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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直 救险境以身涉险 辨忠奸是非难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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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下,原本咯血虚弱的钟砚之却身形一晃,仰面避开这力逾千钧的一刀,剑刃划向首领侧。首领匆匆收剑抵挡,钟砚之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过身来,忽地就到了他身后。

嗤——

那黑衣人首领不敢置信地睁圆了双目,在钟砚之收剑瞬间滑落在地。周围残余的黑衣人畏惧着不敢上前。

钟砚之薅着首领的头发,猝然发力,一剑割下了他的脑袋,寒声道,“我不是梁人,不掺和你们主子的事。但要是当了我的路,就得掂量掂量自己脖子有多硬!”

黑衣人还在迟疑,却听一人朗声道,“废话少说,我来助你!”正是风衍。

风衍提着风卓的剑,几步便至跟前,剑势方起就刺伤了两个黑衣人,悍然挡在钟砚之跟前。其余的黑衣人本就萌生退意,见风衍剑气凛然,再不敢托大,拾了那首领的脑袋便四散开去。

风衍收了剑,去探钟砚之的脉门,“你怎么样?”

钟砚之愣了一下,方才的杀意烟消云散,竟任凭自己脉门被握在手里探查,“你怎么……呃!”

风卓策马赶到,正看见钟砚之面色苍白,软倒在风衍怀里,胸前是一大片血迹,骇然道,“钟先生!”

“你藏什么藏,刚刚给我喂药的时候,你嘴里一股血腥味,打量我看不出来你受伤?”风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钟砚之皮肤潮湿冰冷,只是这瞬息功夫就已经痛得微微蜷缩起来。风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低声叱道,“经脉残损,内力衰竭,不行!风卓,把砚之的传信烟花放了!”

风卓再不敢犹豫,燃起烟花,随后接过自己的佩剑,警惕地望向四周。

“你怎么不走……无碍……我不会死的。”钟砚之嘴角溢出血迹,虚弱地闭目喘息片刻,勉强道,“以前……的伤,经脉受了损,不能妄动内力。偶尔为之,呃……没有性命之忧的。”

风衍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没见钟砚之动过内息,平时任务多是靠轻灵的身法和精湛的剑术应付,少有今天这样与人硬碰硬的情况。

他当即寒了脸,“对敌中一招破绽都可能万劫不复,你……再说你就不知道疼吗?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不妥,他们本就立场不同,如何能要求钟砚之无所隐瞒?风衍担忧地用内息将钟砚之的内伤缓缓调理,叹息道,“你硬撑着吓走了他们,若这些黑衣人是心狠手辣的死士呢?若是你重伤后遇见别的危险呢?贸然出手,你真是……”

风衍的声音顿住了,他看见钟砚之布满冷汗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是许多天来他第一次露出如此释然的表情。

“他是你的弟弟。”钟砚之轻咳了一声,目光柔软,“阿衍,我不想你难过。”

风衍沉默了片刻,小心地把人抱起来,往马车卸下的车厢去,“我替你疗伤,你收走我的蛊囊和暗器呢?”

“你身上这件衣服,夹袄左边的暗袋里。”钟砚之道,他的瞳仁里映着天上炸开的烟花,把头轻轻靠在风衍怀里,“马车的包裹里有药,纸包的给我吃三丸。你和……让公子……救你们王爷,放心……”

“傻子,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我身上,万一我发现了要用来伤你呢?你……砚之?”风衍见他越发无力的缩在自己胸口,眼皮渐渐坠下去,急道,“别睡,砚之!你不要睡!”

“我没事……唔。”钟砚之勉强打起精神,被风衍放在车厢的软垫上,经脉的损伤使他哆嗦起来,“我不傻的,我不会死,不会死的。阿衍,你回来找我,我真的……”

风衍焦急的声音没能再牵扯住他,钟砚之闭上眼睛,安静地昏睡过去。

陈松的人来的很快。大约是受过吩咐,并不过问事情缘由,直接请了风衍风卓兄弟上马,又来搬动昏睡的钟砚之。风衍谢绝了帮手,自己搂着钟砚之策马而行。

主帐内,陈松亲自替钟砚之运功疗伤,事毕后挥退左右,叹道,“砚之……从前被折磨太过,经脉承受不住内力,故而常年将气海封闭。你们也不必担心,他动用内力不是第一次了,这伤势虽然严重,依例救治也会渐渐恢复。”

“世子,我们王爷……”风卓开口,却见陈松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多谢二位带回砚之,军中多有不便,招待不周了。”陈松若无其事地继续不相干地寒暄,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我是墨声,公子得了消息便去往梁京了,你们若要设法营救齐王,可直接去寻他。”那“陈松”朝风衍风卓二人眨眨眼,将一只小巧的锦囊递至二人手边,继续在桌上写道,“军中有陛下眼线,无事速离。”

风衍不动声色地收了锦囊,点了点头道,“世子事务繁忙,我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叨扰了。”

风氏兄弟离去后,假扮陈松的墨声默默叹了口气,一转头却对上了钟砚之睁开的眼睛。

“进步还挺大。”钟砚之看着紧张起来的墨声,面色苍白地笑了笑,安静地望着帐外,轻轻地说,“世子真是,比我还要任性啊。”

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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