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 欢情浅急遣小质子 旧情恶缓逼羊眼圈(1 / 3)
风卓将一袋沉甸甸的赏钱塞进传旨公公的袖中,客客气气把人送出了王府。
“王爷,皇上怎么没提到我的处置?”陈松狭长的眼尾向下坠着,夏夜轻薄的外衫显得他更加纤瘦,“最后见到先太子妃的人,并不是只有殿下您……”
“你身份特殊,本就不该出现在寡妃居所。让你陪我去已经是皇上额外开恩,若是让朝臣知道你一个外邦世子出入宫禁,皇上也要承担谏议。”刘昭今日一身青衣,面色沉静,宛如院中的一竿修竹,“只怕明日下了朝,陛下就不得不下旨限制本王的行动了。”
“王爷入宫没带什么人,不然小的们还能替您留意一二。”风衍暗暗瞥了一眼陈松,叹息道,“若是张氏那里出来遇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至少还能留个心探查一番,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陛下总归是九五之尊,就算他年幼,本王也不能多带侍卫入宫。”刘昭扶着陈松的手走进书房,揉着额角坐在书案后,“摄政王……呵,我总不能忘了自己是谁。”
“王爷,我还是先回房吧。”陈松垂着眼,避开书房的陈设和案上成堆的折子,“王爷公务繁忙,鹤归——”
“坐吧,不用避嫌。明日让风卓送你回世子府。”刘昭无所谓地提起笔,翻开一本折子,“鹤归,今天你去过宫里的事,只要皇上不说,别人便不会提,你……上次在洛家别院,有什么感觉?”
“殿下?”陈松本想立刻回绝搬出去的提议,可是一提到洛家别院,他却忍不住地想起那旖旎的一夜,和刘昭脆弱的喘息。他耳朵不可避免地一红,口齿罕见地木讷起来,“感觉……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昭眼睁睁看着小世子面露春色,含羞带怯,无奈地一笑,知道他想差了,软语道,“鹤归,本王说得是洛公子。”他晾着折子上的墨迹,顿了顿,替陈松说下去,“我知道你在查引你入局的洛家,不过这事情看起来是个意外,倒是那日……席上的人只怕不是洛公子。”
此事陈松早有定论,却不想让刘昭看破,勾着一双狭长的凤眼,不解地看向齐王,担忧道,“殿下与洛公子相熟?他与这次的事……可有关系?”
刘昭早知道陈松查到了洛家,于是只是笑笑,“那个迷香,洛公子是不可能用在席上的。你可知道为何洛严家族繁盛,京里却只称呼洛向安做洛公子吗?此人心思细密,耳目众多,他素来与张家的公子交好,张钰出了这样的事,洛向安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若有机会,你可以与此人走得近些。”
刘昭斟酌了一下,对陈松直言道,“如今张家父子已逝,若说张氏自缢,也情有可原,只是不该在这个时候。鹤归,洛严牵扯你进来的时候或许只是巧合,但此时你人在局中,只怕本王这个里通外邦、图谋不轨的罪名,已经在罗织中了。”
陈松如何不懂,只恨自己没能在御花园就多加留心,害得刘昭如此被动。他拢了拢衣襟起身,堪称谮越地走到书案后头,倚着刘昭的手臂,“殿下……鹤归已经身在局中,就算搬出去又能如何?”
刘昭收敛了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虽然做了摄政王,处境却不比从前,大约也是庇护不了你的。”他抚摸着陈松顺滑的衣料,小质子顺势矮下身子,与他的肩膀平齐。刘昭谈了一口气,“鹤归很聪明,又何必要我说透呢。陈国国君年事已高,你最迟几个月也会回去的。本王留你在身边,对你以后回去也不是好事。”
“殿下是怕我回去被人诟病?就因为与大梁的摄政王过于亲密?”陈松把下巴放在刘昭肩膀上,淡淡地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您现在不想让我出面吗?陈松好歹是一国世子,若是我作证说您离开时张氏依旧健在,就算朝野颇有异议,也会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揭过此事吧。”
刘昭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殿下。”陈松侧过头,摄政王光洁的额头因为愁绪皱了起来,挺直的鼻梁下是终日劳累而血色淡薄的嘴唇,那唇瓣的触感很柔软,陈松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咚咚。
低低的叩门声唤醒了逐渐陷入泥淖的刘昭。陈松若无其事地退回去,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
“殿下,有洛公子的消息了。”风衍在门外轻声道。
“好,此事交给陈世子。”刘昭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面色如常,“陈松,你搬出去后行动不受限制,风衍会把洛向安的消息传递给你。就当这是我的命令,去吧。”
陈松沉默片刻,才缓缓起身,含情的凤眼回头向刘昭一望,叹道,“是,我的殿下。”
“放开我!你疯了吗,张钰还在隔壁!”贺岚被摁在墙上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用手去掰穆尚真压在他腰侧的手,“我没心思和你胡闹!你……呃!”
“就这么薄情,那个姓裴的都带人查到我夫人的娘家去了,阿岚,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穆尚真眼中含着滚烫的怒火,重重地用手掌揉捏贺岚的下身,咬着牙凑近他的耳朵,“蛊毒?你很懂啊小贺大人,你不是想知道我夫人为何现在还没死吗?我告诉你,因为她还没想这么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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