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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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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低声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娶我,会不会觉得屈就了?”

陈伯宗:“不会,你我都是陵州人,一样水土长大,没有谁配不上谁。”

他露出的脸平平静静,声音清润却有力,俞秀莫名就信他。

胆子也大了些,继续问:“京城是天下第一富贵地,那边的姑娘肯定长得都很美吧?”

陈伯宗:“不清楚,不曾留意,一直在读书。”

这样的回答,无论真假都会让女孩子开心,俞秀就偷偷地笑了。

还剩最后一个。

俞秀扭扭捏捏的,好半晌才歪着脑袋,问:“你觉得,我比小时候如何?”

握着她的手便是一紧,答案依旧简洁:“一样好看。”

小时候是小姑娘的好看,长大了是大姑娘的好看。

俞秀咬唇,偷眼瞥他,想着他看不见,笑意就漾满了眼底。

陈伯宗:“睡了?”

俞秀轻轻地嗯了声。

可两人却都没动。

过了片刻,陈伯宗将她往身边拉了拉。

俞秀顺从地挪了挪。

陈伯宗没有解开眼前腰带的意思,一手继续握着她的手,一手试探着摸向她的脸。

滑溜溜、温热热的一张脸。

陈伯宗缓缓靠近。

俞秀最后看眼他的脸,羞涩地闭上眼睛。

清冷稳重的阁老家的大公子,保持了很久的温和克制,直到遍寻她的盘扣而不得,才终于泄露出几分急切。

“我来。”

俞秀怕他扯下腰带,怕再次对上他那双叫她紧张的眼,慌乱地道。

陈伯宗停下来,等着她。

俞秀脱掉外衣,用更轻的声音道:“好了。”

陈伯宗重新抱过来,这一次,几乎没有什么再能难住聪慧过人的大公子。

只是眼睛看不见,他便对指腹所过之处反覆探究,像绸缎庄的掌柜在细细检查刚到货的一批新缎是否有瑕疵,又像古玩店里的客人托起一件玉器,感受每一处质地纹理。

昨晚的俞秀,亦或是自打知道他回来准备完婚的俞秀,怎么都没想过自己的新婚夜会是这样。

明明还是那个克己复礼的陈家大哥,明明为了照顾她而蒙着眼睛,可他现在……

俞秀羞得无地自容,又无法叫他住手。

可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底线,乖顺如俞秀,也会在陈伯宗太过分的时候想要逃离。

陈伯宗按住她,抬头,对着她的方向道:“我总要知道全礼的位置。”

俞秀:……

陈伯宗:“你不许,我便只能看了。”

也就是说,俞秀只能选一样。

俞秀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躲。

她侧着头,杏眸水蒙蒙地望着窗边桌上的龙凤喜烛,烛火无声地跳跃,她却不得不以手掩唇。

“哭了?”

陈伯宗撑过来,一手摸向她的脸,发烫,并无眼泪。

俞秀幽怨地看着他眼上的红色绸带。

他捧着她的脸,重新亲了上来。

俞秀这才想起,他看不见她的怨。

该叫他取下绸带吗?取了,刚刚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他还要再看一遍?

柔肠百转的小新娘,最终只是在她长大的夫君肩上不是那么用力地咬了一口。

就这么一口,她还担心他会不会疼,会不会凶她。

哪想到,陈伯宗仿佛根本没察觉,兀自全着他的礼,红色绸带蒙住眼睛,在她晃动的视野中来来往往。

就,很好看。

与白日的清冷守礼,不一样的好看。

陈大3

俞秀在陈伯宗的怀里睡着了, 在她入睡之前,陈伯宗都没有取下蒙眼的红绸。

睡着睡着,俞秀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那人还来亲她的脖子。

俞秀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的发梢蹭着她的侧颈与下巴,似乎并没有察觉。

俞秀不敢动, 直到唇间溢出声。

她心慌意乱, 他只是将她转过来,手抬起她的下巴。

俞秀试着睁开眼睛, 就着烛光发现他已经摘了红绸, 顿时不敢再看。

“还怕?”陈伯宗问。

俞秀胡乱地点点头。

陈伯宗:“慢慢来吧,习惯就好。”

他也不能一直蒙着眼。

俞秀已经知足了,因为确定了他并不抗拒娶自己,确定了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也会照顾人。

至于别的,可能男人都这样吧, 不然小册子上怎么能画出那么多张不同的图。

次日清晨,俞秀是被丫鬟们唤醒的, 见外面天色已亮, 俞秀就有点急。

丫鬟们笑道:“您别急,大公子特意叫您多睡会的, 并不会耽误敬茶。”

俞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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