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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含着,然后递到乔维桑嘴边让他吃,乔维桑刚挂了电话,接过那剩下的半根就吃了。
“你就吃半根?”夏槐序把自己只咬了两口的绿豆冰递给他,乔心远捂着嘴把嘴里的冰咽下去一些,含糊不清地说:“吃多了肚子疼,我好肚子疼。”
夏槐序被他不南不北的口音逗笑了,把冰棍又拿回去自己吃,“中午吃宫保鸡丁,京酱肉丝,这俩菜我做得最好吃了,行吗心远?”
“行。”乔心远撅着被冻麻了的嘴巴点头。
段明逾吃完冰棍把乔心远推到门口,“外头玩儿去,碍事儿。”
“我想吃山楂糕!”乔心远堵着门叫乔维桑,“哥!我要吃!”
“家里没了,你买去吧,自己拿钱。”乔维桑说。
乔心远转身就走,去乔维桑钱包里抽了一张十块,攥在手里跑出去了。
“咋这么闹腾呢你弟弟。”段明逾看着乔心远蹦跶着跑出去的背影说。
“你还没见他更能闹腾的样儿。”乔维桑站在角落里按手机,“烦人精一个。”
夏槐序洗着菜甩了甩手上的水,发话了:“要不你俩出去,忒烦人了,本来就热。”
乔维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过去帮忙备菜,段明逾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剥蒜择菜,“热死了,等你俩有钱了给我在厨房装个空调。”
“且等着吧你。”乔维桑说。
夏槐序笑了笑没说话,把葱丝切得飞快,码到盘子里。
乔心远一口气窜到胡同口,现在才十点多,卖山楂糕的大爷得快十一点才来呢,乔心远擦了擦鼻子上的汗珠,想了一会儿还是懒得再跑回去,走到老槐树底下看大爷们下象棋,好不容易挤进去,又出了一身汗。
“哟,心远自己出来玩儿啊,”被他挤歪帽子的一个大爷看见他了,“你哥今儿没训你?”
乔心远觉得大爷挺神的,抬头看他,“您咋知道我哥老训我呀?”
大爷乐了:“你哥嗓门儿那么大谁听不见,见天儿听见他扯着嗓子喊你。”
乔心远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还不忘推卸责任,“我哥脾气可大了,我也不知道为啥老惹着他。”
“要我说,你这孩子忒烦人呗!”
“您别说了,我哥也老说我烦人呢。”
乔心远站在树底下跟一群大爷聊了半天,也不知道几点了,就知道山楂糕大爷还没来,他探出脑袋去往路口看了一眼,没看见山楂糕的影子,倒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人从车上下来。
这么热的天儿也不怕捂出痱子,乔心远心想,他哥现在还让他洗完澡擦扑粉呢,长痱子可难受了。
乔心远一张白嫩的小脸儿在大爷堆里格外显眼,戴口罩那人刚走过来目光就落他身上了,乔心远被他盯得一愣,忽然觉得他眼熟。
“弟弟?”口罩说话了,声音也耳熟。
乔心远吓了一跳,立马从大爷堆里钻了出去,站在他面前,扯着他的口罩拉了一下,看见了他的脸,又松开手放回去了。
是陶可顷。
乔心远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心里就四个字:你没完了?
“真是你呀,我一下就认出来了,”陶可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温柔,“你跟你哥长得可真像。”
“都说我俩长得像呢。”乔心远说梦话似的嘟囔,又问:“你咋来了?我哥让你来的?你们明星还能这么乱跑啊?”
“你哥不知道我来,”陶可顷还是笑着,“明星也是人呢,又没多稀罕,没事儿。”
说完把手里一直拿着的袋子递给乔心远,“给你买的点心,很好吃。”
乔心远没接,他怕自己接了就得带陶可顷回家,乔维桑快走了,他不想再因为这事儿跟乔维桑闹了。
“里面有牡丹卷,山楂糕,我特别爱吃这俩。”
听见山楂糕三个字,乔心远很没出息地接过来了,沉甸甸的,肯定有很多,乔心远又很快后悔了,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下他两样都占了,没法儿赶陶可顷走了。
他也没有很想赶陶可顷走,之前怎么讨厌他都是嘴上说说,真见到陶可顷就不是那回事儿了,陶可顷太温柔了,一点儿脾气没有,这么热的天陪乔心远在这晒着一句怨言没说,一直温温柔柔地看着乔心远笑。
乔心远泄气了,又拉了拉他的口罩,“快热死了吧,去我家吧,你是明星,脸上长了痱子要我拿看病钱我可没有,我哥肯定会把我卖了赔钱的。”
“你哥不会的。”胡同里没有别人,陶可顷摘了口罩,乔心远发现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虽然他没有酒窝,但比自己要好看,更没劲儿了。
陶可顷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手,“你哥可疼你了。”
这话乔心远爱听,就没把手抽出来,让他捏,还冲他笑了一下,“我哥是最疼我了。”
说完看清了陶可顷凑近了的脸,陶可顷长得可太好看了,好看得不像男的,哪有男的能长这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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