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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柳/雾霜:梅子清香酸甜像是初秋的汁水漾在两人的唇舌之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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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忽然间,他从人潮之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对他来说毫无区别的人群里,那个身影未免太过出挑,那张面孔未免太过秀美,而那个人的神色——充满不可言说的阴翳。

厉霜定定注视了那个人一会儿,忽而笑了。

“劳驾,停车。”他低语一声,车夫应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那人抬起脸,恰到好处地看到车上静候的厉霜,似是微微一愕:“殿下?”

厉霜坐在车上,低头看着他,眉眼藏在车幔的阴影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徐雾脸上的阴翳奇迹般地褪去了,他望着厉霜,温柔道:“既是殿下有命,岂敢不从?”

厉霜将自己的身体埋在温热的水波之中。水波柔和而清澈,安抚了他连日不适的身体。干燥的巾帕和烘干的衣物就撑在一边的屏风后,整间屋子不算宽敞,却拾掇得整洁有序,所需之物无一匮缺。

厉霜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回想起刚刚徐雾得知他失子时的反应——对方几乎连眉头都没颤抖一下,只将视线错开了那么一瞬间,很快又落回厉霜的脸上。徐雾甚至没有看一眼曾经孕育过他们孩子的地方,只站在车下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医馆去了。

他回来时,已将这几日的医资留下了,又带回了几包扎好的药来。

于是厉霜就跟着他来到了徐雾落脚之处——此处竟是颇为雅致的一处士人宅邸,徐雾自称家主是他的远亲,自己来到慧国后便一直寄居于此。

一双手从后轻轻拥住厉霜赤裸的肩头:“殿下为何叹息,可是还不舒服么?”

厉霜没有阻着这双手亲昵的动作,只问:“在大历相见时,你身边那个人呢?”

那双手扶抱着他的腰,温柔而沉稳地将他从水中托起。干燥温暖的巾帕贴上厉霜瑟缩的肚腹,慢慢拭干他身上的水滴。

厉霜顺着他的动作站立起来,温柔的抚触来到臀股之间,他于是将自己的重量交到对方怀里,徐雾将他从浴桶中横抱出来,俯身在他两腿之间,巾帕顺着光滑皎白的双腿而下,一点点沾走了他身上的湿意。

素白的里衣随之披上了身。

徐雾再次跪伏下来,为厉霜结着腰间的系带。

厉霜伸出手,抚着几乎贴上自己小腹的那张脸。徐雾于是抬头与他相视。厉霜的手指轻轻滑过那秀美柔滑的脸颊,轻轻叹息着问:“公子对我百般逢迎,难道不是有所求取?可为何偏偏留着那样一个叫人无法忽视的身边人,叫我看见?若他对你已重逾千山,远超过我能予你的,又何必让他看见我?公子行事,实在让我感到自己愚钝非常,竟看不明白。”

“殿下岂会看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岂非已经再清楚不过?”厉霜掌中贴着的肌肤微微一动,徐雾抬睫缓笑道,“我自然是在——攀附殿下。”

厉霜不由随着徐雾倾身的动势向后倒去,他不知怎么就这样坐到了榻上,而徐雾仍旧半跪在他身上,一手握住厉霜消瘦的脚踝,温热的唇贴着他小腿上,一个虔诚无比的吻轻轻落了下来。

在刚刚经历过其他男人的凌辱后,面对这个人的亲昵,厉霜奇异地,竟不觉得太过抗拒。也许是因为他们早已有过肌肤之欢,也许因为他看起来那么小心翼翼,也许因为他的姿势已卑微到尘土里。

光影之下,那肌肤如玉般剔透,眉睫疏淡而柔软,好像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徐雾的吻从小腿向上蔓延到膝头,他如一个孩子般,无助而依赖地环着厉霜的双腿,而他的视线,就那么平平对着厉霜的膝。

他清润的音色甚至带着少年的稚气,那么柔软:“殿下可知从云端一夜坠落到尘埃里……不,是坠入到炼狱之中的感受?世上千千万万人都轻视唾弃,都视为贱奴,恨不得这个人去死,便是轮回,也该堕入畜生道。只因这个人出身于叛臣之家,而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双亲究竟是何面貌。”

“至于我身边那个人,他自然是真正的宿雨。殿下若有心,也能知道宿雨的出身——若要说起来,他可正经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啊。”徐雾微笑道,“殿下若问我宿雨算是我的什么人,我只能告诉您,他是我的贵人。”

厉霜静了一静:“那么他人呢?”

徐雾眨了眨眼:“他从良了,遇上一个待他不错的人。”

厉霜问:“所以,你便想要我做你的下一个‘贵人’?”

“殿下这样问,实在容易叫我自作多情。”徐雾轻轻地、很是愉悦地说,“我向殿下起誓,你绝非是他离开后的替代……我对宿雨,从未有一刻产生过爱恋占有、长相厮守之意。而对你,从一开始,便志在必得。”

厉霜似乎被他的愉悦所染,竟也淡淡一笑:“只怕是你一厢情愿。”

徐雾挑一挑眼睫,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眼神:“绝不会。便如此刻,殿下敢说我没有哄得你心中欢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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