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090回(3 / 4)
在自责的情绪中,找到证据的喜悦都被抛在脑后;毕竟没有妻主的话,他所拥有的任何一切都没有意义。
前面几天,都是初四餵姚双凤喝药的,今天她迷迷糊糊中睁眼,看见的却是苏碧痕。
眼前的男人,髮丝略有凌乱,蓝布衣衫也有点脏皱。袖口折起至肘部,露出白色内裏和古铜色的手臂,端着碗拿着汤匙,正要餵她喝药。
姚双凤靠在初四怀里,问眼前人:「你怎么瘦了?」他在冬日养白的脸似乎又晒黑了一些,两颊已去掉少年人的些微澎润,添上了几许成年男人的刚毅。然而就算他黑,也掩盖不住那明显的黑眼圈。
仔细看那托着碗的手,手臂有少许草叶割伤,指甲和手指还有草汁的染色。
原本微微下垂的眼角,柔和了剑眉压眼的冷酷感,但此时那双眼眸泛着血丝,湿润且不由分说地强势:「先喝药。」
她先喝了一汤匙,然后托着苏碧痕的手,就着碗,慢慢把汤药喝完。汤碗是热的,但苏碧痕的手却有点冰凉。
喝完药,那冷凉手指夹了个去籽蜜饯塞她嘴里。
她握住那饱经风霜的手:「你是不是没好好休息?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先去休息下吧!」
苏碧痕的眼眶更湿了:「不急,我先为妻主上药。」
烫伤的腹部一直没有处理,之前就是放着,然后喝药治疗。
初四让姚双凤躺在大腿上,解开她鬆鬆绑着的腰带,露出腹部。在她睡着的期间,苏碧痕已经看过她的伤口,调好了药准备给她敷。不知他抵达这里多久了,从衣着看起来,可能连饭都没吃就忙着照顾她。
在苏碧痕高超医术的治疗下,姚双凤烧退了,腹部的伤口没有化脓;苏碧痕借了客栈厨房,将有助她恢復的药材熬粥给她喝。
但可惜的是,经过这一病,姚双凤的奶水也停了,对她来说算是好事,对苏碧痕来说,是足以悲伤三十年的坏事。
在姚双凤主动问起后,苏碧痕也让莫儒孟进入裏间探视她,在她面前两人没发生衝突,就是相敬如宾。
烧退了、人清醒了,烫伤的地方不去碰就不会痛、身体也有能量恢復,加上美男环伺、嘘寒问暖,姚双凤终于有精神见那间餐馆的掌柜。
掌柜哆哆嗦嗦跪在床前,表示那天姚双凤女扮男装之事,只有他和店里小二知晓,无论贵女有什么隐情,他们绝不洩密。
弯弯绕绕说了一堆,姚双凤才听懂那掌柜是希望她别对他们提告。
苏碧痕毫不客气的向掌柜索讨住宿和医药费用。
莫儒孟则是端出以前执掌房家生意时的姿态:「这位掌柜,不知姓甚名谁呀?」
「小人、小人姓蒋名游,是古意餐馆的掌柜也是东家。」
「那这样,抬起头来,我同你商量商量……」莫儒孟气势转变,似乎带着一丝魅惑:「蒋游,因你店内管理不善,导致我家主受伤重病一事,你最大能付出多少诚意来善了?」
蒋游愣愣地看着莫儒孟,嘴中像机器人一般平淡的说出:「古意餐馆可全数奉上只求功成身退」
「好,蒋游,你回去取官契来,立即把这事儿白纸黑字办了。」
「诺」应完声,蒋掌柜转身,头也不回的去拿地契等相关文件了。
姚双凤和苏碧痕都没想到蒋掌柜那么好说话,竟然把古意餐馆全部交出来。
此时裏间只有他们三人和初四,莫儒孟站到方才蒋游跪的位置,对着姚双凤和苏碧痕作揖:「侍身尚未向妻主与主夫报告此事—在寻求解决失眠的方法当中,意外学成祝由之术,只要知其真名,便可使他人说出真话,或诱导使其言出必行。」
苏碧痕一听,如临大敌,皱着眉对他说:「你现在对我试试。」就在妻主眼前。
莫儒孟恭敬道:「苏碧痕,此次你前来古意郡,带了多少现银?」
苏碧痕想了一会儿:「我不告诉你。」又对身旁的姚双凤说:「没用啊!」
「对妻主和可返祖之人,应当是无效的,主夫尽可安心。」他笑得从容不迫。
姚双凤关心房家案件的进度:「你这能力对查案应当是助益很大吧?有什么进展吗?」
「有的,待刺史夏季来巡,便可举报郡守贪赃枉法、私相授受。」
苏碧痕蹙眉:「你还想让妻主在这待到夏季?」
「非也,妻主仅需预备好相关文件,由我守在这里,待刺史来巡时提告。妻主可先回平川城,待升堂时再出面即可。」
提及官司,苏碧痕紧张担忧,他看向姚双凤:「民不与官斗,我们没有能力承担败诉的后果,这浑水若蹚下去,可能面临奸人报復,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将终成泡影。」
姚双凤想了一下,覆上苏碧痕的手:「先想好退路吧!准备一下随时跑路的盘缠,大不了我们躲到深山老林里面,胡大哥在南荣县的房子还空着,你那山上的小屋也可修砌一番。有你和初四,在山上生活不成问题;胡大哥在百草村那么多年,都能跟村人保持距离,我们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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