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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角落堆着一些箱子,上面盖着几块绒布,商明予拎起布的一角甩开,另一只手接住飘起的绒布,他的视线下意识往绒布下的箱子里一瞟,就没再移开。
箱子里是一盒盒录影带,侧边的提示胶带上写着两个字:小过。
容京推开家门,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他觉得有些奇怪,助理告诉他家里的灯泡坏了一个,但算算时间,也该换好了。
容京边开灯边往屋子里走,他刚想开口叫商明予,就隐隐听到熟悉的歌声传入耳中,容京的瞳孔一缩,僵了几秒後快步走向观影室。
开门声吵醒了靠着沙发睡着了的商明予,他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门口,容京背着光,商明予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容京生气了。
教养良好的贵公子就算生气也不会破口大骂,商明予盯了容京一会,然後把视线移回银幕上,上面正放着一位少年在练习音乐剧的画面,少年偶尔会看向镜头询问拍摄者的意见,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少年微微g唇,笑得动人。
商明予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容京站在观影室门口,两人沉默着看完了少年排练的那段音乐剧,正当商明予懒懒散散地起身要换录影带的时候,容京离开了。
屋子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商明予被声音x1引,侧头看向透着光进来的观影室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容京生气的样子。
商明予盯着桌上喝完的啤酒罐发呆,突然像是被什麽惊醒一般回神,他取出了放完的录影带,按照原先的顺序塞回盒子里,放进储藏室,盖上绒布,好像那些录影带从未被一个外人动过那样。
这件事之後,容京没再回来过。
「老板,温少出门了。」
容京听到助理的汇报,说了句:「知道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但容京的电脑上,已经收到了商明予的实时定位和出门後的全部动作行为。
商明予没想到自己要出门原来这麽简单,就和一般人一样,开门,走出去,关门,就够了,完全没他脑内模拟的那样「困难重重」,商明予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出门了,但不知道能去哪儿,商明予在这座城市漫无目的地晃了两天,他身上没钱,所以没吃东西也不住房间,在公园的长椅上y撑了一晚,被一个早起运动的nn发现。
nn是心软的,见到小辈这样子放心不下,半强迫地拉着商明予回了自己家,商明予推脱不掉,稀里糊涂地跟着nn上了楼,吃了顿简单的早餐,这是他两天来的第一餐。
商明予不太会与长辈相处,尤其是健谈的长辈,他接不上话,所以在帮忙把碗筷洗了之後,他就找理由离开了。
回到了那片高级住宅区,商明予在要进门的时候被保安拦了下来,他报出容京家的门牌号,保安打了个电话确认,才放了他进去,然而到了屋门口,商明予还是进不去,他不知道电子锁密码,也没录指纹。
商明予不属於这里。
容京回来就看到商明予坐在屋门口,他身上有点脏,神情也很疲惫,就是那张脸实在特殊,即便是这样狼狈的样子,都有不一样的美感。
只是「他」不会把自己ga0成这样,容京下意识蹙眉。
「容京,我想出国。」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容京对上商明予的眼睛,里面满是嘲讽和了然,这些情绪也不知道是对谁的,容京愣了一下,移开了眼神。
英国,一个面容jg致的少年拖着行李箱走出接机大厅,他伸了个懒腰舒展身子,随後照着手机上的旅馆定位打了车,开启陌生国度的旅程。
学生时期是最憧憬去到外面世界的,商明予也不例外,虽然他高中时就因为经济问题选择半工半读,现在更是直接休学的状态,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依旧向往外界的美好。
商明予去了很多国家,语言不通的问题并没有太困扰他,或者说b起差点被当地小混混抢劫、持枪威胁之类的事件,语言根本算不上问题。
不过商明予也没太担心,从第一次被威胁起,他就发现自己身边跟着一群人在暗中保护他,想来是容京安排的。
唯有一次意外。
那天晚上,商明予没能赶上末班公车,他独自走在林间一条小径上,看着逐渐高挂的月亮,他想今晚大概率就是露宿了吧。
商明予正慢悠悠地闲逛时,迎面看到一群走路摇摇晃晃的人,身上酒味很重。
道路不宽,商明予没想和醉鬼争,侧过身子让那群人先行,可没想到这群人中有手不g净的,他在经过时0上了商明予的肩膀,商明予当下就拿包往那男人头来了一下,包不轻,男人被打得後退几步。
伴随男人的怒吼,冲突爆发。
若是和往常一样,那麽保护他的人很快就会出现,这次却迟迟未见人影,商明予「啧」了一声,把包向後一丢,加快速度逃跑,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身後男人们的怒骂和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见鬼,他们不是喝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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