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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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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顺手的关係。

晋王上前一步,从身后握上她执笔的手:「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你无须太过计较正确的执笔方式,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掌心留有活动的余地,执笔灵便就可以了。」

说着他鬆开瑶娘的手,让她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执笔。果然瑶娘的姿势是不正确的,但又因她知道正确的方式是什么,所以总在脑子里计较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也因此反而受到影响。

「你记住几个要领,指实掌虚,鬆紧有度。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掌心要留有活动的余地,但手指却要牢牢的抓住笔,不可太紧,也不可太鬆。管直腕平……你要放鬆,不用太过紧张……」

晋王握着瑶娘的手在宣纸上写了个『晋』字,此字笔迹瘦劲,金钩铁画,富有傲骨之气,笔画如同断金割玉一般,乃是晋王最擅长的瘦金体。

这还是瑶娘第一次见晋王写字,其实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偶尔晋王也会搬回一些密函文册之类的回来看,时不时在上面批写着什么,但瑶娘从没有凑上去看过,所以这是她第一次见晋王写字。

「殿下的字真好看。」瑶娘可看不出什么字好字不好的,好看的在她眼里就是好字。

「你初学,临摹瘦金容易误入歧途,本王明儿等会让人送本颜公的《多宝塔碑》来,你每日临摹一二,假以时日必有长进。」

晋王一面说,一面虚握着瑶娘的手又用颜体写了几个大字,笔力雄强圆厚,端庄雄伟,气势磅礡,显然在颜体上的造诣也是挺深的。

「殿下你懂的真多。」

即使脸皮厚如铁如晋王,被这么连着夸了两下,也忍不住老脸红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他鬆开手,打岔道:「你写几个字我看看你可是掌握了执笔的姿势。」

随着晋王退开去了一旁,瑶娘不自在地将手心里狼毫小楷调整了下。可当她握住笔后,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自在,总是想调整手上的姿势。

晋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瑶娘攥捏了好几下,都没有捏舒服,索性也不考虑姿势对不对了,就照着晋王方才所讲——

『指实掌虚,鬆紧有度,管直腕平。』

她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着,起先写了两个字明显受姿势所碍,渐渐就开始顺畅了。虽字还是丑丑的,到底没有方才的生涩停顿之意。

「你即没有基础,就先从描红开始,每日描红十张,本王检查。」

晋王的架势太一本正经,瑶娘自然被他震慑,也顾不得生气了,宛如刚入学的孩童一般,老实地点点头。

「至于描红就从明日开始,今日你也练了很久,还是先去歇息。习练书法当讲究鬆弛有度,这样才能习出好字。」

被晋王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瑶娘,就这样被他哄了回去。

两人上了榻,晋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抱着她,再也没有方才不充实的感觉。

这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五日,雪势时大时小。

让曾经待在过晋州的人来看,这雪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对于京城的人来说,却是极为罕见的。

外城有许多老百姓的房子都受了灾,京兆府的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每日来回穿梭在各处,安顿这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据说大兴、宛平等临着京师的几地,聚集了大量的灾民,都是因为受灾下意识从附近各地彙集想到京城,却被拦在外面。

京师乃是重地,不可能让灾民涌向这里。

福成每日都会向晋王禀报外面的情形,可晋王却是一点动静都无。

瑶娘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他:「外面已经有人在施粥了,若不咱们也施点儿,不用太多,总是一份心意。」

她所说施粥的人,是京城一些富户人家开设的小粥棚,倒是一些勋贵与大臣家中并没有什么动静。

晋王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枪打出头鸟。」

不过这出头鸟很快就出现了,正是安王妃。

正确应该说是安王。

最近安王风头正盛,惠王遭弃,他排行最长,进的又是礼部这种清贵的地方。礼部这地儿看似清贵,却是掌着朝廷的命脉,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正是由礼部主持。

时下官员学子们讲究这几种关係,同乡、同年、同座师。

《生员论中》中所言,生员之在天下,近或数百千里,远或万里,语言不同,姓名不通,而一登科第,则有所谓主考官者,谓之座师;有所谓同考官者,谓之房师;同榜之士,谓之同年;同年之子,谓之年侄;座师、房师之子,谓之世兄;座师、房师之谓我,谓之门生;而门生之所取中者,谓之门孙;门孙之谓其师之师,谓之太老师。

足可见一斑!

这座师与门生之间,同年与同年之间,人老几代,盘根错节,利益庞大。

所以文官者若是哪一日能被钦点成为会试的主考官,哪怕是个副考官,也足够给其增添许多资本了。

想想,这一科被取中的学子俱是自己的门生,何等的风光!

每逢临近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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