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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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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beta仓皇出逃,他庆幸alpha咬破他的腺体,释放完信息素后便昏厥过去,庆幸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庆幸琴室的门没有上锁,他早该抛弃那点儿道德感,任由两个疯子互相残杀。

跌跌撞撞跑到外面,寒天白雪飘飞,路灯打下凄森的光,银装素裹的大地中暗藏玄机,石块与岑叙的脚不期而遇,他绊倒在绵软的雪里,脸上一片冰凉。

细雪附着于眼镜,边框和镜片被湿润,阴影笼盖他前方的洁白雪地,脚掌踩碎雪层的声音告诉他——有人来了。

“阿澍,你怎么来了?”入目,是他最熟悉的脸,那张脸背对灯光,神情难辨,岑叙爬起身,擦拭前不久新换的眼镜,对着岑澍硬挤笑容。

omega的感知力敏锐至极,他闻着岑叙身上陌生的味道,名为理智与冲动的两条大江在脑海中激烈碰撞,狭长凤眸内蕴藏着怒意,一触即发。

岑叙刚戴好眼镜,迎面而来的就是弟弟满腔怨火的质问。

“是谁标记的你?”

脖子后面的腺体还在刺痛,岑叙轻轻抚上后颈,垂眸看到岑澍手中的手机停留在通话界面,状态显示正在拨号,联系人是哥哥。他无助地低头,乏力道:“对不起,阿澍,害你担心。”

没有等到预期的回答,岑澍的愤怒如火方炽,他握住岑叙的肩膀,用力摇动,声量提高:“我问是谁标记的你,不是要听废话!”

“并没有谁,是我自己......我是自愿的,”岑叙把头缩进衣领,妄图躲过对方的凝视,他不愿也不敢将真相透露,哽咽哀求着,“不要告诉父亲,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空旷的地方,响亮的巴掌声骤起,飞雪四散。

“你为什么总是骗我,作践自己很有意思吗?”岑澍放下手,脖子上青筋暗浮,整张脸被红色铺满。

热泪溢出眼眶,岑叙半掩痛得火辣辣的脸颊,却仔细观察起岑澍的脸。阿澍一定是打电话问过老师,知道他撒谎,才会如此生气,可阿澍就算是生气,也好看的紧,精致的脸庞带着红晕,常常令人挪不开眼,他自己就不一样了,五官平平,性格懦弱,在哪里都不受重视,但是弟弟开心,他便开心。因此关于弟弟的事,岑叙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上,小时候总有人说他们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他会瞒着岑澍,教训嘲笑他们的人,结果时常是鼻青脸肿,灰溜溜地回家。有几次,岑澍问他是怎么了,他会自认狡猾的欺骗对方说这身伤是摔的,久而久之,等岑澍忘却,便没有人再问了。

“对不起,阿澍......”他望着岑澍远走的背影,呆若木鸡。

一道孤峭的高墙拔地而起,横绝在兄弟二人之间,之后岑澍独自去了学校,岑叙则请了病假在家休息,期间彼此互无言语。

怀中的温度消失,周玦闭着眼,贪婪的吸吮围绕在鼻尖、唇边残余的苹果味,这是一颗青涩的苹果,表皮还来不及泛红。

少年夺门而出,琴室大门再次落下,周玦这才缓慢起身,心怀嫌恶,伸脚踹开躺在地上的omega,让琴凳归位,最后竟淡然自若地弹起了钢琴

追随夜色而来的雪,纷纷扬扬,今夜的奏曲尾声将至。

天光大亮,昨夜枝头的雪生出耀眼银光,郁雨楼全身疼痛的醒来,诺大的琴室只剩他一人,闻着周围泛滥成灾的味道,他彻底明白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beta,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郁雨楼摸着完好无损的腺体,满面狰狞地无声尖叫。

不久,救护车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园。

alpha强大的信息素许久都未消散,腺体被尖牙刺破,细小的齿痕横在皮肉之上,伤口没有严重到血肉模糊的地步,但在岑叙看来,这道伤口只会愈发溃烂,血流不止。

他与镜子中一夜未眠憔悴至极的人对视,两只眼肿得像灯泡,脸色灰败。

一夜之间,因为一个决定,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岑叙不禁疑惑。

半小时前,岑叙接到来自班主任的电话,他被学校勒令停学。

琴室摄像头损坏,昨晚的事儿除了在场三人之外,其余人一概不知,于是郁雨楼先发制人,三人角色完全颠倒,岑叙成了要勾引alpha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恶毒beta,而郁雨楼作为周玦的omega未婚夫,理所应当地站出来阻止了一切。于他口中所述,当晚是他发现岑叙图谋不轨,才及时为alpha注射抑制剂,制止了惨剧的发生。

显然,郁雨楼的一身伤证明,alpha完全落入狂暴的野性陷阱,就连身为他未婚夫的omega也难遭幸免。

不过,omega状态憔悴,但神色欣慰地表示:“无论多么困难,都要拯救自己的alpha,即使失去性命。”

这件事在校园论坛上片刻之间传开,所有学生顿时炸开了锅,据小道消息称,有人曾见过郁昭华频繁进出琴室,后来岑叙经常以值日的名义去那里,由此可见,beta整日处心积虑的目的,就是为了勾引优质的a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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