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如昼（2 / 2）

难受，吐了好多，折腾半宿才又睡下。白茸在瑶帝睡着后失眠了，翻来覆去，脑子里乱乱的，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更不知瑶帝会不会在醒来之后记起晚上说的话而杀他灭口，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堪堪睡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挑开帐子叫玄青进来。

玄青服侍他梳洗后，笑道：“陛下天亮时就起身走了，吩咐不许吵到小主，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问道：“你知道如昼是谁吗？”

玄青手一颤，险些掉了梳子：“小主可别提这名字，是禁忌。”

“你知道他？快说说呗，我不去乱说。”

“小主是如何知道这名字的？”

“皇上昨晚醉酒说胡话。”

“怪不得。”玄青把门窗都关上，然后才道：“奴才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老太妃们一起闲聊时听来的，至于真假可不敢保证。”

白茸点点头，听他娓娓道来。

“皇上还是太子时，有一天出去游船，恰巧碰见一艘花船也在湖上，他听见船上琴音缥缈，歌声婉转，料想一定有佳人，于是邀人相见。”

“那佳人就是如昼？”

“不错，后来听同行的人说，如昼一出船舱，天地为之失色，日月皆黯淡无光，美得不可方物。之后的事就跟所有才子佳人的话本一样，他们天天在一起，好不快活。”

“然后呢？”

“唉……”玄青叹气，“当时太子太喜欢如昼，完全被迷得神魂颠倒，他不顾非议把如昼接到家中，日夜陪伴，等到第九日时，先皇突然下旨赐死如昼，理由是他魅惑储君……那天太子出门不在，等回来时如昼早已香消玉殒，听说尸首就用草席裹着停在院子里。”

“原来是这样，好凄惨。”

玄青道：“惨的可不止他一人。”

“怎么说？”

“你知道废后冯氏吧？”

白茸点头。

“有人说他之所以被废就是因为当时如昼被赐死时他也在现场，皇上恨他冷漠无情没有相救，于是先立后废，时间刚好九日……”

“可若是圣旨已下，就算他有心阻止也无能为力。”

“皇上何尝不懂，只是他心里过不去这坎儿，他没办法找先皇理论，只好迁怒冯氏，谁让冯氏是先皇钦定下来的。”

“皇上说我眼睛像如昼。”

玄青仔细瞧瞧：“皇上说像那就是真像吧，毕竟没几个人真见过他。”

白茸忽然生出些悲凉，瑶帝说他的封号寓意美好的日光，可实际上昼字背后另有深意。

“我饿了，吃饭吧。”他摸摸肚子，心情不好时，唯有美食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