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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要他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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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那个小人,他会一点点赶走,直到眼里只装满他的影子。

归,吾聘汝。

这是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芙珠心跳蓬蓬勃勃,此时此刻,她被这句话打动,被眼前这个男人打动,再不能抑制,慢慢反握住他的手。

裴驹目光渐渐明亮,摩挲着她的手心,他掌心的温暖渗出来,透进她骨髓里。

二人在文海阁逛了些时辰,回去时正赶上天黑,芙珠在马车里睡着了,是被裴驹抱下来的。

芙珠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不见裴驹的踪影,感到不安走出去,就见裴驹坐在外间看书,见她醒了,面露笑容。

芙珠凑上去,看到他在处理公文,不好意思打扰,裴驹却主动揽住她的腰,抱在腿上。

夜深了,二人肌肤相贴,蹭出痒意,现在她和裴驹是夫妻,晚上也会同住一床,行伦敦之礼,又想起之前那几场激烈的房事,芙珠小脸红扑扑的,身子有些僵硬,察觉到裴驹只是在爱抚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她心里松快了一口气,但也微微的失落。

裴驹轻笑着,放下书卷,贴着她耳朵问道,“公主生辰将近,想要什么贺礼?”

芙珠立即精神起来,显然连自己也忘了生辰,他却记得,她雀跃拉开他的掌心,写道——长寿面。

裴驹合拢掌心,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还有什么?”

芙珠摇头一笑。

光有一样就满足了。

“臣准备了一样东西,生辰那日,公主见了,一定会喜欢。”

芙珠眼里满是好奇,裴驹轻轻抱住她,“这几日,我还有些公务处理,夜里入睡晚,生辰那日,我再好好陪阿芙。”

芙珠知道他在说什么,红着脸点头,心里却如同灌了蜜。

然而这天夜里,她回屋打开门,看到桌上的东西,笑容瞬间凝固。

就见桌上放着一粒小小的佛珠。

是之前在静安寺丢的那粒。

在静安寺,崔安凤威胁她,半个月后让裴驹出现在秦州,不然就让李琢死。

现在他在提醒她,时间快到了。

芙珠不明白崔安凤的目的,但也看出来,秦州那里危险重重,去了只会有死无生。

崔安凤逼着她在李琢和裴驹之间选一个,但他似乎忘了,她已经和李琢分道扬镳,再无瓜葛,裴驹才是她的丈夫。

芙珠这样告诉自己,却坐在昏暗的灯影下,慢慢握紧佛珠。

……

送回芙珠后,裴驹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公务,就见长柳捧着信进来,“大人,叶大夫那边传来书信。”

裴驹亲自打开书信,看到信上内容,唇角牵出了一抹舒畅的笑意。

叶大夫叫叶玉,是他多年好友,医术高超,能将死人治成活的,世上还有什么他不能治好的病,包括公主的哑疾。

她的哑疾不是天生的,若能配以药物,假以时日定能痊愈。

想象着某一日,她开口说话,裴驹眉眼变得柔和。

这份生辰礼,想她会喜欢。

……

一个清晨,裴家车马悄然离京,去往上阳的方向,路途漫长,芙珠躺在裴驹腿上。

裴驹一边翻着手里的书,一边与她说书里的内容,看到她合着眼,听得津津有味,像只猫儿一样乖顺,伸指轻轻摩挲她面颊。

芙珠本来在想事情,想着昨夜的事要不要告诉他,毕竟崔安凤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但是将还没发生的事就告诉他,难免会添加负担。

芙珠不会说话,习惯对任何人沉默,但是对着裴驹,她纠结了起来,就在这时,裴驹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吻,伏下身体,柔声道:“阿芙。”

裴驹双目明亮,唇边笑意浅浅,拿了一颗蜜饯小果子,叫她含进嘴里,“甜吗?”

芙珠张开嘴,将果子含在舌尖上,同时将他手指含住,齿尖儿无意磕了下,裴驹没有抽出来,他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下,眼神幽暗,手指在她嘴里轻轻搅动,带着甜腻的津液,又再抽出来,来回抹在两片嫣红的唇瓣上,他突然捧起她的脸,亲吻上来。

芙珠不由勾住他头颈,吐出舌尖,被他生涩又莽撞地吸吮着。

许久后,二人气喘吁吁,裴驹不舍放开她,唇角微动,他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马车停下来,护卫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愕,在外头响起来,“大人,前方有一具无头尸体,身上衣饰,瞧着有几分像宫里的。”

话音落地,芙珠突然抬起眼。

裴驹神色微冷,走下马车查看。

芙珠留在车厢里,独自待着,虽没瞧见外面血腥的那一幕,眼前却不断晃着鲜红的画面,那个本该与她无关的人,身首异处,被丢弃在路边,由着深山里的畜生们践踏。

想到他死时的惨状,芙珠突然惊了一下,裴驹掀帘进来,见她额上布满细汗,拿白巾擦擦,芙珠突然攥住他袖子,裴驹知道她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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