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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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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黑牢狱里活活吓死的,而赵易是收到了姬越罢免赵思的官职,任用寒门子弟为粟官,直接怒急攻心,给气死的。

其实赵易是三公之中年纪最轻的一个,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之所以跪了满地的孝子贤孙,只是因为他是赵家的家主,族中子弟都要来哭拜,而不是真就这么一大家子。

事实上赵易倒霉得很,他先前娶了一个妻子,又纳了妻子的妹妹做妾,结果妻子难产而死,妾室连生四子,按照晋律,妻妾死不可续,直接导致赵思以下,全是庶子,在赵家这样注重嫡庶的家族里,别提多尴尬了,也是因为只有一个妾,赵易是女闾常客,给赵家子弟起了模范带头作用。

曹cao反正是又躺平了,他什么都没问,除了最开始的一句粗鄙之语外,什么都没再说。

姬越一贯是农民心态,人弄来了先放着,等适应了地方,再慢慢理会。

如今五个异灵,真正能用的也就一个媚娘,一个白起,狄仁杰那边暂时不用去管,事分先后,更何况这么一个擅长教化的人才放在黑牢狱里,也不算是埋没。

关于改良马种的实验一刻都没有耽误,这会儿正是各地马场忙着繁衍新马的时候,姬越直接下令把去年大宛上供的几十匹好马分送至各地马场,大司马魏灼也表示会派人密切关注此事,如果今年的实验成功,产下的杂交马匹当真比本地良马更好,那么明年马场就会大规模实行此法。

因为足疾,姬越很喜欢骑马,骑在马上的时候能让她忘却身体上的残缺,她有好几匹价值千金的宝马,这次也一起送去了马场。

与此同时,随着寒门吏员在任上如鱼得水, 最悲

四更天时,窦英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这会儿天也不冷,他把衣服带到屋外一件件穿上,不打扰娘子的好眠。

以前他是不懂体贴人的,直到一向不喜儿媳的母亲都看不下去,要他看看自家娘子的劳累,他才知道娘子每日一早五更起为一大家子做朝食,送走他去点卯,就要去和一大帮婆子去收船工的脏衣回来浆洗,手在水里都泡白了,到晚上都歇不下来,还要替他们做晚食,就这样,他回来后,娘子还会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

窦英又爱又愧,发誓这辈子要对娘子一心一意,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他也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前几日他刚听闻,他顶了差事的原粟官赵思在家中饮毒酒自裁,惶恐了好些日子,生怕惹上赵家,但如今想来,应当是赵家惶恐,生怕被陛下惦记上才是。

更衣洗漱过后,窦英自己到厨下找到昨晚剩的半锅粟粥,喝了两大碗,擦了擦脸,步行上衙点卯。

粟官所在的官署就叫粟官署,虽然现在多叫粟官,但周时的正统官名才更像是九卿之一,叫做司农,真要算起来,其实廷尉也不叫廷尉,而该叫司寇。

司农负责教导农桑,征收粮税,前者已经不常提了,毕竟中原沃土千里,从祖上就开始种地的农夫们哪个都比王城来的官吏懂种地,所以粟官主要是负责收粮税。

前任赵思虽然犯了该杀的罪过,但因为他是个士族子弟,平日里八面玲珑,连吏员都不大得罪,在粟官署里的名声不错,窦英新官上任,得到的奉承有限,士族出身的官员看不起他,寒门的吏员眼红他,看到他努力挺直的腰板,满眼都是嘲讽。

谁都没觉得窦英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得长久,不说赵家主有多宠爱赵思这个唯一的嫡子,就是现如今的朝中,每日弹劾窦英的奏牍垒起来都比他人高!陛下新近登基,立个威风罢了,难道真让寒门骑在士族的头上?

甚至有不少士族官员已经得到家里的消息了,虽然这次没有三公出头,但不少士族已经准备联合起来上书请奏太上皇,天子虽然已定,但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乱动摇国家根基,令社稷不稳,应该由三公摄政,待天子及冠,人也沉稳下来,再还政天子。

这事一开始还有人去探赵家的口风来着,曹cao来这里也有几天了,因为语言相通,他倒是没装多久病,就慢慢地在各种观察和引导之下大致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曹cao半喜半悲。

喜的是自己奔七的人了,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三十六这个岁数,换到他上辈子还在抓壮丁之列,但喜也不全喜,赵易位高权不重,前两天让人当着面杀了儿子,过两天他身体好些了还得去上朝,换成真的赵易,之前没气死,现在也该躺下了。

悲的是他上辈子南征北战打下偌大家业,转头就成空,来到这么个太平治世,让一个十四岁的小儿收拾成这个样子。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赵思都死在家里了,难道那个小儿还会对他心软?曹cao一向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认为这个时候最好是怂,别说上书请三公摄政了,一个字都不要想,皇帝小儿手里是有兵权的,且不要名声,亲叔子都宰了,真不差灭个一族两族的,相反,曹cao认为如果要开一条生路出来,最好是举族回老家。

王城已经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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