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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小师弟还用力攥着那块白玉,攥得指尖都泛出点点青白之色。
令狐羽心下起急,嘴上也只能软言软语哄道:“鸣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还给我……”
可他越是如是,岳鸣鹿立刻晓得这块玉肯定是任遥的,且还被他看得极重要,于是心里越是不爽,更使起性子来不愿还他。
师兄弟两个各揣着心事干仗一样对峙了好一会儿。
令狐羽唯恐任遥忍不住要现身,心里怕得不行。好在此时送热水的一个师弟和一个师妹进来了,另还有一大群人挤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想进门来看他又不敢,纷纷地嚷着“大师兄”。
令狐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故意当着众人面道:“你们看看小师弟,我才醒,他就来和我抢东西,想来师父关他这几天是白关了。”
他心里知道岳鸣鹿最怕被他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儿看待,便是故意如此激将。
众师弟妹们听了这话顿时哄笑起来。
岳鸣鹿果然当即红了脸,又是羞又是闹,撒娇耍赖地跺着脚叫唤:“大师兄!”
令狐羽伸手,放软了嗓音又哄:“好师弟,你就先还给我吧,回头我再送你个更好的。”
岳鸣鹿无法,被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只得不甘不愿把那块白玉塞回令狐羽手里,回身把看热闹地众人全赶出去,嚷嚷着“我在大师兄这儿的事你们不许告诉爹爹”就气呼呼关了门。
他拧了热巾子,执意要亲手给令狐羽擦身。
令狐羽才把那白玉在枕头底下藏好,回头见岳鸣鹿抓着块热气腾腾的巾子凑过来,吓得连连推拒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身上少不了还有方才与任遥欢爱留下的痕迹,这要全被小师弟看去了,他这个大师兄的脸还往哪儿搁……
他要伸手接那巾子,岳鸣鹿又不肯放,固执笨手笨脚先在他脸上颈项擦了几下。好在岳鸣鹿也着实是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哪里真会做这等伺候人的活,折腾了半天不得要领便沮丧地放弃了,只帮着拧个热巾子算尽心。
令狐羽简直心力交瘁,胡乱擦了擦身上汗水,满脑子拼命琢磨怎么才能赶紧把小师弟支走,好让任遥快快离开。
擦到腰腹往下的时候,他发现小师弟仍然直愣愣杵在那儿看着他。
令狐羽实在是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他甚至觉得小师弟仿佛是故意的,因为与他置气才偏要在这时候百般使性,叫他为难。
“鸣鹿,你先避一避,你这么盯着我,我怎么擦……”
岳鸣鹿闻之撇撇嘴,不悦道:“有什么好避的。从小都是大师兄给我洗澡,不是早就看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竟还耸了耸鼻子,像只小狗儿一样凑上来到处闻,一边闻,一边露出疑惑表情。
“大师兄,你身上怎么……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令狐羽吓得直往后缩。
要说“奇怪的味道”,要么是他受伤晕了这么些时日在床上捂得发臭了,要么就只能是他和任遥方才颠鸾倒凤弄出来的那点东西的气味……小师弟与他不同,方及冠年,未经人事,对这种白日宣淫的气味一无所知,觉得奇怪也是自然。
令狐羽唯恐岳鸣鹿再凑得更近就要发现什么,慌慌张张把人推开,一边拒道:“你别靠这么近……靠这么近我还怎么擦……”
偏岳鸣鹿置若罔闻,反而愈发牛皮糖一样粘上了,按着令狐羽上下嗅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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