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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月光下面的凤尾竹,轻柔美丽像绿色的雾,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听啊,多么深情的葫芦笙,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
一阵悠扬的歌声在客厅里回响,阮经武正在给荷花添水,还将一点自制的肥料培在里面,厅里地上那盆荷花如今长得愈发茂盛,已经打了粉红色的花苞,再过几天就可以开花了。
阮经武非常喜欢花,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地上桌子上仍然摆了几盆大大小小的盆栽,他尤其喜欢花色鲜妍的植物,比如月季杜鹃之类,单纯的绿叶植物他是不肯种的,不过为了调节颜色,家里也养了两盆百合花菊花,只是阮经武和黄振烨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否则弯竹百合之类还可以用来供佛。
如今越南的红色思潮渐渐禁锢得没有那么严密了,于是各种事物便也重新复苏,佛教又重新抬起头来,商铺餐馆里面许多都摆放了佛龛,佛龛前都供着鲜花。越南这样的气候,植物自然生长得十分繁茂,他们的房屋之外就是几棵鸡蛋花树,五片花瓣中心是娇艳的黄色,外侧是乳白色,看起来十分雅致,大半年的时间都开花,黄振烨非常喜欢站在阳台看鸡蛋花,走在外面街道上也经常感觉自己被包裹在各种混合浮动的花香之中。
黄振烨之前似乎对花卉没有什么偏好,深山军营之中,虽然阮经武给他的桌子上摆了一瓶野花,用的是玻璃啤酒瓶,那时候他自然也是觉得好看,不过却没有太深的感触,只是觉得那严格封闭的房间中那种牢房的气息减轻了一些。来到河内之后,正式安下家来,虽然那时候条件很简陋,阮经武却也搜罗了花种,用小瓷碗种了一小盆莲花,就摆在案头,每天晚上黄振烨学习越南文累了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到如今越南的经济日趋缓和了,家里的花也愈发多了,小小的阳台上还摆了两盆,房屋之中一片碧绿红白,看上去生机勃勃,很有生活情趣。
不过这些花平日里都是阮经武在照料,黄振烨虽然调整起机械来得心应手,如同与机器建立了沟通共鸣,然而一遇到花花草草,他就只能充当欣赏的一方,顶多是在阮经武出差的时候按照他写下来的一条条操作明细来给花浇浇水。连阮经武都打趣说他对钢铁无机物非常有灵感,面对有机生命就一筹莫展。
“竹楼里的好姑娘,为谁敞门又开窗户,哦,是英俊的小崖鹏,摘走这颗夜明珠……”
如今越中关系愈发回归正常化,中国歌曲也在越南重新流行起来,比如这首“月光下的凤尾竹”就在河内十分受欢迎,大街小巷传唱,连阮经武都不时会唱起来,黄振烨也很爱听。不像其她的中国流行歌曲,这首傣族歌曲的歌词和曲调非常有热带亚热带风情,歌词中的凤尾竹、竹楼、槟榔、孔雀都让黄振烨想起越南的景物,非常有亲切感,更何况云南与越南毗邻,地缘上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因此黄振烨也觉得与云南的少数民族似乎情感上更接近一些。
阮经武侍弄完了花草,洗了手回到厅里,便看到黄振烨正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笑。阮经武也笑了,走过来抱住他,两个人的嘴唇很快就胶合在一起。虽然房间中的歌声已经停止了,然而黄振烨却仍然感觉到一道柔润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萦绕,阮经武饱满光滑的嘴唇正用力在他的唇上吮吸着,他身上那清爽的气息如同一朵柔软的云,漂浮在黄振烨身边,虽然没有形影然而却是紧紧地环绕着他,将他整个人都浸润在这种迷幻的氛围之中。
黄振烨恍惚之中感觉自己的形象十分自然地过渡转换为竹楼中的姑娘,而阮经武则是在自己窗下弹琴唱歌的情郎,夜晚淡淡的绿色雾气从竹林中缓缓升起,为此情此景增添了一种梦幻朦胧的情调,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人的理性与意志都被软化了,处于一种微醺的状态,大脑受到酒精的轻微毒害,很容易感到迷乱。
阮经武的手沿着他的脊背向下抚摸,慢慢地滑到臀部,黄振烨这个时候身上已经燥热起来,下体也渐渐挺立,翘起来的性器正抵在阮经武胯下,他心慌意乱地发现阮经武的阴茎也已经坚硬地勃起了,很显然此时此刻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在动情,阮经武虽然平时自制力很强,然而到了这时也不能再那样冷静了。
阮经武搂着黄振烨进入卧室里,那里面开着空调,从中国进口的春兰牌子的空调器挂在墙上发出嗡嗡的声音,那是压缩机在运转。
黄振烨仰躺在床上,阮经武粗大坚硬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有节奏地律动着,带着凉意的风轻轻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消除了方才客厅中的暑意。卧室比客厅要凉爽许多,自从前两年安装了空调,夏季做爱的时候也就不会再有那种大汗淋漓的黏腻感,气温毕竟对人的情欲是有影响的,天气过于炎热的时候,黄振烨就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静静地待着,阮经武也很能体谅,因此酷热的季节里就是他们性事最少的时候。然而如今终于某种程度上“人力胜天”了,房间里即使在夏季也是凉爽的,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交流终于不须再受季节的影响,减轻了那种受限制的不便,真是科技改变生活啊。
轻松快乐的星期天很快就过去了,周一又要按部就班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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