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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吃醋/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心爱之人/寒风中赤膊上阵挖水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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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马车隆隆而去,云林秋竖着耳朵听,总想着那句从男人口中说出的“快活快活”,心里不是滋味。

他也是男子,又生在钱塘那样的温柔乡里,自然知道这“快活”是怎一个快活法,联系起赫连稷每日那般如狼似虎不知疲惫,还未与自己欢好之前也不知是如何疏解的,难不成曾有一名与自己一样的少年,抑或是时常流连妓馆呢...

云林秋心思细得和江南的绵绵春雨一般,赫连稷追着进帐,看那柳条般纤细的背影正面对一墙的弓弩出神,耳廓至颈项肩窝线条格外柔和漂亮,心中悸动又有些不明所以地从身后环住了他,低声问:“怎么了,去拉砖了还不高兴?”

“没有的事...”云林秋自己都为自己女儿家一般的小肚鸡肠臊得慌,语气反而软和了许多,目含秋水地侧过头来,轻声道:“我是怕太阳落山后,他们要还没赶到怎么办,路上多险...”

“我好大的福气,讨了你这么个慈心的人儿。”赫连稷可猜不透他心中的弯弯绕,大手不老实地掐了他侧腰一记,咬着他耳朵问:“云少爷还有何吩咐?”

云林秋在男人的大手下浑身都是痒痒肉,没忍住咯咯笑出了声,赶紧抓住那使坏的大手,十指相扣地握起来才能止住他动作,强行收起笑声:“真要造的话,取水排水最要紧,还得各挖两道渠才行...”

“怎么挖,我带你实地去看看?”赫连稷本就在人后头,一蹲身就把他扛上了脖子,云林秋脑袋差点打到帐顶,吓得赶紧弯腰抱住男人脑袋,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入了秋凉得快,能早一日就早一日,早点儿给你煮上。”赫连稷抓住男孩两只微微发颤的小胳膊收到自己胸前,弯腰迈出帐门。

“你再这么扛我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云林秋被他几句话说得动容,态度软和了许多,面颊一直贴着男人头顶,低低地说:“不然每次我都怕自己摔了...”

“我还能摔着你?”赫连稷反手拍拍他屁股,爱不够似的又捏起男孩一双软手在面颊两侧贴着,没再说话。

赫连稷的脸棱角瘦削鲜明有些硌,却也把微凉的手捂得暖烘烘的,云林秋这段日子被扛惯了,不仅平衡保持得好,也能尽量不去介意来往的族人了,目光从男人头顶向下看,正看到赫连稷高挺硬朗的鼻梁,忽然忍不住说:“你怎能生得这样高大,跟门神似的...”

可不是么,云林秋心道自己在江南时自己好歹也算翩翩公子一名,丢在人堆里决称不上矮的,若想提亲说媳妇定是一说一个准,怎的到这狼夷男人跟前,就跟个孩童似的说抱就抱、说扛就能扛得起来呢?

赫连稷没见过汉人门神长什么模样,但一听是“神”总知道该是夸人的话,白牙一咧笑得俊朗,也学着夸道:“林秋也是神,什么都知道。”

“我哪知道什么!”云林秋谦逊惯了,忙急着否认道:“我不过是常偷看些闲书,家里翻修还会偷看工匠们干活,闲来无事时总喜欢画些稿图想造些新奇小物件,可惜手笨,一到真动手便做不出来了。”

“平时不说话,夸你半句就小嘴不停地顶。”赫连稷久闻汉人讲谦逊,这下在云林秋身上可是体会得明明白白,哭笑不得地佯作训斥了一句。

“我说的的确是...实情...”云林秋打小最被父亲挑剔,真被夸奖时反而窘迫,可赫连稷这么说了又不好再驳,脸蛋到耳根蒙了层淡淡的薄红。

狼夷水井不似汉地常见的深井,一汪方池较地面仅略低几寸,地下水位很高,与其说是井,更像是蓄水池,十分便于挖渠引流。

实地探测可不能再扛着了,赫连稷到了井边将人放下,这便抱着胳膊岔着腿,饶有兴味地看着少年人的一举一动。

云林秋其实心中有点谱,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让赫连稷找人要了点石灰来,先是圈出澡堂子的建筑范围,又弓着身沿线画出引水渠的走向,完事后撑着膝盖站直身子,老头儿似的锤锤腰。

“这就好啦?”赫连稷把他拉到身前倚靠着自己,看着地上简单明了的线条。

“通水渠就这么照直挖就是了,距离太远画不动了...”云林秋像只蹭痒痒的小熊,倚着赫连稷这么尊大树不自觉地往后抻腰。

赫连稷被他这副憨样勾得心痒,压下又想搓弄他一番的冲动,拇指与食指弯了一圈,吹出一声尖锐响亮的哨音,云林秋吓了一跳,半掩着耳朵不解地看他,不一会儿便看到族中人纷纷踏出帐子,听赫连稷喊了几声话后,一众男子纷纷聚了过来。

狼夷男子各个牛高马大又生得冷峻,一拥而上的样子气势颇为吓人,云林秋下意识往男人身后退了半步,赫连稷壮臂一勾将人护着,冲众青壮族人将计划盖澡堂灶房之事详述了一遍,岂知还未说完,便听人群里一人不耐地大喊起来。

“就快冬猎了,不拉弓练武,怎的搞这些劳什子!”

这话还是专门用汉语说的,说完又以狼夷语冲在场其他族人喊了一遍,声音不可谓不熟悉,正是那日闯进帐中的鲁莽大汉。

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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