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令曲 三十一章 为伊忧心且神伤(2 / 4)
宋群给她这么一拉,在手臂上留下一条墨跡;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额,「我说军师啊,小的现下就在给庞将军想办法了吗?」没看见他正在写药方?
「我哪知道。」静韜眉儿弯弯,那双大眼盛满无辜,「我急急忙忙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将军,你一句话也不说,我还以为令明将军……」她眸光一暗,没敢再说下去。
宋群对这种情况最没办法了,他连忙扬起掌来,「好、好!军师您就此打住,我说、我说!」若是他还不明白眼前这位军师真正身份,他顶多只会觉得这男人干啥哭哭啼啼,活像个娘儿们,但是当清楚眼前这人确确实实是个姑娘时,他反倒要害怕看见她的眼泪来了!
「将军他受了这么多外伤,现下高烧再正常不过;只要注意别让将军烧得太厉害便行了。」宋群从身后的药箱拿出一些草药,以及一只瓷瓶来。「军师,我想您应该暂时都会待在这儿吧?」见她重重的点了两个头,他微微一笑,将东西交给她,「这瓶是金创药,刀伤、割伤,止血特别有用,而这草药呢,跟您上回受伤……」他搓了搓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跟您敷的一样。这样吧,我给将军换药,军师您先看我做一回,下次我就算不在这儿,您也不至于惊慌失措了。」
静韜点点头,看宋群拉开被子,将庞德手臂上的草药拆下,换上新药时,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若是将军高烧不退怎么办呢?」
「军师请放心,我已开了个祛热消炎的药方,等会儿就想办法先给将军抓药;万一真要用上,也就不愁到时候没药可用了。」
听见宋群似已做足了准备,静韜这才安下心来。「不过军师……我怎么好像……闻到血腥味?」虽然军医当久了,每回打仗总有一大群弟兄捧着大小伤上门找他,那些血腥、药草的味道他是闻多了,但不代表他的鼻子不灵光。
宋群嗅了嗅,赫然发现这股血腥味,居然是从这小姑娘身上传来的;他讶异的睁大了眼,「军师,莫非你也受伤了?」
静韜连忙否认,这才想到,自己身上这件衣裳,还染着庞德的鲜血,「是这件衣裳。」抚着身上这件大氅,静韜很自然的又忆起昨儿个晚,给庞德紧揽在怀里,而他以肉身护她的过往。「这是令明将军的血……」她眨了眨眼,在宋群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两行清泪登时从那双美眸中滴下。
「行行行!军、军师我看你还是先去换件衣裳,这儿交给我、交给我就行了!」宋群赶忙举双手称降,趁灾情还没扩大之前,连推带拉,把静韜劝出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唉,女人啊,果真是一点儿也刺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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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睁开眼,庞德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而全身上下的筋骨像是许久未动了,酸疼不已,而身上的伤口正传出痛楚,来提醒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受伤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庞德挣扎着起身,额上的巾帕顿时掉了下来;他习惯性的想动右手去拾,却在看见右臂上扎满的布巾之后,霎时消了这个念头。
「令明。」听见那声叫唤,庞德回过头来,看见马岱一脸欣喜,快步来到他身旁,「你总算醒了。」看见他清醒过来,马岱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手上提着水,先将空脸盆注满,拾起巾帕,拧过一回,催促着庞德躺下,再度将巾帕搁到他额头上。
「静韜呢?」
没想到醒来后的头一句话,就是关心那小姑娘;马岱非要拿出十成十的自制力,才能迫使自己忍住笑声,「我说令明啊,你的私心也未免太明显了点吧?没先问问我这几天的辛劳照顾,倒是先问起你的心上人来了?」趁静韜这会儿不在房内,马岱说起话来也就百无禁忌,直接了当的拆穿庞德心底的那点心思。
庞德给他这么一说,眼神游移着,只是避重就轻,不肯轻易坦白。「在我眼底,静韜只是咱们的军师。还有,这些日子来,照顾我的是她,不是你吧。」要拆穿谎言他也会;虽然说直至现下,他才真正醒来,但睡梦中朦朦胧胧,依稀记得,替他包扎换药,同他说话,甚至好几回自责落泪的,可不是马岱啊。
马岱皮皮的笑了起来,「原来你装睡,好傢伙。」他双手环胸,一副抓到了庞德把柄的样子,「瞧我不跟静韜告状去?」
「儘管去,伯瞻。这等威胁,你想对我有用?」庞德也是硬脾气,他哼了哼,要不是现下身上有伤,兴许还要作势与马岱动起手来。
马岱哈哈大笑,「好啦,不闹你了。你睡了好多天了,不问问军情,反而要问静韜,有点儿本末倒置了吧?」
庞德张了张唇;马岱的表情跟语调确实还留点戏謔,但这话说来是也有几分道理。他毕竟还是一军之将,比起静韜,是还有些别的事儿,值得他在意。
「好吧,你把打从那天晚上的事儿,全都说一回给我听听。」
那天夜里,他领着三千兵马,随着马超衝出关去;马超一出关,就遇见了那个曾从他们手中救走虎痴的敌将,夏侯渊。夏侯渊不仅弓术不差,武艺亦是了得。两人于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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