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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冠瞅着手腕中后天形成的一颗红痣,这就是万花毒留下的印记,就算有朝一日毒被解了,这颗痣也不再淡去。
半个月过去了,陈冠总算适应了红痣和花教主的存在,甚至觉得偶尔来这看看教主的情况,顺带对他使脸色的涟衣都可爱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三天两头就去山洞闭关的教主不去修炼了,也不晓得在陈冠背后飘着干嘛。
正在扫地望天的陈冠忽然瞥到背后的黑衣服,别提有多惊悚了!陈冠也不明白为啥,他挺怵花残雪的,一是他和之前的小花差距太大,二是想到他在角落阴森森的注视,陈冠就……就……要不直接挑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么自由要么死。
当然,这样异常尴尬的气氛下,陈冠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直到有一天,他拦住过来看饲养的教主和新小厮的左护法,在她的瞪视下颤颤巍巍地开口了。结果他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将自己悲惨的过往都交代了,这左护法才来了一句。
“我说你怎么和陈丫头长这么像,原来是她哥啊。”
嗯?!老妹和左护法很熟吗?陈冠眼皮一跳,那之前陈潇说的怕不是在玩他。
“吾妹她……”
陈冠还在组织语言时,左护法又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既然你就在这,我等下就不用下山忙活了,陈潇托我给你一封信。”
她将陈潇带到魔教总坛,却不知道两兄妹交换身份的事?陈冠迟疑地接过。
涟衣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怕信上抹了毒。”
陈冠没理,直接拆开了陈潇的信。
「至家兄陈冠
您在东裕山可过得愉快 妹有幸结识了涟衣姑娘 便是因为小花一事 望家兄早日与小花终成眷侣」
“……”陈潇你……就这么把哥哥我卖了,老哥是哪里对你不够好了?陈冠感觉被封闭的内力又在体内翻涌,就差吐一口血表明自己怒火攻心,快被气死了!
她接下来的话是……
「妹独自前往冧川 哥哥可曾听说过冧川叶氏 妹近期将与那叶氏接触
见信如妹 不悉」
感情把他扔在魔教自己跑去冧川玩了?!
涟衣也飞到他身后看了眼信,还点出了重点:“终成眷侣,啧。”
陈冠原本在疑惑那个叶氏是什么人,这就被左护法引爆了怒气槽,“你以为我稀罕花残雪吗?爷喜欢的是胸大腿长童颜巨乳的姑娘!妹子!是母的!!!”
涟衣也不是能容忍别人找茬的人,当即把没有内力的弱鸡反扣手臂压在地上,蹭散了一地的灰。
“你得瑟什么,别以为教主喜欢你我就不敢动你。”
陈冠大叫:“那你把我杀了算了。”
“呵,原本想让你和教主慢慢相处,既然你这么热情的话,我给你喝点东西再送到教主床上怎么样?”
“……”陈冠闭嘴了,不是他怂,打不过的菜是真的。
“你这么闲的话,去书房看看医书,那里有神医谷医圣留下的手札。”
见小菜鸡点头,涟衣才将人放开,陈冠立马捡起扫把跑了。涟衣回头看到假山后方的黑衣人,那瞬间,她在教主眼中瞥见了一点红芒。
留给她时间不多了……希望陈冠真的能带来改变……
陈冠跑进房间里,又把妹妹那封无厘头的信再看了一遍,反手拍在桌面上,按着青筋暴起正在抽搐的额角嘶气。
蓦地一片乌黑飘过,房间的气息阴冷了几分,陈冠抬头,一身幽冷黑衣的花残雪站立在门外,又飘了进来。
鼻尖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浓郁黏稠的冷香中混合着丝丝腥气。它属于那个曾被他背负起一切,睁着大大的黑眼珠,无神地问出“为什么我还活着”的女孩。
陈冠恍惚地看着教主飘到他身旁,之前不知是有意无意,教主都与他保持和谐的距离。这时他打破两人间的距离,几近贴上他,陈冠下意识地往后,才看向比他高一个头将压迫感全数释放出来的人。
他退了一步磕到桌角,当即龇了下牙,才迅速整理了表情,忍着颤音说:
“教主,陈某好说歹说也算是您的救命恩人,就算我来藏华教怀有不轨之心,您也未必要记小人的过错,软禁小人。”
花残雪听到他说话,抬起忽然亮起的眼眸,眼底的光芒又闪烁几分,抿紧了唇角,却不说话。
陈冠瞪着收敛了压迫感状似柔顺的花残雪,他一开始漏了涩,这时绝对不能再输掉气势。
突兀的冰凉触感贴上了陈冠的手背,粗拙胼胝如同冰冷刀刃一般抵着他。
花残雪轻压着他的手,静静地望着他。陈冠从那眼中看到了自己,他难以直视地移开眼,想抽出手时却被用力地握住,他不耐道:“放开!”
花残雪眨了眨眼,沉默了几秒,好似没明白他的意思。
这漫长的反射弧……陈冠从他的神情中回忆起熟悉的小花,忽而又心头一热,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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