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 / 2）

客栈都有厨房，杀鸡宰鱼还是会用到围兜和手套的。

刚才宁王表明身份，四洲客栈在外应对的人也听见了，但他身为一个伙计，也作不了主，露出为难的样子。

正在犹豫之际，掌柜听闻大理寺少卿在客栈外，从客栈里面大步走了出来。边走边道：“既然是官家有需，还不快去！”

掌柜吩咐了，伙计自然不敢再犹豫，赶忙跑腿，不久就从客栈里拿出一套全新的围兜手套递给许小圆。

伙计走后，四洲客栈掌柜拱手对宁王等人道：“伙计不懂事，还望大人请勿怪。”

寒暄之后又道：“不曾想大理寺少卿大人莅临我这个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既然大人要在此验尸，想必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王大人，不如里面请坐，等仵作验完再作打算。”

宁王哼笑了一声：“你这做生意的，在你客栈门口验尸，你还真不介意啊。”

掌柜叹道：“介意又能如何，此事早日了了，对大家都好。”

许小圆将手帕斜边对折捂住口鼻，两端绕到脑后系上，然后穿戴好围兜和手套，才再度掀开盖布。

尸身腐败，加上味道太浓，围观百姓顿时大多躲得远远的。一时走了不少人，剩下的也隻敢远远地张望，这倒也方便了许小圆验尸不被打扰。

许小圆从头开始检验，才摸到肩背处，神情与举止都出现异样。宁王目光含着询问地看向他，许小圆迟疑一下再度验证，随后起身低声对宁王道：“王爷，这死者伤口形状与闫振尸身背上伤口类似。这里没有工具，具体情况还得回衙门仔细勘验。”

宁王闻言，愣在当场。许久，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了一眼四洲客栈，眼里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瑞王见状，低声问道：“可有发现？”

宁王同样报以低声：“回府再议。”

这时官府的人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看到街头讨公道的死者家人，上前就驱赶：“走走走，再闹事就给你们全都抓到衙门里去！”

“那尸身要是不想等仵作前来验尸，就拉回去安葬了……”

因为官府的人到来，人群又熙熙攘攘地聚集在一起。有同情死者的；有为四洲客栈抱不平的；有看热闹，想知道官府怎么收场的。

逐渐人声鼎沸，宁王他们也淹没在人海中。

“大胆！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宁王呵斥道。

为首的捕头这才看到人群中的宁王，惊了一下的他连忙拱手道：“王……”

一旁的许小圆忙道：“王大人。”

捕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王大人，属下不知道大人在此，请王大人恕罪！”

宁王一眼严肃道：“将死者与其家人并四洲客栈掌柜伙计一干人等带回县衙问话。”

话音刚落，原本聆听宁王训话的围观百姓议论之声骤起。

“原来这伙计的死真的跟四洲客栈有关？”

“我就说嘛，这伙计是客栈的，人死了，怎么可能跟四洲客栈无关！”

“四洲客栈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伙计？”

“不是说人当天已经告假了吗？”

“想知道什么个情况，大家伙去衙门不是一听便知？”

“对啊，这位大哥言之有理。”

随即，众人就跟着官府的人往县衙方向涌去，这是都要去看县令大人升堂。

人群中有人见状摇摇头：“哎，最近咱们这月和县真是邪门了，这四洲客栈，悦客客栈都接连出事，不断死人。”

“可不是嘛……”有人附和道。

宁王朝说这话的人方向看了两眼，若有所思。

在宁王吩咐将一干人等带回县衙问话时，县衙的人倒是行动迅速。很快叫来了几辆马车，将死者抬上一辆平板马车，另外两辆马车让宁王瑞王分别乘坐。

回县衙的路上，宁王坐在马车上想了想，对捕快说：“将四洲客栈的掌柜叫上车来，本王有话问他。”

客栈掌柜上车便磕头：“大人，草民冤枉。那刘二死的时候，真的是告假还家了。”

“冤不冤枉，大堂之上县令大人自会还你公道。现在本……本官有话问你，你据实作答即可。”宁王道。

“大人请问，草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行人很快返回了县衙。

王县令得知两位王爷在四洲客栈旁遇见了刘二一家挟尸闹事，急得在廨房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师爷提醒他：“大人，该升堂啦。升堂这才是最紧要的，别的，咱们都还可以弥补。”

“嗨，有道理，有道理。”师爷这么一提醒，王县令顿时茅塞顿开。于是王县令也不急了，理理官服，整整管帽，对左右威严十足地命令道，“升堂！”

王县令升堂，许小圆命人把尸身抬去验尸房验尸。

宁王不知为何不在，王县令升堂时，瑞王留在公堂观看堂审。王县令命人给瑞王搬了一把太师椅放在公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