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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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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所谈,主要是援军和补给。

态势危及,蒋将军已经被困五天了。

先行的一批三万斤粮草刚刚紧急送到,就被饥饿的将士瓜分了个一干二净。

还缺很多。

黎臻任一朝中书,管天下政事。

又兼户部,手握钱粮。

殿前奏对,他说:三百万斤粮草,不日将押送前线。

文武百官吸了一口凉气。

三百万斤,不是小数目。

春末青黄不接,短短几天,如何能筹得这么多粮?

沉凝面无表情地坐在御座上。

隔着垂旒,看阶下的男人。

只有她知道,筹措钱粮的时间,有十五天。

她忤逆了他的意思,他却没有顾得上来惩罚她。

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为了她的江山……

吗?

她有一些不解。

如今以他权势,早可取而代之。

让这个江山改朝换代。

他甚至可以把她这个废帝囚禁起来,做一个任他宣泄的禁脔。

他却依旧只做一个人臣,只有在剩下他二人的时候,才会犯上作乱。

三百万斤……

他在阶下重复这个数字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似是在提醒她,这个数字是用什么换回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传递了一个羞耻的信息。

她的后背几乎战栗起来,冰凉的御玺盖上去的那一瞬间,电流顺着脊柱窜上她的颅顶。

她忘不了。

她躲闪他的眼神,他却泰然自若。

到散朝的时候,嘴边还挂着一些回味的微笑。

沉凝有些疲惫。

她昨天晚上几乎没睡,殿上又议了太多国事。

她回御书房,看到桌案上还有堆积如山的文牍,脑袋就发胀。

她摒退随从的太监宫女,一个人回书房里间的暖阁里,在榻上躺了躺。

就偷懒一炷香的时间。

她想。

然后她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头发痒醒的。

睁开眼,看到一张精致的脸。

男人生得很俊美,眼睛像井一样深邃,在盯着她看。

想了好一会,沉凝想起了。

这位是上个月初六送进宫的,宋家的小儿子。

她随手给了个封号,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她懒洋洋地起身:“你怎么来了?”

“听闻陛下身子不适,来看看陛下。”

沉凝:……

“说实话,”

“陛下一个多月没来后宫,臣入宫以来,陛下还不曾……”

沉凝:…………

他主动地贴了上来。

世家子弟,被培养来当继承人的,自不会送入后宫。

可是这种旁支庶出甚至私生的儿子,是最适合入宫的。

他们和男帝当朝的妖妃那样,从一开始就学过很多勾人的功夫。

他缠上沉凝,几乎轻车熟路。

他的衣服上熏着某种香料,闻得人醉醺醺的。

沉凝没拒绝他。

昨夜确实太过粗暴了,弄得她不舒服。

她其实也想试试,试试温柔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男人的手臂将她抱住,鼻息喷在她耳边:“姐姐,你喜欢什么姿势?”

她却忽然睁开了眼。

她推开了他,将衣襟整理了一番。

平静说:“朕要处理一些公务,你先回去吧。”

男人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扯着她的衣襟,还想再黏一会。

她却一撩衣摆,甩开了。

沉凝觉得自己很贱,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想起来的人是黎臻。

“喜欢什么姿势?”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在那场刻骨铭心的分别之前。

躲在柴房里,黑漆漆的屋子中,她只能听到他温柔的声音。

她揽住他的脖子:“我喜欢能看到你的姿势。”

书房的门打开了。

男人出去,正迎上黎臻进来。

黎臻好像从来不需要通传。

若她没有拒绝那个宋家的男人,这个时候他看到的,应该是满室的香艳。

他没什么表情,从御书房外间走到暖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沉凝。

沉凝却像一滩泥一样躺在榻上。她想起他们人生里唯一值的怀念的一个晚上,眼泪从眼角沁出,一直流进鬓发里。

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她的脸上又是一副死人一般的表情。

她知道黎臻会误会。

误会就误会。后宫都是自己的男人,她怕什么?

她懒洋洋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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