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3)
过些天是国舅爷的生日,朝廷的许大人早已经预定了要来他『蝶馆』替杨大人祝寿,许大人还特地指名要「芙蓉」坐檯,他一早就忙进忙出,两个地方来回跑,累都累死了。
好在兄弟们也知道他今天忙,让他喝几杯水酒,过个场就放他回『蝶馆』去,通常他们林家的家宴都得吃喝上一整天的,加上家族人多,就算老六不在也不致于扫兴,眾人还是照样吃喝玩乐,赌骰子抓牌。
「六爷,不好了!」手下急急忙忙跑来。
林老六正在跟掌柜的商讨晚上宴请杨大人的菜色该怎么安排,忽然听到手下慌张来报,他放下手上的纸笔:「怎么了?瞧你这样子?」
手下脸色发白:「六爷,馆子里面出人命了!『芍药』跟『芙蓉』为了点小事大打出手,『芙蓉』被杀,『芍药』刚才也跳楼!」
林老六差点没昏过去,他这『蝶馆』里面陪侍的小倌都用花朵名称呼,『芍药』在『芙蓉』没来之前一直都是他馆里的头号红牌,只是这两年『芙蓉』一来,仗着年纪小又体贴温柔,精通音律,很快在客人间传开名声,目前已经超越了『芍药』成了他店里的招牌,两人素有嫌隙,但是平日里这两个王不见王,是怎么会打成一块,还双双丧命?
林老六赶紧回到『蝶馆』,他只做傍晚到凌晨这段时间,现在还是歇息的时候,除了自家出道的小倌跟见习生之外,就几个打杂的下人和一群围事的手下,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看见林老六一来,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小倌都哭了,他还得安抚这些人:「没你们的事,快回自己房间,不许哭,免得眼睛浮肿,晚上不好见客…」
把间杂人等赶走后,林老六在芙蓉的房内看着他的尸首不发一语。芙蓉正好胸口插着一把刀,他一看就知道人没气了,芍药也够狠的,一刀不偏不倚正中芙蓉的心脏,想救也救不回来,老六转头问:「芍药救回了吗?」
手下摇头:「脑门着地,抽搐了几下,也走了…」
老六坐在椅子上叹气,他现在心乱如麻,还得静下心来,想想这事情该怎么收拾才好。如今他蝶馆里面两大红牌都死了,虽说可以再物色新的人选进来,或者从见习生当中挑选有潜力的上来顶替,但是都缓不济急;尤其今天晚上是重大客户的生日,他蝶馆里面还闹出这种事情,算是给寿星触霉头,老六吩咐所有蝶馆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走漏风声,谁把这事情说出去,我林老六要他的命!
草草把这两大红牌的尸首用草蓆给綑了出去,先放置在一旁的柴房,又叫人清洗了两个命案现场,布置成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林老六急忙把他馆里的小倌见习生集合起来,想从这些人当中挑出可以替代芙蓉的人选。只是他看来看去没一个中意的,这下可把他给急死了,晚上就得要出场的倌人是要去哪生一个出来?林老六急得也想跳楼。
要是有个临时能来顶替的人选就好了!林老六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去哪找可以代替的人?林家的祖先怎么都不保佑我,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出了这事儿,这不是逼我去死?他咬着指甲想不出一个办法,只好先回酒楼去,跟眾家兄弟商量商量,也不求他们能替他想办法了,只求到时候能帮他收烂尾。
他一回酒楼,直接奔上三楼,想跟他兄弟们说这事,不料在楼梯转角处一把撞上林老十,两人各倒向一边,林老十嚷嚷着:「老六!你见鬼了,走路不带眼睛…」
在旁边的人都被这场面给吓了一跳,林老十自己站了起来,林老六由于心思不在这上头,撞的比较惨,而且他也不像老十这样身强体壮,因此趴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六叔,你没事吧?」一双温暖的手扶着他,林老六摇晃着脑,他还有些晕,他手自然而然放在这个搀扶的人身上,倚靠着他起来,这时,他闻到如兰似麝的芳香,不免抬眼一望,一张微笑的脸正盯着他看。
这张脸他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
「老六!这是泰瑞,上回在洛阳你就见过,」林老十拍拍身上的灰尘走过来:「泰瑞,扶你六叔进屋子里,他这一撞,肯定骨头得跌坏了,呵呵…」
啊?这是泰瑞?难怪林老六觉得他有些面熟,两年前他看见泰瑞还是个小少年,才两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出落的也越发标緻…咦?不对!他怎么用这字眼形容他的姪子,这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林老六越看泰瑞,越是心生欢喜,凭他这么多年经营蝶馆的直觉,泰瑞要是在他的店里,用不着半年,肯定也是一等一的头牌!
林老六彷彿见到救星般,抓着泰瑞:「泰瑞,两年不见,你变化还真大!」
泰瑞呆了一下:「呃?六叔,我能有什么变化?不就长高、长壮了点…」
「你也变漂亮…嗯?变更俊了!」林老六道:「两年前看你还拖个鼻涕在跑,现在亭亭玉立了啊?」
林老十过来白了老六一眼:「你看你这是什么形容词,两年了,我家泰瑞会长大嘛!两年前都十六了怎么可能还拖着鼻涕跑?你记到谁家的孩子去了,还有…我儿子是英俊少年,雄壮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