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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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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腻温热的身躯在他怀里软倒,身子往下滑,一隻手却不嫌脏的将她拦腰抱住,而沈璃带血的右手自他脸颊旁落下时也被他轻轻抓住,手掌一转,指尖按在在她的脉搏之上,白衣人眉头一皱:「营地在何处?」

尚北疾步踏来,本想沈璃待嫁之身待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于礼不和,欲将沈璃要回,但见这男子一身仙气四溢,想应当是天界派来的使者,便也没急着将沈璃带回来,只是仙界……隻派了一人下来?

「阁下是?」

「天外天,止水阁,行止神君。」

魔界的人对天外天不熟,也不知道什么止水阁,但天上天下叫行止的神仙约莫只有上古神那一个,给沈璃赐婚的神……

尚北面容一肃,若是他的话,当真只要一人便可。

「说来抱歉,太久未曾下界,一时找迷了路,这才来晚了。」

尚北一默,也不好指责什么,回头下令道:「清战场,扶伤病者,回营!」他快一步走到行止身边,伸手道,「不敢劳烦神君,王爷由我来扶着吧。」

「不。」行止身形一转,躲过尚北伸来的手,「我抱着不碍事。而且,是她自己跑过来的。」言罢,也不理尚北,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几步,倏尔一转头,「对了,营地在哪儿?」

尚北默然,天外天行止君这脾气……还真是……有特色。

阳光随着摇摆的绿叶晃动,微风凉,药草香,她慢慢坐起身子,看见青衣白裳的男子仰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晃荡。「吱呀吱呀」的声音,诉说着时光的宁静安详。

摇椅慢慢停下,男子转过头,静静看她:「怎么?饿了?」

「没有。」她素来挺得笔直的背脊倏地微微一蜷,唇角竟破天荒的扬起了一丝苦笑,「只是……好累。」

脑袋上一暖,温热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歇歇吧,已经没事了。」

「嗯。」

她静静闭上眼,又倏地惊醒,虚空一抓:「等等!」沈璃猛的惊醒,身上伤口猛的作痛,左手更是自肩膀一路痛到指尖,即便是她也忍不住咬牙呻吟。

「王……王爷何事?」

沈璃定睛一看,一名小兵正惊惶不定的望着她,她四週一张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营帐里的床榻上,浑身疼得像要散开一样,不用看沈璃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必定被包得像个粽子。而脑海里纷沓而至的回忆让她哪还躺得住。

「扶我起来。」

小兵摆手:「王爷不可,那个……那个说了,不能乱动的。」

定是啰嗦的军医交代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忌讳,沈璃心头不屑但却也没有继续逼人,接着问道:「此一役战亡人数可有统计?可有超度亡魂?墨方将军呢,伤势如何?」小兵被她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呆住,撒丫子便往外面跑:「我这就去叫将军来!」

沈璃气得捶床:「我又不吃你!嘶……痛痛……」

「呵。」

一声轻笑不知从何处传来,沈璃一惊,却没有见到帐内有人,她眉头一蹙,正欲扬声询问,忽见营帘一掀,墨方也是一身绷带踏了进来,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沈璃旁边,但见沈璃睁着眼,他长舒一口气,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王上……可好?」

沈璃一愣,笑道:「墨方这话当问问自己。」沈璃望着他这一身狼狈,又感觉到自己满身疼痛,忽而笑道:「恍然记起前些日子我还在与魔君争吵过,说那天外天的行止君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封印了几头畜生,还要劳得我魔界为他看守封印。现在想来,这话说得当真该死。墟天渊中这般妖兽少说也得以千数记,将他们全部封印起来,确实是对三界有恩啊!」

沈璃尚未感慨完,便见墨方扔了拐杖,倏地屈膝跪下,拼着挣开伤口的危险,俯首道:「致使王上受此重伤,墨方该死。」

沈璃一怔,默了半晌,声色一冷道:「照你这样的说法推算而来,本王当是万死不足以弥补过错了。那些在战场上战死的兄弟,皆是因为我没有将他们保护得好,连性命也让他们丢了。」

「自然不能怪王上!」墨方抬头,「能斩此妖兽皆是王上的功劳,怎还可责怪……」

沈璃一声叹息,声音柔和下来:「所以,起来吧。也没人可以责怪你。」

墨方眼眶微热,咬紧牙,额头在地上轻轻一磕,却久久未曾抬起头来:「王上不明……是墨方不能原谅自己。」清醒之时,得知沈璃重伤昏迷,慌乱奔来,见她一身是血,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他……墨方声音极小,

「因为受伤的是你,所以,我才不能原谅自己。」

恍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沈璃倒抽一口冷气,愣愣的盯着墨方:「墨方你……你不会……」

「王上已在墨方心里,住了许久了。」

自杀敌得到第一个荣誉以来,她几乎没有向普通魔界女子一样穿着打扮过,以前看见别的女子心里尚会有所感触,但自打穿了一次绣裙被群臣以惊骇的眼神打量过之后,沈璃便再也没碰过那些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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