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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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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想起傅晚说付乐山失去了妖丹,忙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昔日总是唠叨劝他休息的人正单膝跪地,双眼紧阖,以剑杵地。浑身伤势骇人,身上却毫无起伏,看不到任何呼吸的迹象。

清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夏歧一愣……连清宴也束手无策了吗?

他蹲了下去,有些无措,想起付乐山与闻雨歇对他莫名亲切,原本以为出秘境后会有一个答案。

他是隐隐有过期待的,他察觉两人待他如长辈……说不定,真的有他不知道的机缘。

此时他却有些害怕听到答案了……

夏歧一时不知道开口,付乐山却似有所感,缓缓转醒。

付乐山因虚弱苍老了许多,他艰难地轻轻眯眼,看了夏歧一眼,却气若游丝地笑了:“雨歇也无恙吧?”

夏歧垂着眼,好半天才听到似的,缓缓点头。

他一咬后牙槽,还是轻声问了出来:“是我的错觉吗,您和闻掌门似乎对我很好。”

付乐山顿了顿,勉力伸手抚摸上他袖口的纹路,眼中有些许怀念:“你是……苏菱的孩子?”

夏歧慢慢睁大眼,耳边雨声蓦地隐去声响,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是了,他与大婶生活时还是凡人,不懂修炼相关,成了猎魔人又避免想起伤心事,却忘了细想,大婶就算过着寻常生活,但把他从乱葬岗捡回去救醒,还认识苍澄三尊,甚至懂符文……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那个会因几钱碎银和邻居唠叨一早上,充满烟火气息的大婶……竟然是上一任长谣掌门,闻雨歇的师父?

海沉星

夏歧胸腔里的情绪左突右撞片刻,不由有几分悲从中来。

“……我是被捡来的。”

付乐山不在意地笑了笑,眼里的温和慈祥没有褪去半分:“也是好孩子……以后多保重,若是菱儿得知你不爱惜自己,定会心疼的。”

夏歧有些无措地垂眼。

生平第一次有机会告别,却半晌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隻觉得雨水的冰冷浸入肌肤,渗入骨髓。

漫天黑沉与寒冷笼罩下来,无端压得人喘不过气。

站在一旁的清宴忽然蹲了下来,指尖一探付乐山的脉搏,又神色淡然地唤来不远处的弟子,嘱咐把付乐山先安置到芥子之中。

“毒退了,谨慎搀扶,汤药要尽快。”

夏歧没听清似的,胸腔间的悲意一顿……

什么情况?

付乐山也有些茫然。

夏歧看着救治的弟子们手脚麻利,隐约反应了过来,原来清宴之前已经给付乐山紧急治愈过吗……还服了止毒药?

他近乎呆滞地看了一眼还在喘气的付乐山,又看向先前一直旁观的清宴,不可置信地问道:“柏澜……你是在等我们说完话?”

清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在等药效。”

毒素被逼出经脉之前,病人都不得移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夏歧与付乐山聊上了。

夏歧:“……”

付乐山:“……”

付乐山被送走,夏歧才知道片刻前,清宴与闻雨歇已经探讨出了解毒之法。

十方阁的毒纵然精妙,奈何清宴博文广知,辨出其中的南奉毒草和兽类毒液,长谣的医术造诣极高,几位大夫立马商量出了应对药方。

闻雨歇先给让中毒较深,伤势颇重的付乐山服下药,请清宴代为照看,才去调遣长谣弟子安排解药事宜。

夏歧收起胸腔里最后一点悲意,迷茫地摸了摸脑袋。

好在有解药挽救诸多弟子的生命。

从秘境出来的三人片刻不得歇息,立马忙碌了起来。

闻雨歇调度长谣弟子医治伤员,苍澄配合长谣修补矿脉法阵,夏歧与傅晚带着猎魔人去四处搭把手。

直到深夜,长谣驻地依然的灯火通明,道道人影疾步行走,衣袂如云。

夏歧从矿脉回了长谣,眼看各处都忙得差不多了,便坐在长谣亮堂着的议事偏殿台阶上歇息。

不远处偶尔有弟子来往,却没人上前打扰。

他看了一眼暴雨之后清澈如洗的夜空,呼吸之间湿润微凉,忽略掉身体上的疲倦乏力,心里倒是有几分轻松。

锦都的魔患算是彻底清除了,十方阁也在天海宴之前撤走,不用提心吊胆再出变故,这反而是好事。

余下的灾后康復与重建,也只是时间问题。

傅晚与其他兄弟带着向长谣订的法器物资先回霄山,毕竟霄山防线也片刻耽误不得。

傅晚看他伤势太重,让他歇息几天再赶回来。

思绪纷呈间,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闻雨歇坐在夏歧身边,给他端来一盘点心与茶水。

他心叹闻掌门体贴:“付老怎么样了?”

闻雨歇神色黯淡:“修为尽废……不过命保住便是万幸,他也该歇歇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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