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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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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首先是花楼外掩耳遮目的幻彧,品阶必是极高。

再者,面前的女子,她身下的法坛已被玉屏笛破,但是至今不能清醒,也是中了高品阶的幻彧。

可唯独眼下这个筑幻师,上官伊吹甩开他的烂手,却是个蓝阶的筑幻师,就是因为他的品阶太低贱,不能很好的隐蔽自己,才被破魔裸母塔轻易捕获方位。

怪怪怪!

戚九亦想起母塔间的蓝光,凝眉道我脑子虽然不够灵光,但是凶手既然布置了如此诡谲的尸坛,必然是想从这个女子身上捞取些什么好处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在女子身上。

谢墩云摁紧肩头辗转反侧的身体,道这女人除了一头长毛,就是喊着要自己的腿,说实话,半天我摸着,她是有腿的。

戚九从发髻间拔出长簪,展手变作蝶骨翼刀,废话少说,先划开她的头发,看看她的腿到底有什么鬼祟!执刀靠近。

薄利的刀刃从女子小腿间隙处轻轻一划,蠕虫一般圈禁的发丝瞬时断裂,如鱼嘴里露出一双玉白的小脚。

哎呀呀!谢墩云声色俱厉,北周女人的脚不能叫男人看见啊!看见了得娶回家当老婆的!

戚九慌忙捂住眼睛,指缝间露出来的茶眸泄露焦躁不安,大人,您没看吧?

上官伊吹道:北周律典中没有这一条规定。

不等三人耍贫嘴,女子苍白的脸更刷一层枯灰,我的腿!我要腿!

谢墩云完全压制不住,区区弱女子竟在一瞬间喷发出极端力量,仿佛娇嫩的肌肤里涌动着岩浆般的狂躁。

她的眼仁,再次变得空白无物。

上官伊吹当机立断,轲摩鸠不在眼前,好吧,既然如此危机重重,索性我和戚九都去她眼前的幻彧里走一遭,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才能顺利击破这层幻彧。

对谢墩云道你留在外面,切记,一定压制住她,放她离开,或许就是祸端。

言毕,玉屏笛间的惊鸟,护花二铃间蹿出一溜儿稀薄的白色烟雾,像是打开铁锁的钥匙,在女子诡异的瞳仁间倏地打开一道裂缝。

戚九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错愕。

上官伊吹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领入裂缝中去。

白式浅冷眼旁观半晌,也是 魂儿跟进来了吗

高阶层的幻彧世界就是另一层世界,戚九进入缝隙中的第一感觉,便若半空坠落跌入清澈无底的深潭。

又冷又激。

当他的双足明显感觉脚踏实地的触感时,上官伊吹掌心的温暖,最先唤醒他朦胧的视野错位。

血色与尸体转眼散却,衍幻山高水阔,自是欣欣向荣的山野风情,他的目光轻轻落向彼畔。

上官伊吹温脉而笑:魂儿跟进来了吗?

戚九脸皮剧涨,准备撤手,上官伊吹反攥紧了,无妨,这层幻彧属于未知之术,一旦发生崩塌,你跟着我,才不会陷入囹圄。

两人目光微融,白式浅刚执着伞默默瘸步进来。一见情势,冷不丁对戚九暗示道应该办正事要紧吧?

被他刺激,戚九断水般抽去手,大人体恤,小人习惯自己走,走得稳当。

上官伊吹瞧他眼底露出丝气恼,银丝盏中的茶汤俨然要泼出来似的。

尚不容置疑,天地间浑然一震,是幻彧根基不稳定的体现。

不由凝神反思,真叫我猜对了,外表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坚壳,内里却是极不稳定。

才念,就听丛林深处猛虎长啸,震得鸦雀纷纷惊扰,自浓绿中鱼贯而行,接着就是女孩子声嘶力竭地求饶声。

两人赶紧往声音源头寻觅。

树林深处,戏弄之声不绝于耳,几只人形虎纹的小孩围着一方清澈见底的満运痢?

此刻塘水被搅扰得浑浊不堪,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在沉浮,再看那几个虎皮孩子手里执着长杆,前后在水面上戳动,偏不让水里的东西浮出来。

戚九与上官伊吹侧身藏在树后,面面相觑。白式浅忍住腿疼,踮脚临跃,五步连成一线,翩翩飞在树梢。

所以水里面的东西他看得最真,应该也是个孩子,被数道长杆枷锁般阻拦在水底,完全透不上气。

为首的虎皮孩子目眦牙劽,坏得最凶,只听他哈哈大笑不止,给我好好收拾这个野种!我娘一直说了,野种的命不值钱,随便我怎么欺负都行。

况且她胆敢打碎娘的宝贝坛子,回家也会被活剥一层皮下来。

还不若我来替娘先教训这个野种!

旁边另一只却长得异常尖嘴鼠相,竹子,别呀,她在塘里喝得也差不多了,万一真淹死了,听我爹说淹死鬼很可怕的,舌头吐出来有这么长!双手虚空比划三尺距离。

算了,今天玩得是有些过火。其他虎皮孩子也微露怯色,纷纷附和。

戚九同样看出池塘里浸泡的是具瘦弱的身影,简直要气爆,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去收拾那个领头的畜生。

上官伊吹适时出手拦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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