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牙仙存在的哥哥睡觉前撸了一管液体(1 / 1)
兄弟俩正在大口大口涮着骨头锅。
哥哥陆宣,一筷一筷地往弟弟陆宇的碗里丢大骨棒:“多吃点儿,矮个子得赶紧发育。”
陆宇最烦别人叫他矮个子。上体育的时候,他被安排在最前排做操,一举一动,都要受同学们的嘲笑。他咬牙切齿道:“不准说我、哎哟……”
“怎么啦怎么啦?”虽然常打嘴炮,但兄弟俩的感情还是相当好,陆宣见弟弟捧着面颊、眼梢嘴角都皱到一起的模样,赶紧关切道。
“没事儿……我咬掉了自己的牙……”十岁的陆宇,手里捏着刚磕掉的乳牙——谁叫他跟大骨头硬碰硬了,这当真是“咬牙切齿”了。
“哈……”陆宣刚想发出杠铃般的嘲笑,又被陆宇奇怪的举动给憋回去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弟弟,从桌上连抽几张纸巾,一层又一层,小心翼翼地把牙齿包好。
“你这是干嘛啊?”陆宣指着“粽包”问,“送给你的小女朋友,做定情信物吗?”
陆宇“切”了一声,赶紧把牙齿收进了衣兜:“这是要送给牙仙的礼物。晚上睡觉前,虔诚地向牙仙大人祈祷,等我睡着了,牙仙就会从窗外飘进来,收走我的牙,并且在我的枕头底下,放上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作为交换!”
“噗……”陆宣庆幸自己没含着一口汤,他一弹陆宇一本正经的小脸蛋道,“小朋友,你这是动画片看多了吧?《小猪佩奇》里的情节?依我看呀,你们小学生就是作业还不够多!”
陆宇急了:“骗你是小狗!我同桌那个女生,就有收到过牙仙的礼物!”
“哈啊?”陆宣乐歪了嘴角,“还真有金币?那行啊,明儿我把自个儿的牙都拔下来,换成一堆金币,下辈子吃穿不愁了!”
“哼!慕斯巧克力做的金币,那也是金币啊,你们大人就知道钱,哥哥可真肤浅!”小陆宇鼓着腮帮子叉腰,气不打一处来。
“得得得,快吃吧你……”陆宣这回,细心地帮陆宇拆起了骨边肉,“语文课倒是学得不错,还学会骂你哥哥‘肤浅’了你,出息了出息了诶……”
其实陆宣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开始换牙,说明弟弟在他的看护下,正在一天天地健康长大。
陆父陆母早早地离了婚,母亲改嫁,父亲在国外忙于自己的事业,除了每个月、定期打到儿子户头上的抚养费很是丰满以外,陆家兄弟几乎从未体会过一天,父爱母爱的“丰满”。但陆宣早已习惯了现状,父亲之于他,不过是汇款单上的一个账户名而已,还不如常给他们家送菜的外卖小哥亲。
可是每当看到小陆宇,贴在房间墙壁上的蜡笔画,望着那幅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一家四口拉手傻笑的全家福,陆宣还是会感到一瞬的难过。
他怕陆宇问他“爸爸为什么总不回家吃饭”。因为他怕,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地跟陆宇聊天扯皮,让弟弟想不起来桌上还有谁缺席,尽可能地、将父亲的角色代替。
他不忍心告诉弟弟,所谓的金币巧克力,是别人家的父母偷偷买来,趁孩子睡着时换上的。他默默地打开了手机,下单了一袋最贵的金币巧克力,想着等下一次换牙,一定不能再让小陆宇失望。
可小陆宇这边,哪里晓得哥哥的一番苦心?他将小手伸进了口袋,踌躇满志地将牙包攥紧,心里头有了一个好主意:哥哥你不相信牙仙,那我今晚,就把牙齿藏在你的枕头底下。等你亲眼看到了金币巧克力,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嘿嘿……
*
陆宣,作为一个母胎solo了二十年的雄性生物,他碰巧也喜欢雄性。
那种只能对着电脑屏幕里的颜色小电影,悄悄发泄的情欲,在他可怜兮兮的生-殖-器里,憋得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久。故而汹涌喷薄出来时,犹如一支体态饱满的牙膏条,旋开了牙膏盖,便冲垮了栅栏桥。
总而言之,当他满手又多又浓的黏腻,气喘吁吁地摸索摆在床头的纸巾时,只摸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纸巾盒——shit!怎么早没想起来加纸!
等等……枕头底下怎么会有纸?
陆宣扭头,望着眼皮底下、露出小小一个角的白色纸巾,处于贤者模式的大脑也懒得思考。管他为什么,先掏出来用了再说!
于是乎,那一叠包着小小乳牙的纸巾,就这样被着急忙慌的陆宣揉成了一团。他一手端着刚刚泄过、嫩红冒着热气的秀茎,另一手攥着纸团儿奋力地擦拭,鹅绒触感的薄纸蹭过艳红可爱的小眼儿,将它“哭”出来的奶沫眼泪,全都舔到了纸团表面上。载着亿万条小蝌蚪尸体的纸团,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连带着无辜的牙齿,落进了屋角的废纸篓里,不偏不倚。
“呼——呼——”夜已深。向牙仙大人做完祈祷、满心期待的弟弟,以及浑然不知、倒头大睡的哥哥,全都在夜色里吐起了匀长的呼噜。
(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