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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我不准你再说!”札力台如疯子一般的撒泼狂叫。
孛思特试着要抱他,被对方一手打掉。“你疯了!”札力台继续吼叫着。
“母亲是我的责任。”孛思特神色自若的诉说,“我得亲自下去跟父亲仲父解释,为什么没有把母亲照顾好。”
“你疯了!你疯了!”札力台开始没有章法胡乱地捶打孛思特,嘴里不停地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
“难道不管你二弟跟三弟了?”札力台心知肚明孛思特决定的事情没有改变的余地,他还是决定尝试看看。
“暂不说此次因三弟而起。”孛思特一边说一边把札力台牵回掌中,“以三弟对母亲的痴迷,他绝没可能独活。”
札力台恍神间喃喃自语,“宰相他知道你们的决定,也不会愿意被留下”
孛思特趁札力台没有防备之时,紧紧把札力台搂在怀中,“所以暗堂是你的,金夏要是喜欢也拿去玩,至于朝政,看中书侍郎勿失有为有守,运筹帷幄,是个辅佐的人才,可接宰相之位。”孛思特话至此,低头吻了札力台额头一下,“我知道你脸皮最是薄,御前侍卫定泽,实在俊俏,不必顾忌我”
札力台倏地打了孛思特一下“都要死了,还想操控全局,连男人都替我安排,你实在是”骂到此处札力台轰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我讨厌你,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连生气至极都舍不得用“恨”这个字来发泄,只用上“讨厌”来表达不满之意,
札力台变成一个泪人儿哭的声嘶力竭,“我也要陪你!我陪你一起死”
“蒙古是你的责任,现在加上暗堂跟金夏,你要坚持下去。”孛思特继续吻着札力台的发丝,“而且,不留下来替我报仇吗?”
“我当然要替你报仇!”札力台不加思索地说,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你!还给我下套,我不替你报仇,要报你自己报!”札力台实在生气,孛思特太会说话,随便一句都把自己绕进去。
孛思特充满宠溺的抱着札力台,“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札力台无法反驳,也斗不过孛思特的决心,他只能无可奈何的倒在所爱之人的怀里号啕大哭,享受最后一次在孛思特臂弯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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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堂主就要带着夫人还有三爷离开这里往永园出发,以为是因为老堂主埋在永园,他们要将夫人带往合葬。
明白夫人不能醒来,堂主三兄弟一定很伤心,谁能料到
昨天原本要去跟堂主讨论夫人的病情,没想到在堂主房外听到大汗一声又一声哭泣跟低吼,才知道堂主兄弟三人决定一同赴死
从很小的时候师傅就告诉我长大要替暗堂做事,如果能在师兄弟里面拔尖,就能担当下一任堂主专属的医者,职责便是随时看照堂主。
第一次看到堂主的时我七岁,那时他才九岁,成天跟师兄弟们在一起,大家都是男孩子,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人,他是蒙人,生的身材高大,可是又不同于蒙人,脸部线条柔美不刚硬,特别是他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各种医书都难不倒我,可是对于他的眼睛,找不到适当的字眼,真真如偏远苗疆的巫蛊之术提到的,有摄人心魄的能力。
明明知晓不该直勾勾盯着对方瞧,仿佛被控制一般挪不开眼,从那天起时时刻刻都渴望能再见到他,后来知晓他就是下一任堂主,更是拼了命学习师傅的交付的课业,一刻都不敢放松,立志赢过所有人,我要当那一人,只有医术最高的人才能留在他身旁。
后来十三岁出师,辛苦努力有了成果,如愿以偿直接被老堂主带到相府住下来,见到了夫人,二爷,更后来的三爷,从山上被带到大漠第一城之中,多伦城之大,我阅历增长不再是荒野村林的毛头小子,仍然抹不掉第一道印在心上的风景。
明白自己的心意,虽然也知道他从来只是把我当成下属,可是
我舍不得他死。
他眼里看见的人不是我,可是他是我全部。
不能让他牺牲自己
我一个人,能换四条命,多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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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拖着疲累的身子去敲堂主的门。
堂主刚起不久仍着素衣,明明是取人性命于弹指之间的人,模样却是温润儒仕般的清雅,『呵,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呢?』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已的痴傻。
“夫人三天后会醒来。”
堂主轻皱眉头,“什么?”
“暂时不要移动夫人,等三天她开始醒之后,再移到永园休养。”
堂主起身站在我面前,急切的眼神直视我的双眼,欲知道答案。
熬不住堂主炙热的眼神,“我把内丹给夫人服了。”
“你是说”堂主带点讶异却又了然于心的表情。
堂主怎么会不明白,历代跟随堂主的医郎都会练这种丹药,以人炼丹,是最后手段救治堂主的法子,无计可施时的一种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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