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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炮友(可乐灌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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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兴醒来后,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的酸痛。他拍拍脑袋,回想起昨天和昆布做的事,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把退烧药吃了。”昆布手心放了一颗药丸,右手拿了杯热水,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齐兴还没回过神来,他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却无意间看见地上多了整整一箱雪花膏。

操!我不信这只是用来擦脸的。这么多用完,怕是他人也一命呜呼了。

他顿时危机感四起,思索了片刻道:“先等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昆布把水放到一边,安静地坐着,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我觉得...”齐兴吸了口,用了好大力气才说出那个词:“我们做炮友怎么样?”

昆布一脸的困惑不解,歪着脑袋看着齐兴:“炮友是什么?”

......

这人怕是坐牢做傻了。

“炮友就是...上床的朋友,只做爱,不谈感情那种。”齐兴想了个合理的解释回答他:“但是作为炮友,要做到的就是互相尊重,以后上床,必须双方都同意才可以...”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昆布的神情,试探道:“怎么样?”

昆布面无表情,却狠狠碾碎了手里的药丸,齑粉细细碎碎的撒了一地,吓得齐兴不敢呼吸。

“随你。”说完他踢开门走出房间。

这火发的不明不白,把齐兴吓得够呛。但是现在正值放风时间,他也不想浪费这么宝贵的黄金时段在床上睡大觉。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说实话,他一直放心不下沈高原——那男孩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受到的伤害,都远比自己严重的多。

他撑着墙,艰难地走进了医疗室。

“齐兴哥哥!”刚进去就听见一声热情的呼唤,沈高原拄着拐杖站在窗台边,风吹动着他宽大的衣衫,勾勒出细瘦的身材。

齐兴光是看到那张青春而无邪的脸庞心情就变得好起来,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脸:“高原,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嗯啊!过两天就要拆线了,之后就不用在吃流食了,这几天我天天都想着吃米饭...哎?!齐兴哥哥你的头怎么...”沈高原担心道。

齐兴摸摸脑门,这才想起额头上还留着那天被麻子脸撞在墙上的伤痕才掉了痂,肉还是粉色的,他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的,摔倒了而已。”

两人站在窗边,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齐兴对着外面深深吸了一口带有自由味道的空气…

还有五年。

“齐兴哥哥,我知道你刑期是这里最短的。等你出去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沈高原清澈的眼睛似有水光。

齐兴抚摸他带着柔软发茬儿的后颈:“好,你说。”

“那个…我想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娘。就帮我带个口信,说我去外面打工了,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太忙,不能常回去看她。”沈高原的普通话并不算标准,带着浓浓的乡村口音,可这番话说得齐兴的心想被揪起来一般难受。

他憋出个微笑:“一定会的,那时候你妈妈说不定都治好了病回老家去了。”

齐兴心里闷得慌,一是对沈高原的同情,二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既然已经知道他身体好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要离开。

谁知刚拧开门,便被许医生喊住:“我有事跟你说。”

他领着齐兴去了走道一偏僻角落——此时犯人们都在操场打球运动,没人会想回来这个昏暗的牢笼。

许医生一脸严肃,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他,看得齐兴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许医生开口道。

齐兴点点头:“你说。”

许医生抹了把脸,艰难地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沈高原母亲接受治疗的医院,那天回去之后,我就向他打听了下,哪知道…”

“知道什么?”齐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同学告诉我,沈高原的妈妈早就去世了。冯德文那个畜生,不仅没给她换肾,就连医疗费都没出一分钱。他妈妈被硬生生赶出医院,当天晚上都没熬过,死在了大马路上。有人报了警,但尸体无人认领,最后还是靠好心人捐款才送去火化,骨灰还在殡仪馆存着。这事在当时闹得挺大,医院附近的人基本都知道。本来应该在新闻报道,但估计被冯家压下来了,毕竟监狱里也可以看到电视报道。”许医生的表情非常难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失了神采。

齐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虽然跟沈高原并不算太熟,两人也就只有那么两面之缘,可他在齐兴心里就像弟弟一样,即使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却依然盖不住身上纯洁美好的光芒。

回想起沈高原刚刚拜托他的事,齐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事,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他。冯德文家大财大,要是高原知道了,肯定忍不住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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