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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着装要求是纯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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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每天晚饭后的“做作业”就成了必修课。

既然无法拒绝,小浦也只能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底线——就是不可以碰他。为此,他一次次的谢绝了男人想要“帮忙”的要求。也因为如此,他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顺从了男人的要求。

“腿要分开一点,看不清楚”,“动作别那么快,慢慢来”,“站到我面前来,不要总是赖在床上”,“把书打开,一边念课文一边做”,“床头柜上是你妈妈的照片吧,射在那上面”

……

每一次结束,男人都不会说什么,只是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

但是他在妈妈面前对小浦的夸奖多了起来,让妈妈的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

这些幸福的神态,直到妈妈最后离开都没有消失。小浦想,或许这就是如此妥协的意义吧,让她认为自己这一生至少有一次交到了好运。

妈妈离开的那一天,据她说,是发现了一个稳赚不赔的生财之道,需要赶在别人之前拿下这笔生意。

于是她兴冲冲的收拾了行李,坐上了朋友前往临市的小汽车。

只是在路上,一个同样急于赶往目的地的大巴车司机,在转弯处将刹车踩少了一点,车子打滑起来,车尾甩出去,偏离了自己的车道。

两车相遇,大巴车的车尾碰到了小汽车的车头,司机急打方向盘,乘客们吓得哭天喊地,一阵摇晃之后,大巴车停在了路边,一车的乘客完好无损。

小汽车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车头一偏,直接闯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不再动弹。

大巴车上的乘客们受此惊吓,纷纷跑下车来对着司机大骂,又跑到小汽车周围查看。

只见小汽车侧面撞上了绿化带中的树墙,充满韧性的树枝形成了天然的软垫,除了与大巴车的剐蹭,车身毫无损伤。

大巴车上的乘客和小汽车上的乘客混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抱怨起了自己的遭遇,计算着因此而耽误的行程和应该收到的补偿。

大巴车司机不断的点头哈腰,痛心疾首的道歉,同时也暗自观察着:乘客们一个个声如洪钟、指手画脚,看来没什么大事。

正在暗自庆幸时,他发现小汽车副驾驶座位上的乘客迟迟不见下车。“莫非是要讹我吗?”他心里打鼓,上前查看。

小浦的妈妈歪着头坐在那里,好像正在小憩,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大巴车司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头立刻歪向另一侧,司机定睛一看,一根比筷子还细的树枝插进了她的脖子,白皙的脖颈此刻已经彻底冰冷。

妈妈是这场车祸中唯一受伤的人。

小浦看着寥寥几行字的死亡证明,他想:她终究还是没有转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倒霉的女人。

没有任何亲戚,也不见几个好友,妈妈的葬礼上,最多的是赶来安慰爸爸的左邻右舍。

小浦穿上自己唯一的纯黑色衬衫,那是妈妈一次突然兴起买给自己的。

她一边半开玩笑的调侃着“我的儿子可是个大帅哥呢,不打扮的酷一点可不行”,一边感慨着衬衫的丝绸面料实在脆弱,恐怕一扯就破。

虽然宾客不多,但是葬礼上的爸爸却忙的不行,他对每一个来客都一视同仁,向他们细心描述车祸的经过,诉说自己丧妻的悲痛,眼含泪花的询问他们自己以后该如何自处,在对方的安慰中故作坚强的表示一定照顾好爱妻的遗孤。

每一个宾客都点着头满意的离开了,对这个还愿意照顾半路妻子留下的拖油瓶的好男人赞不绝口。

一切尘埃落定,只剩下一张木相框中的黑白照片,由小浦捧着,跟随男人回到了家中。

小浦询问能否把照片摆在客厅的柜子上,男人走过来,一把夺过照片,随手打开一个抽屉扔了进去,一言不发的盯着不敢反抗的小浦。

良久,他开口道:“喂,你今天还没有做作业呢吧?”

小浦意识到他所指的事情,又羞又怒,顿时满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男人突然冲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将他压倒在地上,一把扯开他的衣襟,手在脖子和胸脯上乱摸。

“你妈都死了,我看你还能去哪儿?乖乖的听话,我还能养你几年,不然,我让你睡大街上饿死!”

小浦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回身用另一只胳膊的臂肘狠狠地给了男人一下。

男人顿时身子一软,趴倒在小浦身上。

小浦趁机转过身来,一脚将身上的男人踹了下去。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温馨的家”,意识到自己的妥协和周旋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在男人的怒吼声中,他转身冲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两个月前的生活,在小浦的身上如今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

他的回忆已经全部结束,赤身裸体的呆坐在床上。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人提起小浦这个人了,宋冬江给了他新的生活,也给了他一个新的名字——rex。

rex掀开被子,起身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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