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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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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样子,唇角一松,还是大笑起来。

他握拳捣了下景非桐的肩膀,笑着说:师兄,我说你下回换几个词吧!套路都用老了,行不行?我也不是听见威猛两个字就会跟傻子一样高兴起来的。

景非桐松了口气,想想也觉得好笑,他满手都是东西,只能用手背蹭了蹭额头表示惭愧,笑着承诺道:好,下次一定夸不一样的。

舒令嘉顺手把狐狸灯接过来,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狐狸长得也不是很像他,又给景非桐塞回去了,转而拿了点心,说道:那你说话算话就好。

他们两个左右是都没什么事,刚才一个人不着急,这时候凑了个伴,就越发不忙着回南泽山去了,景非桐也没多问,见舒令嘉顺着路慢悠悠溜达,便同他一起走。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舒令嘉忽道:师兄,你跟我师尊说了什么?

他这句话问的有些冷不丁,景非桐嗯了一声,道:什么?

舒令嘉道:别装傻,好歹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何掌门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姜桡那件事丢人的很,他肯定恨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怎会还特意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公开讯问?

其间你几次给他施压,他也没说什么,肯定是你们之间提前就说好了。

景非桐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无奈舒令嘉太聪敏,还是觉得何子濯这个人不行:我答应帮他修复你们门派当中一样坏掉的法器,你应该知道,就是三尊司命鼎。

舒令嘉诧异道:那玩意竟然坏了,你会修?很厉害嘛。

景非桐笑道:雕虫小技,唯傍身尔。

舒令嘉也笑:那杂念丛生剑的剑谱,也是区区薄礼,不足挂齿咯?

景非桐真是愣了,欲言又止,然后看着舒令嘉,表情几番变化,终于忍不住叹气,说道:今天怎么回事,你方才干什么去了,或者吃了什么?居然把我的老底揭的干干净净,这是在报复吗?

舒令嘉笑着回道:你看破别人是狐狸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景非桐失笑,同时头脑飞转,想着舒令嘉这样问了,是介意还是不介意,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妥当。

大概是看见了舒令嘉和何子濯关系的演变,他也就对此格外紧张,总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什么让舒令嘉不喜欢的事情,那么他也会像那样毫不犹豫地决绝离开。

景非桐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剑谱已经有一半在你手里了,你既然有所领悟,下半卷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再说两块玉放在一起,也有疗伤的效果,分开就没用了。当时我怕你多心,所以就悄悄放在了剑鞘里这些事都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没什么好提的。

舒令嘉目光一闪,微微笑着,道:是么。

景非桐转过头来看他,见月光澄净,水波荡漾,交错映在舒令嘉的脸上,衬得他眼眸流光溢彩,宛若含情,唇边微带薄笑,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

景非桐心里一松,忽然便觉出了一丝甜意,抬手指着旁边的小河,说道:这里人少,我去把花灯放了罢。

他心情好起来,连声音都轻快了一些,快步走过去,将那盏狐狸灯放在水中,又走回到舒令嘉身边,两人一起看着狐狸在水波上慢慢地飘走了。

景非桐伸了个懒腰,笑道:良辰美景,月照平江,今夜的景色真是不错,希望它也能飘得远些,看的多些。

舒令嘉笑了笑,却没接他的话,只是道:那两块玉放在一起,也有清心凝神,缓解心魔的作用。你自己不用么?

这是他恢复人身之后,头一次跟景非桐提到心魔的事。

像到了景非桐这样地位的人,他身上的每一个弱点、软肋,自然都不能轻易地表现出来,为人所知,心魔的事也只是在小狐狸面前才显露过,因此舒令嘉之前也没有直接问过他。

景非桐道:我不需要。这心魔也算是跟我相伴多年,我都习惯了,只要平日里的情绪起伏不会太大,就没什么所谓。

什么叫平日里的情绪起伏不会太大呢?

大概就像舒令嘉刚刚见到景非桐时他的样子,站在街头璀璨的灯火中,周围人流熙熙攘攘,他的目光却静如凝渊,无波无澜,无喜无悲。

舒令嘉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景非桐那一日心魔发作,自己跑回去看他,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月亮。

景非桐说,他每一日都活的像同一日,无悲无喜,无忧无怒,人生苍白的如同一幅没有声色的画卷,悲与欢,生与死,仿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可是

舒令嘉低声道:不是这样的。

景非桐回眸道:嗯?

舒令嘉道:人活着总得有个活着的样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在意呢?你也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明明也会喜欢喝酒,也会感叹落花易谢,水流长东,爱看月亮,听到有趣的事情会开怀大笑,难道这些不都是你在意的事情,不都是你在人间好好地活着吗?

他的语气极是笃定,说的理所当然。

景非桐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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