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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黎海晴上床了。

方思洋睡醒后闪过脑子的就是这么一件事。

他跟他的老闆黎海晴上床了。

躺在床面上,方思洋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想动还是动不了,看不看得清也不再那么重要了,双眼就那么样圆圆的睁着直直的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在大白天不会开的日光灯,偶尔缓慢地眨一眨眼,然后叹气。

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黎海晴顺势的做了。

这样他要拿什么脸去面对傅馨?他又拿什么样的脸面跟态度去面对他的老闆?乾脆辞了吧?虽说一个大男人三十岁还定不下工作是有点说不过去,但比起面对一个上过自己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闆……

辞职吧?

不然他只能去问问父亲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办了。

父亲如果地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摇头叹气?……不会的,父亲只会怪罪自己没有把他照顾好而已。

想着,方思洋居然发现自己有点鼻酸,因为想起父亲的事情而感伤想哭是打从一个人沉默低调的在礼仪师及好心员警的协助下完成父亲的的告别式后就再没有,也不想再有的感受了,但他现在却在这个时候再次涌起这种情绪,但方思洋搞不清楚,他的难过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父亲,或是位黎海晴。

在眼泪夺眶而出以前闭上双眼,但却无法阻止鼻子发酸发涩,在方思洋真有些撑不住并差一点要哭出声时,房间门吱哑一声开了,方思洋没有转头去看是谁,没有了父亲,而此时会走进他房间里的也只剩下一个人而已。

「醒了就起来洗洗然后吃饭,我帮你?」黎海晴走进房间里一屁股就坐到床边看着呆呆愣愣地窝在被子里躺得直挺挺两眼发直但不戴眼镜看着越看越觉得可爱的方思洋。「欸,你要不要试试看戴隐形眼镜?做事什么的也方便一点。」

「试过,眼睛会痛,所以放弃了。」他当然知道戴隐形眼镜在工作上或许会方便一点,毕竟现在的眼镜实在太笨重,所以大学时在朋友的劝说下试过隐形眼镜,可惜他似乎是完全不合适使用隐形眼镜的部分族群。

「喔。」黎海晴应了声,表情也不见可惜,换个角度来想,只有他知道方思洋真正好的地方也不错。噢,错了,傅馨也知道。「我问问而已,你保持原来的样子也很好。」

方思洋看着黎海晴一脸不太能理解黎海晴到底在说些什么的表情,但那些也不是太重要,轻叹口气,一边想着这样躺着面对黎海晴很奇怪而想要坐起身,才侧身撑着身体坐起就感觉到股间有东西流出的感觉,抬头看了眼黎海晴后又很快低下头去,现在才想起黎海晴全程都没有戴套的射在他的身体里是不是已经太迟?

「怎么了?起不来?」看着方思洋脸色一下红一下白的,黎海晴不太能理解,只以为方思扬因为自己的关係腰痛没力坐不起来。「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脸红红的一手压下黎海晴伸来就要帮忙的手,方思洋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穿衣服。」方思洋一边说一边努力夹紧自己的臀瓣不让股间的东西流出来。

「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哪里都看过了,现在才避嫌也太晚了吧?而且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避的吧?」

方思洋一脸为难,一张不怎么大的脸皱成一团。

如果是一般常理来说跟男人相处在一个空间彼此打赤膊裸体换衣那都没有什么,不然那一年两年的军旅生活他怎么过?但那是在一般正常的情况下,现在在这个空间里的两个男人,一个刚被上过,另一个是上人的那一个,而且两个人还是主顾关係,这一场性爱来得莫名其妙,几乎可以说是黎海晴单方面的强势下造成的结果,但方思洋却也不能否认自己没有享受到,只是在事后自己还一身狼狈的时候心平气和的面对黎海晴,方思洋自认已经是个成熟的男性了也无法在这个地方有属于成熟男性的沉着,更别说他的臀缝里似乎还残留着几乎要守不住了的黎海晴留给他的纪念品。

有点恼,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避开自己的尷尬让黎海晴不追问的自动自发离开房间还他一点呼吸冷静的空间时,敞开的房门外传来手机铃声,那铃声听了就知道不属于方思洋的手机,看黎海晴顿了下,本来没打算理会,但发现电话铃声响个没完没有放弃的跡象,别别嘴,最后还是起身离开走到房门外接听手机,方思洋这才吐口气,连忙掀开被子移动身体滑下床。

双脚踏到地面上准备站起时,一股来自后腰及股间的钝痛以及大腿根的痠痛差些让方思洋整个人岛坐到地面上,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已,方思洋在床边坐了一小会儿后摸过眼镜戴上,再次缓慢站起,刚一站起,迈开腿,股间的东西再守不住的潺潺流下,滑过方思洋的大腿,体液沿着大腿内往下流的湿凉感让他的脸完全红透,再顾不得其他的满房间找卫生纸擦掉大腿内及股间的体液,确定不会再流出其他的才急急忙忙地套上底裤穿上被甩地上的衣服,衣服刚拉好人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刚讲完电话往房间走的黎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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