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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耐这一病,还真就病出了个好歹来,连续咳嗽一整个星期。眼看高考日期将近,她被林母交给哥哥,带去医院挂了两瓶点滴,终于在考试前将病势控制住了。对高考,她心态还算好,毕竟是不是真金自己心里多少是有点底的。从考场里出来,林仲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她了。
今天林父林母给两人在酒店定了个小包间,算是给两位小祖宗的高中生活划上个圆满的句号。外头小了绵绵小雨,林耐没伞,挤到哥哥身边,心痒的捏着他的衣摆。头顶的伞面往她的方向偏了大半,林耐伸手握住伞柄,往他那儿推了推。
约莫是高考的原因,路面来往车辆增多,加上下雨,一时堵得水泄不通。两人在十字路口下车,需得再往前头走上一百米才到。
正好红灯,两人站在原地,林耐一脚站稳,一脚脚尖点着小水洼的浅水,手顺势抓住林仲的小臂。幼儿园时,她喜欢玩踩水。每到下雨,便会吵着换雨靴再去水里扑腾乱踩。家里大人自然没时间带她去楼下,她只好去求哥哥,回回都是拉了冷冷的林仲放在水洼正中,自己撒丫子在他周围一阵倒腾。最后通常是挂着湿淋淋的衣裤回去,顺便两人一起挨林母一顿教训。
此时,她踩水的乐趣收敛许多,属于自娱自乐。反正,已不敢重新将林仲放在水里,溅他一身水泥点儿。
绿灯方到,她玩得起劲,没注意,想着有哥哥在,用不着cao心。林仲撑着伞,并未开口提醒。十几秒后,交通灯再次转红。
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互相交汇,一抹抹残影在视线里掠过,来不及捕捉。林耐藏在这小小的一把伞下,在只属于自己和哥哥两个人的独立世界,玩的忘我。
林仲穿着短袖,她握紧时,能清晰感受到掌下坚实的臂力。
“走了。”林仲出声。
“哦。”
酒店大厅有些热闹,似乎是有什么活动,穿着正装的男人们忙个不停。二人避开人群,林仲给林母打去电话,对方正在通话中。林耐拿纸巾覆在他后颈,林仲微怔,拉下她的手。
不大一会,电梯里出来一波人,林耐看到了自己的老爸,正要叫人,“乖宝!”听到熟悉的唤声,林耐转身。
“妈妈!”
林母从电梯里出来,抓过她,“你爸忙正事呢,别过去捣乱。”
她这才发现,林父似乎是跟在一群人后头,打头的男人深色外套上略有潮意,他侧脸同旁人浅声交谈,林父站在队尾,几乎搭不上话的模样。
“哥哥,”林耐对爸妈工作上的事没兴趣,转头对着林仲,“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混血?”
她指的是为首的男人,就算这儿有比他个子高的,长相比他俊逸的,但其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威压,让所有人心里都不由将自己矮上了一截。
林仲扫过一眼,凉凉看她。林耐悄声说:“混血也没哥哥好看。”
为首的男人仿佛感应到这里有个议论他的小家伙,视线往这定了定。林耐僵直转开目光,小声喊哥哥。他拧下眉头,身体稍稍偏转,隔开男人的打量。
林父从送人的阵营里回来,带着两个小宝贝到了包厢,和林母说起方才的事。
“没想到陆书记坐了没几分钟就要走,看来这次又玄了。”
林母看着一门心思和哥哥嘀嘀咕咕的林耐,接嘴说:“省里的方案没那么容易定下来,咱们庙小,就是坐下来吃了今天这顿饭,也轮不着咱们。”
“说的也是,”林父咂摸着嘴,“看来咱还得回去再疏通下市里的关系。”
“话说回来,这陆书记才叁十多岁就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家里背景不小吧?”林母对这些八卦忽然起了兴致。
林父绞尽脑汁还真给她拎出点东西,“听说是有军方背景,前两年刚结婚,其它的就不清楚了,神秘得很。”
“哎哟,”林母怅然,“年纪轻轻手握重权,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小姑娘往上扑。你还别说,他模样也长得好。”
“行了行了,”林父不再多言,“咱们靠这些财神爷吃饭,你可要管住嘴。”
“知道了。”
林母白他一眼,又冲着挤到哥哥身边的林耐一声,“你多大了,坐直点!”林耐瘪嘴,悻悻挪开凳子。
高考后的饭局,可不止今日一顿。林耐和班上同学交情都不深,但也凑了几局。散伙饭时,班长涨红脸对她支支吾吾半天,恁是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挤出来,周围人纷纷起哄。自此一事,林耐更不敢再去参加聚会。
不过,有个人的邀请,她却是一定要去的。
沉菲是班里的高人气班委,做事从来一呼百应。林耐和哥哥先后到,她瞄着林仲的神色,似有不悦,可也没赶她走。
ktv包间里的人,除了哥哥、沉菲姐弟,其他人她一概不认识。林耐窝在沙发角落里,看着这堆重点班的学霸们在这儿尽情放飞自我。有人提议玩游戏,大伙思想仍被校园规则禁锢,玩不了大的。遂说,不如玩真心话,不想说的人,就罚酒。
一只空酒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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