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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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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像枇杷的号刀令摇身一变,恍若蜂腹针螫,透着一丝诡异之气。

除了号刀令之外,古木鸢还交给她一块陈旧的羊皮拓片,阴刻的图样像字又不是字,横疏影约略瞧得几眼,便知何以古木鸢会说「怕少有人能用得比妳更好」。

虽然不尽相同,但横疏影确信那是某种用来记录曲调与指法的暗码,类似弹琴用的减字谱或戏曲的工尺谱。

「这……我看不懂。」

从老人手里接下暗谱的同时,横疏影忍不住喃喃道。

「世上没人看得懂。」

老人冷冷说道,声音里听不出表情。「但如果谁有机会弄懂它的话,我想也只有妳了。尽快破译这卷图纸,我耐心有限。」

她原本希望神通广大的蚕娘可以告诉她此物的来龙去脉,更重要是它会对耿照造成什么影响,可惜连蚕娘也没见过号刀令。妖刀与魔宗七玄本该有着极深的渊源,但七玄传落的典籍罕有提及妖刀者,彷佛世上不存在这种东西似的。

古木鸢将号刀令交给横疏影,显是要她在耿照身上进行试验,但横疏影不可能这样做。刀尸的成因不明,无法得知号刀令对刀尸有什么影响,横疏影只好听从蚕娘的建议,藉皇后留她在栖凤馆一事暂时避开耿照,两人一同钻研那卷拓印了神秘符号的羊皮图纸。

蚕娘博览百家、胸罗万有,然而说到音律造诣,横疏影怕不只是前辈而已,绝大部分的工作都落在她头上,蚕娘要不挨着她磨磨蹭蹭、上下其手,就是说着「哎呀,我研究下这个印泥的成色痕迹」之类堂而皇之的借口,继续老着脸皮对她腴沃软嫩的傲人乳瓜上下其手,闹了个不亦乐乎。

横疏影一点也不敢小瞧了她。这个看不出年纪、宛若瓷人偶般细緻美丽的神秘女子有着惊人的智性,她唯一认真起来的一次——从头到尾也只有那一次——就替她解决了破译号刀法的第一个难题。

陶笛吹奏出来的声音无法被听见。

横疏影精通各种乐器,笛、箫、笙等信手而来,无不曼妙动听,不唯天分过人,更因她在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各项都下了极大的心神工夫,非常人能够想像。当她发觉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使号刀令发出声音时,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之不轻。

如非蚕娘想出了办法,恐怕到这时她仍是一筹莫展。

她目不交睫地盯着场中的耿照,一面留心身后金帐,随时等待指示。但蚕娘似是深深瞭解她的焦虑和忧心,始终保持安静,唯一一次发出「咦」的低呼,却是在耿照刚下场与李寒阳交手之时。

「有动静了?」

横疏影难掩焦急,绷紧的语声里透着一丝紧张。

「啊,不是不是,是我不好。」

神秘的银髮女子掩口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听见了好东西。原来是传音入密啊,有趣。教傻小子内功的聪明女人就是她么?」

横疏影但觉清风拂面,藕纱扬起飘落之间,帐中已然无人。

「前辈……」

她强抑不安,生生把轻唤嚥下喉底,转头忽见蚕娘挨着自己端坐,一如平日捧茶轻啜,手里却无茶盅。

「我想了想,还别走太远得好。」

如仙灵般身形奇小的银髮宫装美人轻咳两声。横疏影明白这是她表示歉意的方式。「那丫头精得很,我声息一动,她便立时敛机凝气,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是头狠辣的小狐狸。还是妳乖,蚕娘欢喜。」

「多……多谢前辈。」

横疏影紧绷的心情一驰,忍不住面露微笑。

邵咸尊老谋深算,不会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见血犹不在他所能容忍的范畴内,况乎杀伤耿照这样的后生晚辈。看到他请缨下场,横疏影暗自鬆了口气,总算略微安心,直到耿照突然发了疯似的猛砍邵咸尊。

「前辈!」

她猛然回头,见藕纱飘起,蚕娘手里抱着一团毛茸茸的物事。那东西拚命前挣,小巧的尖吻不住开阖,鼻头歙动,四条短腿儿疯狂扑抓,竟是一头通体雪白、张嘴狂吠却发不出声音的狐狸狗。

小狐狸犬似是天生?哑,成年男子抓在掌中,不过一隻香瓜大小。但蚕娘体型太过纤小,双手将牠搂在胸前,如小女孩抱着大狗,踮着脚尖身子微向后仰,彷佛一不小心便要连人带狗一起摔倒。

「是「毛」律起调!」

蚕娘却无半分嘻笑之意,面色凝重,小手凛凛一舞,低喝道:「以「皇」律应之!」

横疏影相信?的判豪,「喀」的一声按下键掣,号刀令吹口开?笛腹弹出寒光照人的尖锥,浑圆的枇把顿时化?狞恶诡异的蜂螫。

她张开湿润的樱唇,含着小巧的吹口徐徐送气,丁香颗似的舌尖弹点着,四指轮按,如奏蛇笛;?细臀圆的丰润背影随着想像中的音律轻扭,腰肢柔若无骨偏又蓄满劲道,与音韵完美结合的律动亦如蛇般,带着危险诱人的魅惑,可以想像被这样一团湿濡紧凑的烘热娇软箍束着来回绞扭时,将是何等的致人于死。

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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