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再泄一次(1 / 3)
花锦于陌生的地方醒来,她做了个雍长而繁复的梦,几乎不欲醒来。
梦中父皇尚在,他给她选定了个驸马,那陇西王高堰,据说幼时还曾救过她的命,花锦一点都不记得,印象里那人骑着匹高头大马,长得跟熊一般,只一刀挥过去,就将两人头颅齐齐削去,那血四处溅开。
花锦猛地睁开眼,梦瞬间就碎了。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却正对上男人的眼,花锦忍不住畏缩了下,然而她衣裳皆除,赤身裸体躺在男人怀里。
她脸色不大好,苍白几乎见不到血色,太阳穴处隐隐作痛。
“总算醒了,刚才叫大夫来给你瞧过,一时郁血攻心才晕过去,没什么大碍。”高堰沉声道,指尖往下摸着她脚踝处的地方。
那儿微微凸起,有粒不起眼的小痣,要不是这样的亲近之人,根本不会知晓,吴安没能说出口的话,两人皆心知肚明。
高堰摩挲着那粒痣,久久未再开口。
花锦按了按眉头:“王爷若嫌妾身不干净,找个地儿把妾身挪过去或者干脆撵出去算,妾身绝无怨言。”
那吴安无赖,平白得了个天仙似的老婆,哪里舍得不吃,可巧花锦当时葵水来了,她说若经期行事对子嗣有碍,吴安才没硬上,但要说干干净净又怎么可能。
花锦不在乎,可不代表着眼高于顶的陇西王也能不在意,虽然她当日确是清白身子跟了他。
陇西王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似在思虑什么,良久后方道:“本王有个庄子在甘州城外,知道的人少,这两日你便挪到那儿去。”
“是王爷,妾身明白。”花锦乖巧应。
高堰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扭头看向别处,这才注意到这处并不是自己那屋子,有些眼熟,不远处帷幕屏障上头绣着虎纹,铜制燎炉里静静燃烧着安魂香。
而她身下躺着的这张楠木拔步床,要比她那儿的庞大许多,周边围挡上雕刻着麒麟及其他猛兽。
花锦终于意识到这是高堰的地方,她刚破身那日,他抱她来这儿呆了片刻。
“王爷,这如何使得,妾身这就回自己屋子里去。”
她骤然起身想离开,却一下让人扣住腰。
“今日倒是胆子小了,花锦,你就没话对本王说么,刚才怎么看着本王跟见鬼似的?”高堰几乎大半身子都压在她上面。
“妾身做了个噩梦。”
“梦见了什么?”
“王爷。”她这话可没撒谎。
没想到高堰不怒反捏着她的面颊,大声笑道:“不求你梦见本王,去了庄子上后,记得每日在心里念叨回本王也就够了。”
他这样说着,大掌已往她腿根处移,花锦养了两日,小穴又恢复到原先的状态,因他的动作,怯生生露出一丝缝隙,摸在手心叫人满足得想叹息。
高堰眯起眼,鼠蹊处骤然硬了起来,他忽拿衣服把花锦给裹住,向外喊道:“杨素,惜亭里备水。”
高堰这院子可比花锦住的地方要大上许多,先前他说的水池子就在惜亭里,外面是一大片竹林,里头纱幔遮掩着。
花锦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见到眼前景象,饶是她也忍不住惊叹了声。
池子建得宽敞,七八人在里头泡都使得,石头垒着,这池子上下皆有管道,温水灌入,秽水排出,旁边建了个调温池,虽看着不起眼,但不知道废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思。
何况在甘州这儿,水惯来是稀罕物,这惜亭的造价怕都能再建一处王府。
她没想到高堰竟是这样奢靡之人,之前不是说极缺银子么,男人光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精壮的黝黑胸膛,她仰头看着男人下颚长出的密匝匝须髯。
“王爷。”花锦唤了他声。
高堰闻言低头看她,她身上还裹着他的衣袍:“何事?”
花锦心中想:“京中距离甘州何止千里,那时萧方业带叛军攻入宫城,父皇让她来寻陇西王庇护,说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断不会因先前龃龉而难为她。藩王之中,唯陇西势力最盛,只当时陇西大军正让鞑靼牵制住,才让萧方业钻了空子,这样的个人,真的就没问鼎的野心?”
然而这话从一个粗鄙妇人的嘴中问出来终究不妥,花锦摇摇头。
她人已经让陇西王放平仰躺在池边,两腿分开,一双玉足浸在水中,池水不浅,已至高堰大腿位置。
明明已经厌弃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肏弄她的身子,花锦暗自讥讽地笑了笑。
“王爷,您这还是要妾身伺候么,妾身身子养得好好的,今儿个定能叫您尽兴了。”她去摸高堰腰间的带子。
男人反攫住她的掌:“花锦,本王应你的从未食言过,那日我走前怎么说?”
他说过什么?
花锦歪头想了想,他那日絮絮叨叨了许多,勉强撑得上承诺的就两句。
一句,你忍忍,等本王回来补偿你。
另一句,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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