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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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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拐了个弯,莫安安跟着敖衡来到了露天的平台。

夜晚八点多钟的城市正沉溺于纸醉金迷,楼下是流光溢彩的车灯霓虹,商场的动感音乐密不透风地覆盖了各个商圈,待飘扬到高高的楼台,声淡了,光也淡了,只剩下了寒凉的夜风。那些热闹都在脚下,在隔壁房间的笑闹声里,而跟楼顶的人无关。

两人并排站着,敖衡把身上的开衫毛衣脱下,丢进莫安安怀里,随即又抽出一支烟:介意吗?

这种场合的标准回答是不介意,但莫安安偏要答介意。她没办法不恼恨这个男人,他说出了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夏衍仲就是腻了,爱欲横流的那么几年过去,得手了的莫安安在他眼里成了清洁妇、厨子,却不是能够唤起欲望的女人。莫安安心知如此,却总想要回避,敖衡让她避无可避。

那就不抽了。敖衡淡然收起烟,静静地望着远处,看那些不断变换内容的广告牌。风拂起他额前一缕发,给高大的身影无端平添了几分落寞。

莫安安悄悄打量敖衡,他们睡过一次,那一次她不像谎称的那么醉,可也没有太清醒。今天没有酒精的干扰,站在敖衡身边,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吸引力那种集结了强大与脆弱,无情与多情的矛盾与错乱,像是吸引飞蛾的火。

正当她局促着想问敖衡要找她聊什么,敖衡侧过身子,一手松松搭着栏杆,向她摊开了手掌心:手机借我用用。

他没说干什么,莫安安略一踌躇,还是把手机解锁递过去了。屏幕映出淡蓝色的光,投射在敖衡棱角分明的脸上。他打开电话栏,修长的手指按下一串号码,按下拨号键,等裤兜里的手机响后果断掐断,把手机还了回去:上次就不说了,这次存不存由你决定。

莫安安有一丝丝尴尬:上次我走得急,忘了存。

敖衡并不拆穿她,只笑笑:是么?

或许是被敖衡身上那股沉静的气质所感染,气氛变得惬意而轻松,莫安安握着手机,轻声说出了心里话:我只是觉得大家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敖衡似乎是觉得这说法很可乐,放纵地笑了起来,牵动了他宽阔的肩膀。笑完,他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件事:知道么,一般来讲这顿饭应该发生在那天之前。

什么意思?莫安安没明白。

敖衡淡淡道:我是说游戏规则,不知道么?

莫安安这回听明白了,游戏是指换妻,她不自觉吞咽了口唾沫,摇摇头。

敖衡语气从容地向她解释:很简单的规则,对于我们的四人游戏来说,只要所有参与者自觉自愿就能开局。所以一般情况下,玩家们会在开局前先碰上一面甚至是两面、三面,至少先聊一聊,弄清楚对象是否能让自己满意。他俯身,用那双冷沉沉的眸子看着莫安安,我们的局可是跳过了这个步骤,但柯燃,夏衍仲,我我们三个事前都见过面,你见过我吗?

或许因为披着的针织开衫阻挡不了风,莫安安的身体微微颤抖。

敖衡站得不远不近,他看着眼尾泛着红的莫安安,像在欣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莫小姐,你的丈夫笃定你会同意这样的性交,你猜他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太有信心?

答案显而易见。敖衡语气轻慢,他不是在发出疑问,而是在沉着地向她陈述残忍的事实。名为夫妻,他们的关系却从未平等,莫安安只是夏衍仲手里的提线木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所拿捏。

莫安安咬着下唇,避而不看敖衡的脸:你不也没有见过我吗?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莫安安奇怪地抬头,看到敖衡脸上的表情像是玩味,却比那要郑重,唇线紧绷。她从中读出了一种信号,敖衡在等待着她好奇,等待着她寻求答案,如同等着一条鱼咬饵料,她让他如愿了。

我见过你,敖衡说,工作的时候。

莫安安怔了怔,这时才想起夏衍仲说敖衡是个医生。但搜刮记忆,她并没有在找到和敖衡相关的就诊片段,

偶然碰过面,敖衡接着说,我猜你应该没印象了。

确实没有。莫安安老实承认: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敖衡说。他走近一步,莫安安向往后撤,但背后是栏杆,两人的距离被骤然拉近。这已经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莫安安梦回那个夜晚,古龙水的味道携来一股令人晕眩的压迫感,她将要栽倒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但敖衡什么都没有做,姿势暧昧,他的话残酷:男人对太容易掌控的事物总是不大珍惜,声音又低沉蛊人,一直追逐你的丈夫,只会让他更看轻你,这样不觉得累吗?

莫安安有一刹那的恍惚,反应过来已经用力推了敖衡一把,红着眼问他:那就该追逐你吗?你们男人不都是一个样!

敖衡扯了扯嘴角:当然。

他承认得坦荡,莫安安无话可说。她懊悔不该跟敖衡上来,吹着冷风还要把刀子往心口捅,甩了甩脱力的手腕就要回去,走两步想起来身上还披着敖衡的衣服,又负气地拐回来,把衣服脱下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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