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弈淇丧失了怒号的力气(1 / 2)
b市监狱。
“28号周尧,有人来看你。”
周尧带着手铐,由两名狱警押解到会客窗口。他一眼看见来人就扑了过去,被两名狱警按下来威胁,“再不老实,以后就没有被探监的机会了。”
四面铁壁环绕,寄人篱下,心境也受束缚,周尧不甘心地坐下,“你就是颜弈淇?”
“是。”颜弈淇面色沉着,黑洞洞的眼睛散着寒光。
“你比你哥还狠。”周尧舔了舔嘴唇,脸上黑青一片,监狱的生活让他脸上少了油光,多了各色斑块,丑陋无比。
当时徐寅栋让他注意这小崽子,他没当回事,现在才追悔莫及。
颜弈淇看见他就一阵恶心,想早点结束话题,“我哥没有心甘情愿做你的sub,对吗?”
周尧看了下两个狱警的的位置,轻啐了一口,反正也进监狱了,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是啊,你哥那高高飘在天上的人怎么会看上我?”他玩味道,“是我给他下了药,拍了视频。”
这些话如锋利的刀子般凌迟着颜弈淇的心,他早就知道他哥不会这么委身人下,没想到竟是受了这样的胁迫。可是......
“我哥怎么会被下药。”颜弈淇喃喃道,有些不可置信,颜参的合作伙伴并非全部正经公司,也有一些背景不太干净的人。所以他哥吃饭应酬都有专人跟随,如果遇见特殊情况则会有人报备。
“你哥是挺精的。上菜全程有人把控,吃饭也有人看着,他又不沾酒。最麻烦的是,他好像对吃的不怎么感兴趣。”周尧挑了下眉,“但是我发现,他偏爱一些酸性的东西,比如橙子啊,橘子啊,柠檬啊这些......”
颜弈淇的脸一寸一寸冷了下来,呼吸有些困难。
周尧面不改色继续道:“我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个小秘密,他对这些东西有极度的安全感。除了那些水果和橙汁,其余吃的都不怎么动。”他舔了下嘴唇,“你猜怎么着,我诚心诚意和他做了好几次生意才得到信任。有了动手的机会......”他恶趣味地往后仰了下头,似乎刻意要吊颜弈淇的胃口,“橙汁里放了稀释的月桂油和氰酸,颜色是肯定看不出来的,味道嘛,更是闻不出来。”
颜弈濡怎么说也是颜参儿子,一般人不敢动,只有周尧迷了心窍什么都敢。
“你。”颜弈淇站起身,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着,隔着层玻璃就想把周尧剥皮抽筋。
周尧详装害怕地“哎呦”一声,转而又道:“先别急,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偏爱这些东西吗?”他回应着颜弈淇的目光,身体前倾,吐字缓慢:“因为他味觉失灵了,只对酸性物质敏感。”
味觉?
面前少年血红的眼睛与紧咬着的嘴唇激发了周尧倾诉的欲望,他更大胆了,愉快地交代罪行,“有一次实践的时候,我给他蒙了眼罩,喂了他整整一颗姜都没有反应。”说到这,周尧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真的很喜欢他,还带他去医院看病。医生说,他常年劳累,脾胃和肾功能受到了很大创伤。”
“颜参不心疼,我还很心疼呢。本来打算带他治治,没想到人就死了......”
“你胡扯。”颜弈淇暴喝道,他不信,他哥喜欢吃这些难道不是早就有的事吗,和他身体有什么原因?周尧就是想假仁假义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颜弈淇回想,他哥喂他橘子的时候他确实还小,但是他哥比他大八岁,算一算正是接手公司有一段时间了。
那段时间正是公司的扩张期,颜弈濡身体本来就不行,那段时间经常忙到没日没夜,都不怎么回家,还经常因胃病和胆囊炎去医院。
“下了药以后颜弈濡乖多了。而且你们颜家门面真大啊,拿来威胁颜弈濡最好使,他一下就答应了。”周尧眼睛发出兴奋的光,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我也没爽几天。”
颜弈淇垂落在下面的胳膊和脖颈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有段时间颜弈濡总是神情恍惚,有一次竟然走着走着就摔倒了,他跑去扶的时候颜弈濡只是紧紧抱着他,不断重复“对不起”。
可他当时不知道,那是告别的前兆。
他忍住语气里的起伏,又问,“那滨海坠桥是怎么回事。谁是肇事者?”
周尧突然癫狂地笑起来,一度停不下,直到后面两个狱警警棍威胁,周尧才收住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出,“你都查到这一步了,还不知道是谁?”
颜弈淇露出迷茫之色,完全听不懂这个疯子在说什么。
“放心,他应该很快就去找你了。”周尧抹了抹嘴角,露出一丝狠厉。
颜弈淇再三逼问未果,只得转向另一个问题,“坠桥那天,为什么你得救了,我哥却连尸体都找不着?”
他着重强调了“尸体”二字。
周尧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却刻意避重就轻,“你说我?我根本没在车上啊,当天掉下去的只有你哥和司机。”像是故意要激怒颜弈淇,“说来你哥这命也真是不好。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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