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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明 冷簌簌旧事如落雪 暖融融冬日帐中香(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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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归说笑了,我住在你这里,你对我的侍从说几句也是情有可原。何况我哪里还是什么殿下。”刘昭的眼睛看着书,任他握着自己的手,“鹤归贵为太子,该称你为殿下才是。”

“阿昭……”陈松从衣襟里取出锦囊,将里头的发结和扳指倒出来,然后把那枚扳指套在刘昭手上,“大梁让我高看的人很少,阿昭却是里头最贵重的一个,你是金枝玉叶,我心里殿下什么都当得起。”

刘昭把书倒扣在床上,缓缓抬起眼,就着午后泻进来的日光打量这只旧物。

“若我不是金枝玉叶呢?”刘昭抬起头,陈松注意到他在笑,“鹤归想不想知道为何屡次帮着穆家?因为我就是穆家的孩子。”

“阿昭?”陈松目光微凝,怔忪地看着刘昭披着一头长发凑上来。

“张至在穆氏子百日宴席上对你提起此事,其实是说给我听的,老狐狸聪明猜到了,所以不信我会全力辅佐幼帝。”刘昭白瓷似的下颚隐在瀑布般垂下的发丝中,眉眼温柔,“他是从自己的女儿那里得到的暗示。先太子妃张氏自缢,是因为穆尚真的人想知道刘湡到底握着我什么把柄,她不愿意透露,就把秘密带进了棺材。”

门外守着的钟砚之一惊,不敢多听,飘然疾退一射之地,远远地看向宅院。风衍站在原地,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悲意。

陈松还握着刘昭的手,他根本移不开眼神,刘昭浅淡而优雅的唇瓣凑近了他的耳朵,“那年御花园里天气正好,皇二子刘昭坠湖而亡,活下来的,其实是怜怜啊。”

“阿昭……”陈松喘息着,扣紧了他的手指,“你辛苦了。”

“辛苦?我不辛苦。我心甘情愿的。”刘昭的下巴抵在陈松的肩窝,“我是放你蛟龙入海的罪魁祸首,穆尚真竟然不利用这一点做文章,斥责我里通外国、叛主求荣?血缘这个东西,真是有趣又玄妙。”

“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已经在我这里了,你就是我的阿昭。”陈松的另一只手逆着宛转披散的长发抚到他的后脑,“你对梁国仁至义尽,现在只能是我的阿昭了。”

“呵,不必这样紧张,我并没有想要离开你。”刘昭的眼珠柔润又寒凉,陈松觉得刘昭本身便是这样矛盾的,一边释放出狎昵的爱意,一边却又冷眼旁观。他说,“鹤归,你看你抓我抓得多紧啊,明明那么想彻底占有我,你为什么不来做呢?”

“不行……”陈松按住他的手,哑声道,“我不能这样对你,你才刚刚……”他没办法把小产的事宣之于口,艰难道,“这才三十余天,你还需要更多的休息——”

“是吗……”刘昭喃喃道,“我还以为已经很久了,只过去了几十天吗。”

“阿昭,你最近脸色还是很差,我们再……”

“可是我想要。”刘昭柔软的手臂像是什么柔曼的植物,缠上了他,“鹤归知道我的身子,我离不了那种事的。”

陈松解了外衫,只穿着亵衣亵裤跟他抱在一起,无奈地叹息道,“你不是离不了情事,你是就要折腾我。”

刘昭自陈松离梁以来,已经数月没和他亲近过,若说敏感渴求,早就到了一触即燃的地步。陈松顾及他身体虚弱,不敢太过心急,揽着刘昭的肩膀把人放平在床上,随即贴了上去。

“呜……”二人的下体隔着衣料贴在一起,刘昭的眼角肉眼可见地红了,只是这样便几乎不能自持,双手下意识地陷进床单,拇指上的扳指被床上的布料衬得质地温润,硬硬地硌着人。

这屋里烧的热,可越是热越要贴紧了厮磨。

陈松一瞬不瞬地盯着刘昭的脸,摆动腰胯,煽情地把那两只硬挺压在一处摩擦。他轻柔地挤弄,引得刘昭又酸又痒,克制不住地抬腰迎合,几个来回便是汗湿重衣。

“重、重一点……”刘昭颤栗着蜷起脚尖,不敢相信只是隔着衣服磨蹭就这样难耐,喉咙里的呻吟拉长了,变成细碎的呜咽。

陈松扯开他的衣领,嘴唇落在他的肩窝。

刘昭浅浅地倒抽了一口气,红着眼睛要咬住了嘴唇。他从不知道亲吻也可以这样撩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锁骨和脖颈,是痒、是麻,也是让人想要逃离的热度。

陈松就这样弓着腰背吮吸他的身体,胡乱扯开的衣物散乱在床上,白皙的身体很快就染上了情欲的薄红。陈松吻得很轻柔,就像雪落在日光里,只留下濡湿得痕迹,连红印都不曾落下。可这温柔却仿佛有千钧重,压得刘昭连呼吸都困难。

“重一点……别这样!”刘昭双眼通红,克制不住地绷紧了小腹,忍了忍,颤声道,“再蹭蹭我,鹤归,碰我的下面……”

陈松抬起头,瞳孔幽深,他抬手抚摸刘昭的脸颊,“别哭,殿下。你不是说想要吗,不要难过。”

刘昭的眼泪止不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激动,明明更加荒唐的事情都做过,却要在如此轻柔的前戏里落泪。

陈松轻轻叹了口气,吻住了刘昭的嘴唇,然后再度贴合上去,把二人迫不及待的肉体厮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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