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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靖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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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的女子们都不用受害了。

桑平也放下心来,东京的包围解除了,粮食又能运进来了,自己的快餐店又能重新开业了,前两个月全市歇业让自己损失了多少!算一算停业期间少赚的钱就让他一阵肉痛。

严氏却不这样乐观,她这些日子翻佛经的时候少了,翻史书的时间多了,还有一些地理图册,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她是知道一些消息的,辗转听族亲严推官说,这次金兵退去之后,官家居然以为从此就太平无事了,本来种经略提出“防秋”之计,建议集合大军屯驻黄河两岸,防备金国再次渡河攻击京师,官家已经批了的,结果耳根子软听了吴敏、唐恪这一班人的忽悠,又给废掉了,说是怕费钱。

严氏熟读史书,五胡乱华的事情血迹斑斑记载在书里面,她知道那些人都是豺狼心性,在她看来,大宋与金国联合攻辽就是一步臭棋,本来宋辽澶渊之盟这些年一直挺好的,辽国还能当挡箭牌抵挡一下金国,结果大宋一心光想着燕云十六州,悄悄和金国结了海上之盟,一起把夹心的辽国灭了,从地缘政治学来看,军事缓冲区没了,这一下可好,辽国暮气沉沉,金国可是新锐,更难对付了。

这场夹击辽国的战役之中,宋朝军队完全暴露了软柿子本质,辽国挡不住金国,对付宋军那是不怕的,结果让金国看了笑话,把大宋的底牌都摸清了,不但燕云十六州实际上没回来,这一次还肆无忌惮来攻汴梁,简直是吃了下家又要吞上家。东京城中百姓一向安稳富足,何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事?真的是上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啊!就连严氏这样饱读史书的,当时也十分紧张。若是朝廷能够前事不忘,亡羊补牢,她觉得还能有点安全感,但是看如今这样子,李纲大人在解围之后就被外调河东宣抚使,朝中能担重任的又少了一个,她不由得感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的了。

严氏日夜忧虑,她的这种精神紧张连桑平都被传染到了,也开始跟着疑神疑鬼。

严氏几次劝说丈夫变卖产业离开这里,桑平犹豫不决地说:“我家在东京扎下根来不容易,人情故旧都在这边,若是一下子全抛闪了,在外乡立足也难。况且又向哪里去么,普天之下,金人铁蹄皆可踏遍,哪里是清净安身处。”

严氏稳稳地说:“江南。黄河眼看着是无用了,如今往江南去,有长江隔着,庶几能免于战火兵灾,久闻临安亦是第一等繁华热闹去处,我们去到那里,凭官人你的本事,不难重振家业。”

桑平满脸犹豫:“兄弟一家好容易安顿下来,怕是不肯走的,况且汴梁城也未必真的那般危急了。”

严氏真想糊他一脸的残唐五代,冷笑一声,道:“他如今恁地成人了,挑门立户自过日子,莫非还要当吃奶的娃娃,一辈子拉扯着他?须不是我们抛撇下他。”

“再说吧,如今不曾有事,街面上重又热闹起来,只怕从此太平无事也未可知。况且官家发话了,不得乱说金兵来了金兵来了,被人听到了是要坐牢的,一切以稳为主。好了,天晚了,安置了吧。”桑平再不听严氏说的什么,转身脱了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严氏看着那脸冲着里面挺尸的男人,暗叹一口气,心道:“可惜我一个妇人,又缠了足,难以带着孩子千里独行往临安去,否则也不须和你商量了,我自带了孩儿离开这灾祸地。一个男子汉,见识恁地短浅,这样一个火油煎熬的地狱,又有什么留恋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道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

严氏不由得一阵心灰意懒,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和田丰沮授差不多,空有满肚子学问见识,奈何手中掌握权力的主公不听自己的,偏偏谋臣与主公的命运又是捆绑在一起的,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艘船一点点沉下去。

商玦这段时间也忙得很,如今桑平又把一颗心扑在赚钱上,严氏一心谋划后路也无心管自己,甚至接连几天连裹脚的白布都不用自己洗了,桑无病重新回去了学堂读书,她的空闲时间便明显多了起来,空间中的春耕已经开始,她回忆着自己前世看过的种植资料,先育秧,然后将禾苗栽种在那一小块试验田里。

这些事情都做完后,商玦洗净了脚重新穿上鞋,尽量做到不露一丝破绽,然后拍拍手道:“也不知成不成呢,如果这次不成,只好后面再去找稻种了。”

稻田不远处便是菜田,菜圃里已经一片绿油油的,这几年商玦种菜是颇多心得了,把菜地打理得十分整齐,旁边草绳圈起来的空地上,又刚捉了两只野鸡散养在那里,这一片小园圃虽然一直是零敲碎打地修整,但是几年过去也终于有了点样子了,看起来颇有点田园情趣,一时间商玦很想搬一把竹椅坐在这里乘凉看风景。

就这样悠悠荡荡过了秋天,今年菜地里的收获比往年要多,商玦颇费了些时间将那些冬瓜豆荚之类都储藏好,还堆积了一些干柴,一心预备过冬。

于是又在空间中一个飘雪的晚上,商玦进入里面烤了一条萝卜热烘烘地吃了,正想着这个冬天就可以这么过了,结果第二天晴天霹雳一般,金军又要打到汴京城下了。商玦内心惨嚎,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好好读一下这段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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