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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等红灯的间隙,宋彧问她有什么想法。

小姑娘看起来似乎对未来没什么想法,有那么点游戏人生的意思。其实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

早上醒得早,宋依这会儿有些犯困,微眯着眼睛懒洋洋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a大吧。”

她旋即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出意外的话,还是a大。”

“不考虑其他?”

宋依睁开眼,挑眉看他,“为什么要考虑其他?”

很快,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叔叔,你不想让我去a大吗?”

宋彧仿佛知道她会这么问,温声开口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叔叔支持你的任何选择。”

这话乍一听还挺让人满意和感动。但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宋依蹙起眉头,又听见他说:“或许有更好的选择。

无异于火上浇油的一句话。

她这下便彻底听懂了,脸se瞬间y沉起来,“叔叔,停车。”

气头上的宋依通常不会歇斯底里,但冷冰冰的态度会让对方歇斯底里。

这点完全得了宋彧的真传。

缺乏共情力与同理心是宋依x格里的瑕疵。他人的感受与情绪几乎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但宋彧明显不属于“他人”这个分类。

她会后悔自己对叔叔发了脾气。但她又控制不住一时的冲动。

这种纠结的情绪时常让她陷入自责当中。

宋依觉得委屈和愤怒。

宋彧知道她有情绪了,也知道她的情绪从何而来。

他把车停到路边,侧身帮她解开安全带,关切地问:“晕车?”

宋依既没抬眸看他,也没应声说谢谢。她直接跳下车,埋着头往前走,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小跑了起来。

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依才驻足了。

她扭头冲他大吼道:“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泪流满面。

他往前走,她往后退,也不看路,一不小心便摔了个pgu墩儿。

压根就没摔疼。但她又气又恼又难过,顾不上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狼狈和滑稽,坐在地上大声嚎啕:“呜呜…叔叔…我讨厌你…”

宋彧蹲下身,等她哭得没那么厉害了,才伸手替她擦拭泪水。

似是叹了口气,他说:“讨厌就讨厌吧。有叔叔ai你就行。”

宋依扑进他怀里,鼻涕眼泪蹭他一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声嘶力竭起来,“呜呜…叔叔,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呜呜…你别赶依依走好不好…”

这个话题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禁忌,b两人不l不类的关系更甚。

提不起,说不得。

无数次的不了了之终于造成如今难以收场,无法回头的局面。

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正晌午了。

宋依的眼角依稀泛红,但脸上明亮的笑容让人全然看不出她刚刚鬼哭狼嚎了一阵子。

她把脸凑到宋彧面前,和他接了个自然又短暂的吻。

说不上来哪一方主动,哪一方被动,正如这段混乱的关系,两人都难逃其咎。

“叔叔,我也ai你。”

我们都只ai对方,也只用ai对方。

然而并非所有的ai都有着同样的意义。

年少的宋依又哪里明白呢。她只知道盲目地付出,一味地索求。

天气突然转凉,宋斯仁生了场小病,虽不打紧,人却变得伤春悲秋了。

老爷子年轻时x格秉正刚毅,凭借铁血手腕和非凡魄力在业界闻名数十载。

商人多重利轻义,宋斯仁却很有素心侠气,入世多年广结善缘,出世后也经常有人登门拜访。

李伯一边引他们进门,一边说沈家今天派人过来探望老爷子,前脚刚走。

听李伯的描述,来人应该是沈修己和沈谨行。

宋彧问:“最近来客很多?”

李伯笑笑,觉得人之常情,“老爷因为换季着了凉,不知怎么传到外面就夸大成了重疾。”

他顺口道:“前两日,您丈人和丈母娘也来过。”

辛父和辛母没少从这段翁婿关系中捞好处。他们上赶着巴结亲家公,背地却没少嚼舌根。尤其是辛母,仗着自己是长辈,时不时对nv婿使脸se。

得亏宋彧有修养循礼节,才能容忍他们小人得势,兴风作浪。

也可能他压根不在乎。在他眼里,有些人和狗没什么区别,随便施舍根骨头就对你摇尾乞怜,感恩戴德。可怜可悲又有趣。

他们来得迟,陈婶儿已经把菜布上桌了。

宋依和往常一样上楼请人,这个家,也只有她能请动宋斯仁。

“爷爷,依依来喊您吃饭啦。”

听见nv孩子清亮欢快的声音,宋斯仁心里的沉闷一扫而光。

书桌上摆着台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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