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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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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玦离开,等药效彻底发挥,他们这辈子就注定要捆绑在一起。

琴室里只回荡着郁雨楼一人的声音,周玦在听到对方如此挑衅的发言的情况下,不该如此冷静,岑叙觉得因为几句话就把庄明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张狂的郁雨楼。

骤然,四周陷入死寂,岑叙侥幸地想他们是离开了吗?双手扒住钢琴边缘,指尖泛白,他战战兢兢回头,透过缝隙看到骇人的一幕。

alpha彻底被激怒,在催情剂催化作用的加持下,周玦情绪失控,他再次掐起omega的脖子,手指仿佛要生生嵌进他莹白细嫩的皮肉中,他嚼碎嘴里的怒意,焰火平息,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却残忍地说:“既然你这么想嫁到周家,这么想讨好我妈,不如现在就去陪葬好了!”

檀香味儿压倒性战胜椰奶的味道,绕是beta如此不敏感,他都忍不住昏昏欲倒,那边的郁雨楼已经两眼翻白,一副要死过去的模样。

救还是不救?一个喜欢校园暴力,一个想要强抢民男,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岑叙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他脑内不禁幻想出恶霸杀了人靠权势将罪行推给平民的戏码,那个平民赫然就是他自己。

再迟疑几秒,郁雨楼就要死了。

岑叙的懦弱融于骨血中,他使劲旋拧大腿的肉,赶跑退缩的念头。最终,他哆哆嗦嗦站出来,抄起琴凳朝周玦砸去,这是他做的最勇敢的决定,虽然有些不计后果,虽然可能会被睚眦必报的alpha盯上,但是岑叙绝不后悔,用一个决定换一条生命。

琴凳猛地砸到周玦后背,又重重摔在地上。

眼前的人机械般转过头,岑叙感受到周玦如狼似虎的眼神,如炽热的光线灼烧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淋淋,丑陋的疤痕,他忘记了如何呼吸,血液仿佛被寒冷冻僵,双腿软得像面条,周围的一切被恐惧无限放大,只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环绕耳边不停循环。

周玦一步步逼近,他双目通红,拳头紧握发出“咔咔”声,喉咙里含着意义不明的低吼声。

完了完了!岑叙登时就要跑,他本想迂回绕到门口,alpha却如同猛兽般俯身冲刺过来,岑叙躲闪不及,脚下打滑,自己率先倒地阵亡。摔倒的过程中,他还未来得及叫郁雨楼快跑,就见郁雨楼佝偻身子喘息,目光饱含恨意得瞪着他,并将琴室的大门狠狠关上!

此刻,烫人的躯体压在岑叙身上,也许是温度猛然升高的原因,他的内心也被撩拨出怒火,再想到自己一厢情愿救人的行为,他竟伸手打向alpha的脸,“啪”的一声尤为清脆。

“谁允许你打他的!贱人!”omega厉声尖叫,嗓音有如破布漏风,难以像先前那般圆润,显得滑稽可笑。

他狼狈地扑近,利爪一把扣住岑叙的胳膊,欲将人从alpha的身子底下拽离,力度大得让岑叙眼里直泛泪花。

猛兽护食,alpha认为此人怎能和自己抢食,一巴掌就叫郁雨楼塌身晕死。

神经病!都是神经病!坚硬炽热的铁物死命抵着自己的腹部,岑叙因恐惧而愤怒,他才像失去理智的人,挥舞双手,划动双腿,拼了命也要冲破这个囚禁自己的樊笼。

“放开!放开我!神经病!神经病!”他破口大骂,浑然忘了压在身上的是周玦,是准杀人犯,是恶魔。

重量兀地减轻,原本化身猛兽预备撕咬猎物的人,直起上半身,他控住岑叙乱摆的双手,单腿锁进他不老实的双腿之间,嘴角一撇,声音虚弱。

“别动!”

等人安静下来,周玦摆正身下人脸上的眼镜,对他说:“看清我。”

月光浅浅勾勒出他仍存留有少年的稚嫩感的脸型,周玦黑发凌乱,五官俊美,饱满的额头上附着汗珠,眼尾带了一抹暗红,暴露了他强忍下的欲望,漆黑的瞳孔如同黑洞吞噬周遭的一切。

岑叙瞪大双眼,他被吓呆了,小声祈求着:“我想回家,让我回家吧,求求你......”

“乖,就当你偿还我的。”周玦无视他的求饶,渐渐俯下身,以身躯包裹他,在岑叙耳旁轻声地说。

先是粗粝的手指轻轻安抚,紧接着,尖牙附上beta脆弱敏感的腺体,刺痛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伴着檀香味信息素的闯入而滋生,敌人无情地攻城略地,一时叫他入刀山进火海,一时又令他莫名感到欢愉,岑叙觉得自己的感官早已四分五裂,他连暗恋的感觉都藏匿,又从何知道被标记的滋味有多复杂。

血液裹挟着不属于岑叙的信息素在身体里流淌开来,陌生的感觉随血液流动,在他心房深处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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