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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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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涂山氏的车马行里,把东西送出,还想着相柳看到她那一盒子绚丽美艷的毒药该是什么感觉,也许要骂她变态。

当她心情愉悦地走出车马行时,他翩翩而来,就像所有浪荡子勾引女人一般,含笑搭讪,居然要教她射箭。小夭一边好笑,一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也许是因为他总让她觉得熟悉。

从他教她射箭的那日到现在,已经两年。

两年间,两人结伴玩遍了轩辕城的每个角落,他有时候失踪,有时候出现,随意随性,小夭都觉得他们能这么天长地久地玩下去,因为两人的态度太像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介意尝试,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能令他们微笑。他们欣赏一切美丽美好,却什么都不想要,他们的生命就好似踩在明与暗的交界处,如果选择面朝光明,则背后是千里荒凉,如果选择了面朝黑暗,则红尘繁华只在他们身后绚烂。但即使面朝光明,他们依旧踩着黑暗,不是不明白纯粹的光明,但曾经历的一切永不会遗忘,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们坚强、独立、冷漠,不管遇见什么,都可以好好地活着。

昨夜,她知道他是相柳时,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就好似一切本该如此,甚至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如释重负,可同时另一个角落又悬了起来。

第二日傍晚,颛顼才七倒八歪地回来了。

他如何去质问倕梁的,无法知道,只是看到他搂着两个美貌的女子,边说边笑地进了屋子。

侍从小声给小夭和阿念解释:「是世子为了赔罪,送给王子的婢女。」

阿念不敢相信地怒问:「为了两个女人,哥哥就连人家搜他的屋子,搜我们的屋子都不计较了?」

侍从为难地低着头,「世子也给王子道歉了。」

「道歉?前夜的事是一声道歉就能了的事?」阿念气得声音都变了,轩辕士兵都对她动了手,只是一句道歉?

阿念推开侍从,衝进颛顼的屋子,可又立即退了出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泪花滚滚,显然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应该是颛顼和那两个女人在亲热。

阿念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匆匆向自己的屋子奔去。不一会儿,就看海棠提着行囊,陪着阿念走出屋子。

小夭问道:「你是回高辛吗?」

阿念盯着小夭,冷冷地嘲讽:「听说昨夜倕梁连你的床榻都翻看了,你却什么都不敢做!你的本事也不过是欺负我!」

小夭什么都说不了,只能沉默。

海棠已经召唤了玄鸟坐骑,阿念跃上坐骑,腾空而起。

匆忙间,小夭只来得及对海棠叮嘱:「护送王姬回高辛。」

潇潇看小夭一直凝望着天空,轻轻走过来,低声道:「大王姬不必担心,会有人暗中保护二王姬。」

小夭说:「我知道。」颛顼一直是最保护阿念的人,却是他带给了阿念人生中的第一次风暴和伤害。并不是阿念在颛顼心中的地位变了,只不过因为颛顼有更重要的事,他选择了放弃保护阿念。

小夭回了屋子,她握住防风邶的手,查探了一下防风邶的伤势,他的疗伤快要结束了。

小夭把一套男子衣衫放在他身旁,轻轻离开了。她可以从容地面对防风邶,也可以嬉笑地面对相柳,但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防风邶和相柳。

小夭躺在花园里的青石板上,看月亮。

颛顼披着外袍,坐到她身旁,「阿念走了?」

「嗯。」

颛顼问:「你生我的气了吗?」

小夭侧头看颛顼,他的头髮仍湿着,显然刚洗过澡。颛顼本不喜熏香,现在身上却有一股浓重的龙涎香,显然是想熏去个更让他讨厌的气味。小夭问:「这段荒淫的日子你过得开心吗?」

颛顼苦笑,「噩梦!不是只有女人与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时才会难受,男人一样难受,说老实话,我宁愿被人刺上两剑。」

小夭幸灾乐祸地笑,「这次的事最苦的人是你,你都已经对自己下了狠手,我还生什么气?」相比颛顼给自己的伤害,他给阿念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

颛顼敲了小夭的头一下。

小夭握住了颛顼的手腕,静静把了一会儿脉说:「抓紧时间,你对药的依赖会越来越强,如果再过半年,我也不敢保证能把你身体内的毒全部清除。」

颛顼喃喃说:「快了,就快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步。」

小夭问:「前夜的事是为了什么?」

「丢了东西。有苍林和禹阳府邸的地图,估计还有他们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他们十分紧张。不过我看那贼子的意图可不是苍林和禹阳,而是不起眼的另两张图。轩辕在中原有一些秘密的粮仓和兵器库,是为了防备突然爆发战争,可以及时调运兵器和粮草。我猜测有人打上了粮仓和兵器库的主意。」

小夭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你打算告诉外爷吗?」

「为什么要告诉他?如果真是相柳派人做的,现在神农义军是苍林和禹阳的麻烦,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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