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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啊。」
梁庭钓够了小丫头的胃口,这才缓缓道:「遥远的她,彷佛借风声跟我话。」
他轻轻地唱了出来。
陆嫣抱着膝盖坐在飘窗边,看着窗外飘洒如鹅毛般的洁白雪花。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我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陆嫣捂住了嘴,眼泪顺着指缝流淌着……
一直埋藏心底的感情宛如潮涌般倾泻而出。
梁庭很体贴,没有再说话了,他听见了电话那端小丫头呼吸的紊乱。
「晚安。」
「嗯。」
他挂掉了电话,独自站在阳台边,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深呼吸,平復着心底酸涩的情绪。
他有一个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抬头,望向深蓝的夜空……
今晚的月亮,应知他的心事。
……
2002年底,一场可怕的sars病毒席捲了中国大陆,第一例案例在南方被发现,而后扩展至全国范围乃至整个东南亚。
那段时间,无论南城北地,都是人心惶惶,每个人出门在外都戴了口罩。
陆简也让阿姨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用消毒水进行了一遍彻底的消毒,陆嫣保温杯里的枸杞红枣也都换成了板蓝根。
北城目前已经发现了十二例确诊感染的非典病人。
很不幸,随着气温下降,陆嫣似乎犯了病,开始出现发烧和咳嗽的癥状。
她是去校医院拿药的时候,被发现发烧的,当时护士便立刻联繫了北城的人民医院。
所以陆嫣甚至都还来不及联繫陆简,就被惊慌的医生和护士塞进车里带去隔离了。
远在南城学校里的陆臻接到老爸的电话,说陆嫣发烧被隔离了,动用了一切关係,都不让见。
现在陆简也是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就差硬闯隔离大楼了。
他宝贝闺女被关在那种地方,和一堆疑似病患关在一起,想到这个,他简直要疯。
儘管医生一再跟他解释,不会交叉感染,都是分开隔离,但是陆简还是不放心,后来直接对医生说:「你要多少钱,多少钱才能把我女儿放出来!多少钱我都给你!」
医生都快报警了。
这种情况,总是风云见惯的陆简,都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被关进去能活着出来的……屈指可数。
倒是孟知宁冷静许多,把陆简从医生办公室揪出来,让他先别自乱阵脚,回去找关係,能找的关係都找了,该花的钱也别含糊,最重要的是……
现在一定要想办法见陆嫣一面。
所以陆臻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放下电话,他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跑出学校,准备直接去机场买票,乘最近的班机回家。
不过在学校门口,他被保安拦住了。
「同学,封校了,这几天就留在学校,不要出去了。」
「我有急事!」
「什么事也不行,昨天刚死了两个,就在咱们市医院,暂时封校,这几天我们不让闲杂人等出入校园,理解一下。」
「我家里真的有急事,我必须回去了!」
保安没有放他离开:「那……实在有急事,去找你们辅导员批假条,拿到假条我们才能放人。」
「真的没时间了!我们辅导员是个贱人,他不会给我批假条的!」
「喝,你这学生,怎么说话呢。」
陆臻见他们真是不打算放他,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他退后两步,猛地一个衝刺,准备翻出铁大门。
铁大门被他弄得哗哗作响,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门上。
保安见他真是要硬闯了,连忙拿了警棍跑过来,警告陆臻道:「你别乱来啊!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们不会客气的。」
「我也是特殊事件必须要回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陆臻热血上头,哪里还管他们客气不客气,他攀上了铁大门。
就在这时,衣领忽然被人攥住,一股巨力将他从铁门上拽了下来。
陆臻险些重心不稳,摔跤了,回头衣领就被人从正面揪住,整个人被重重地按在铁大门上。
他看到沈括那张冷沉的脸庞。
他似乎预感到不妙,急促地问:「是……谁出事了?」
「我闺女……不是,我妹妹,她、她被隔离了。」
陆臻急得眼睛通红:「被隔离了!疑似sars,现在我们全家都见不到她。」
沈括的手蓦然攥紧了拳头。
陆臻还要攀爬校门,保安甚至都要拿警棍了:「同学,你要是在做这样的危险动作,我们……真的不客气了!」
沈括顿了一下,抓起陆臻的衣领,沉声说:「跟我来。」
他力气很大,陆臻根本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拉扯着,来到学校后湖的围墙边。
这里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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