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浴缸没那么深,也不至于晃悠成这样。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就只是一颗头。
腾耀的喉头滚动着,他见人头没有发动攻击,认为可以跟对方谈一下。他重新站好,礼貌地跟人头打了个招呼:嗨,你好。
人头吃力地翻动着烂得没剩多少的眼皮,两个早已胀出眼眶的眼球僵硬地调整视线,好半天才和腾耀的视线对上。
腾耀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虽然他从对方的眼神中没有读到恶意,但这一幕实实在在有点吓人,还外带了些许恶心。
他硬挤出个笑容,问道:你能说话吗?
人头没动,眼珠子左右晃了晃。
腾耀为难了,只有一颗头还不会说话,难不成要他全程解读人头的眼神?恕他直言,这双大眼睛的表达能力太有限了。
那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人头继续左右晃眼珠。
腾耀稍稍安心,他就说自己跟人头素不相识,对方怎么可能找上他。不是专程造访就好。
那,你是住在这里吗?他换了个问题。
这次人头变成上下晃眼珠了。
腾耀又吞了吞口水,这野楼里到底有多少鬼魅,怎么到处都是。想想女鬼被埋的地点,腾耀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难不成这浴缸下面也埋了个死人?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腾耀本就超负荷运转的心脏差点罢工,耳膜鼓胀许久,他才听清陆渊在说话:你在跟谁讲话?你还好吗?我进来了?
随着门把下压的响动,门被迅速推开,陆渊的身影出现在浴室外面的卫生间门口。
见腾耀脸色发白,陆渊微微皱眉: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腾耀下意识摇头,余光瞥向水面,那颗人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陆渊看看腾耀空着的两只手,又看看摆在浴缸旁边小桌上的手机,脸色沉了沉。他原以为腾耀在打电话,现在看来并不是。
腾耀伸出手:陆哥,你能扶我一把么。直到这会儿他才发觉浴缸里的水变得冰凉,他的两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陆渊望了眼黑漆漆的洗澡水,握住了腾耀同样冰凉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腾耀那颗饱受摧残的心安稳不少,他在陆渊的支撑下迈出浴缸,暴露在外的脚拔得通红。
陆渊的眉头又紧了些,他扶着腾耀坐到旁边的小凳上,转身回到浴缸边,摸摸浴缸又试了试水,刺骨的水温似乎能够印证他的某些猜测。
陆哥腾耀想说点什么,被陆渊抬手打断了。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先扶你出去换衣服。
陆渊不容拒绝地架起腾耀的胳膊将人带出浴室,两脚几乎没沾地的腾耀直咧嘴,向来习惯当强者的他
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买鬼多的房子了,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更无权干涉,见陆渊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腾耀也不强人所难,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陆渊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腾耀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野楼里的鬼会不会危害到附近的居民?
陆渊笃定地摇头:虽然我只见过后院那个女鬼,但她的情况应该很有代表性,她在野楼的时间不短,然而这几年附近没有撞鬼的传闻,你上网搜索过野楼,应该知晓这个状况。
腾耀点点头,网上所有关于野楼的说法都围绕着野楼本身,不过作为顶级豪宅,这里本就与其他建筑有些距离,加上野楼凶名在外,离它最近的几户居民早搬走了,房子至今都是空的。
第二个问题,腾耀又竖起一根手指,你和嘟嘟住在这里,会有危险吗?
陆渊愣了下,随即发自内心地笑了:不会。
腾耀拍了下手,爽快地说:我来野楼就是为给发疯那几个孩子的家人一个交代,现在弄清楚他们为什么发疯了,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其他的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
唯一的难题是老鳖。
我也不瞒你,老鳖是某个发疯孩子的家人雇来的侦探,他一共雇过两个侦探对上陆渊和煦的笑脸,腾耀举手投降,好吧,我承认我是第三个。刚才在后院,我把女鬼现身和老鳖出现都拍了视频发给我的委托人,他看过视频没准会报警,如果你不想惹麻烦,我建议你今晚就把老鳖送到医院去,我可以给你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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