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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肉(舔体液)(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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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

“果然,我什么用都没有,连你也不要我……”

“啊!”世涟冲到惠漓的房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叫出了声。

惠漓的头发被剪到耳朵以上,后颈处发梢凌乱,一看就是被别人趁他睡觉时偷剪的。他崩溃到面目狰狞,枯瘦的手抓着自己散落在床铺的发丝。发丝如同花瓣烂在泥土,已是了无生气的黑色,从他的指尖滑落。惠漓就像每一缕头发都有痛觉,被人生生剪断,痛苦地哭着。

更令世涟毛骨悚然的,是一旁的鸣海。他坐在窗台,瘦削的身影介于少年于青年之间,阳光下粉色的妹妹头让他显得无害,手中的剪刀闪着寒光。他笑眯眯的,像是等待夸奖一样看着床上痛苦不已的惠漓。

江燐早已带着沧弥来到房中,她深呼吸了一下,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沧弥,把鸣海带去关禁闭。”

沧弥走到鸣海身边,夺过他手中的剪刀,抓住他的手肘:“走吧。”

鸣海这才如梦初醒,对惠漓说道:“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

而惠漓只是伏在床上,头也不抬,手里紧紧攥着被剪落的散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出去,求你了。”

鸣海显然没想到惠漓会这样沧弥连拖带拽地想把又开始哭喊的鸣海带去门口。

“这里有我就好,你去帮沧弥。”江燐对世涟使了个眼色。世涟从未见过她的眼眸如此黯淡。

门外,流恩用手指堵住耳朵,讽刺:“吵死了。”装作不经意地往房内偷看惠漓的样子。

“喂,惠漓不会也像沧弥一样吧?”澄辉用手肘撞了撞星泱,“喂?”

星泱没有反应,他无神地看向无人的角落,磨尖的指甲掐进手背。

世涟拉住鸣海的手,好不容易让他安静下来,转眼看到了凌冴。

“我不是让你别过来吗?”世涟有些责怪地说道,但并没有多停留,跟沧弥走了。

凌冴咬着嘴唇,低下头。

流恩把手臂搁在凌冴的肩上:“被骂了啊。抱歉抱歉,硬把你拉过来。”

凌冴推开流恩的手,瞥了流恩一眼。兽牙般的眼刀让流恩颈后流下一滴冷汗。凌冴往世涟的方向匆匆走去,澄辉对着他的背影说:“我早说了,他是笨蛋。”

“你有资格说他吗?”流恩挑了挑眉。

“说得好像你有一样。呕,好像有股臭味啊,从哪里来的啊?”澄辉夸张地捂住鼻子。

流恩气得额头暴起青筋,碍于房内情况危急,他压抑怒火:“你给我等着。”

禁闭室是个像衣柜一样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扇通气的小窗。沧弥按着鸣海的肩膀,把他推了进去。

“不要……不要……我好怕……”鸣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和汗水把粉发黏在脸边,看起来委屈极了。

沧弥看起来于心不忍,无奈地说:“你最好听话,家主越是安静就代表她越是生气。如果惠漓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只能在这里了。”

“世涟,不要走。你答应要在我身边的!”鸣海伸出细软的触手,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世涟。

世涟默默地走进禁闭室:“好吧,陪你。”

“可以吗?”沧弥惊讶地问道。

“家主没说不可以吧?”世涟随手关上门,并没有管沧弥顾虑的神情。

门关上后,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鸣海停止了哭泣,含情脉脉地看着世涟,看起来幸福极了。但世涟只感到怪异。

“我陪你只是因为我答应了家主要让你能不再粘着惠漓。不代表我同意你做的事。就算家主要把你搞到脑子坏掉我都不会帮你的。”世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对这个疯子既愤怒又好奇。

鸣海用袖子擦干眼泪:“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剪惠漓的头发?你明明知道头发对惠漓有多重要。”世涟质问。

“知道啊,他觉得只有长发能让家主喜欢他,没了头发,家主就不会在意他了。他很自卑的。”鸣海像粉色春樱一般明媚地笑着,“但这和我有何相干?”

世涟不禁把自己挪远了些:“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谈不上喜欢,他还行,但是阴暗,自卑又爱嫉妒。硬要说的话世涟更有意思,特别是和别人打架的时候。”鸣海伸直了脚,狭窄如衣柜的房间里,世涟已经无处可退,鸣海的脚碰到了世涟的腿。“我不是因为喜欢他而粘着他。他答应我了,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但他现在失约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什么办法?”世涟问道。鸣海的脚趾冰凉,世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鸣海咧嘴笑,粉色的发丝垂在弯弯的眼角:“哪怕是惠漓的一部分也好,我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眼珠,舌头,不过出血过多或者感染让他死了就不好了。指甲也很痛吧?那么只有头发了,我很温柔吧?”鸣海从口袋里掏出一缕头发,高高举起,仰头张嘴,伸出红舌,将发丝沾在舌尖。他煽情地转动舌头,将发丝含进嘴里,然后炫耀似的用手指缠绕发丝,将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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