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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残雪捏着他的手心,过了好一会才说:“涟衣说它是莲殇。”
莲殇?陈冠觉得这个名词很是耳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具体的内容。
不再多想,他抓住机会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见教主的脸有些沉冷,又补救道:“既然你并无大碍,还是把涟衣给我下的毒解开吧,我不能一直待在魔教……我……我有空再来找你。”他特地咬重字提了左护法的大名。
“嗯。”又是一声轻轻的答应。
陈冠无言地盯着他,心中又纠结起来,虽然教主是答应放他了,那个涟衣呢,花残雪这可不像能管住人的教主。
“这些年,都是涟衣在照顾你吗?”
“嗯。”
“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陈冠纠结半天,还是把最在意的事情问了,“当年是她把你带走的吗?你才……”
花残雪缓缓摇头,睁开朦胧的双眼,陷入回忆中。
“那天,一个红衣裳的少年闯进来,他和我说你不会来了。”
“当时我打不过他,被打晕扔到河里。”
“他拿走了你给我的发带。”
……
陈冠不说话了,那个打晕花残雪把他扔河里的人,他能猜到是谁。
“那你……”
“你来找我了。”
他说过的:我会娶你。
见花残雪几乎是定神地看他,陈冠扶额说:“可是你……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男子?”
花残雪像没听见陈冠的呢喃,只看着他自说自话。
“只有看到关儿,小花才活在这个世上。”
“……”陈冠被对方的低语激得头皮发麻。
他才意识到作了什么死。
五年前的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花残雪的目光凝结成极致的温柔。
但陈冠对小花的感情早在好些年前就放下了,他完全没想到小花会变成男的,还像当初那般看着他。
“不对。”陈冠努力抬头,直视花残雪的眼睛,“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活着而活,并不会寄托在别的什么上……”
花残雪呆愣在原地,仿佛一片一片地破碎了,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一点,干涩地问:
“你不要我了吗?”
陈冠假装没听到他的脆弱,硬起心肠直面变成陌生男子的小花,“我救了你,你更应该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为了自己?”
陈冠点头,他知道小花没有常识,左护法你带了五年怎么还是这样?
花残雪忽而又弯了眉眼,“我想吻你。”
陈冠看到他刹那间绽放的笑颜,呼吸一窒忘了推拒,就直愣愣地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倾世容颜。花残雪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在陈冠唇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那人贴着他的脸颊,衣袖随着主人的动作一寸一寸将他笼罩。明明十分温和的动作,陈冠却觉得非常地窒塞,他从来没有和男子如此贴近,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握紧的拳头里没能释放一丝内力。
“我想和关儿欢好。”花残雪的声音压低了带上细细的笑意,再加上那张脸,陈冠恍惚一瞬就真认成了女子。
可是真脱了衣服,谁还会看脸!!
“……”
在苦恼如何委婉地拒绝时,陈冠分神想到曾走心了的青楼女子。对方说怀了他的娃,陈冠祭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但连姑娘卖身契的十分之一都不够,最后陈冠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和一介武夫跑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绿衣服和他配极了。
男人也挺好,不是吗?陈冠心酸地想,将花残雪推开一些距离。
他咬了咬牙说:“等我想清楚好吗?”
陈冠没有拒绝他的亲近,花残雪已经相当满足了。他将头埋在陈冠的发间,轻轻地哼出一个字,“嗯。”
陈冠觉得自己已经僵硬成一块硬木头了,他做不到啊!他又不能把花残雪当成青楼的小倌,嫖了就走。
他挣脱出来,瞅着花残雪脸上温柔婉约的笑容,半边脸颊的红花似乎在闪烁暗红的光,它们竟然在摇曳起舞!
陈冠这才一个激灵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想起了师父的教导。
「得莲殇以镇天下 或失神智 或半疯魔 或以一族命脉饲火毒」
那老头子就爱乱说话,花残雪这不还好好的!
“我想找涟衣问些事。”
“好。”花残雪转身出去了。
半刻钟后,涟衣提了一大包药膏小瓷瓶出现,一脸严肃沉静地塞到陈冠怀里,然后就走了……
等等,他不是想要这些东西啊喂!
又看见花残雪在不远处,陈冠没来得及喊回涟衣,慌忙跑到自己屋里把东西藏起来。
算了,先拖着吧。陈冠摸清了自己的底线,可以和花残雪好,但他是绝对不会和花残雪做的!
但那次拥抱以后,花残雪就放开了,反正院子里没什么人,一有机会就抱着陈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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