要在此时此地了结么?」薛百媵沉痛摇头,叹道:「看来妳始终不明
白,此事自头至尾,皆与恩怨无关。」
情况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除了恶佛的介入,令结果更无悬念之外。
漱、薛尙有一斗,阴宿冥纵与符赤锦连手,仍非恶佛之敌。
「那么……再加上我如何?」
清朗的语声吸引了众人的注目。媚儿与宝宝一起转头,赫见一抹猩红篷影飘
然落地,长腿交错,婀娜健美的体态既充满力量,又美得令人失神;英风与柔媚
在她身上,结合得天衣无缝,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则太薄,隻能以「完美」一一
字形容。
在余人眼中,「玉麵蟏祖」雪艳青适足以与恶佛一较高下,这极可能是今夜
此地,能有的对战组合裏,最最华丽灿烂的一对,当能传下名留青史的一战;然
而在并肩御敌的双姝心目中,倘若可以,她们更想呼唤她的眞名,彷佛如此便能
得到力量。
她有个伟大的父亲,拱卫北疆,力抗异族。
为保全耿照,她独力与鬼先生周旋至今,未曾放弃。
——染红霞。
「万裏枫江」染红霞!
◎ ◎ ◎
在她跃下望台之前,姥姥伸手按住她的香肩,以隻有两人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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