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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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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哈哈一笑:“我喜欢这个名字。”

林知夏在地毯上找到了一只电子老鼠——这是特制的猫玩具。她按动遥控器,老鼠就在房间里绕着圈跑动。那只猫跳出了窝,开始扑老鼠,林知夏跟着猫咪走了两步。江逾白仍然背对着她,坐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猫追老鼠。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从小到大,他总爱摆出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他会不会炸毛呢?

林知夏玩心乍起。

她跪坐在江逾白的身后,凑到他的耳边,呼吸间的气流轻轻擦过他的耳尖。肉眼可见,他的脊骨僵硬地挺直,耳根也稍微有些浅红,可他还是恪守着一贯的风范,没有开口讲话。

林知夏的胆子变得更大。

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又向前挪动半寸距离,轻声问他:“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江逾白反问她:“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近?”

“不可以吗?”林知夏质问他。

“当然可以。”江逾白诚恳地说。他大大方方地邀请她:“你再靠近一点。”他抬起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肩:“你可以……靠在我的肩上。”

林知夏和江逾白相识了六年多,江逾白从未对她流露出一丁点攻击性。他温和、善良、正直、有耐心,非常尊重她。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安全感。或者,更准确地说,在林知夏的世界里,“江逾白”三个字就等于安全感。

林知夏从心所欲,轻轻地倚靠着他的肩膀,诚实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好奇怪,我最近才发现,我离你越近,就越觉得快乐。”

快乐?

江逾白反复品味这一个词组。

他心头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发芽拔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林知夏的身上有一种浅淡的草莓香气,那香味清冽又甘甜,侵蚀在思维的最深处。而她对此一无所知。她还附在他耳边说:“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可是,你又不跟我讲话了。”

这声音绵绵密密,蛊惑又纯真,像一条软纱,缠紧了他的心跳,绕得他胸膛起伏,还有点喘不上气。他一个刚开窍不久的少年人,哪里经历过这种架势。他没料到林知夏表达亲近的方式如此直接。刚才他开玩笑般地,让她枕着他的肩膀,她竟然照做不误。

他多想亲口问她——你喜不喜欢我?又怕他把这句话讲出来,他和林知夏的友情就走到了终点。

去年的五月到八月,林知夏对他的冷处理,让他始终记忆犹新、引以为戒。

江逾白坚定地相信,天才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同。

他要站在林知夏的角度思考,从她的视野探索世界。那么,林知夏给他的定位,就是一个陪伴她多年,了解她,支持她,偶尔与她有思想共鸣的好朋友。

他理清了思路,低声问:“你想说什么?我在听你讲话。”

林知夏反问:“什么话都能说吗?”

“当然,”江逾白从容不迫地说,“我们做了七年朋友,交换了七本日记。我是你的观察对象。你在我面前,别拘束自己。”

江逾白猜测,林知夏会和他聊起“小组合作”的理念。今天在咖啡厅,贺尚卿的言行值得深思、值得细品。江逾白学过不少团队管理的策略,他准备把那些知识,全部传授给林知夏。

他正在默默打着腹稿,林知夏深吸一口气,悄声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语毕,她模仿那只布偶猫,靠在他的肩上撒娇般地蹭了一下。

江逾白停止呼吸。他感觉自己快被她杀掉了。

“你要和我一直做朋友。”林知夏下定结论。

这句话又把江逾白拉回了现实。

江逾白坐得端正,从没回过头,林知夏坐在他的背后,看不见他的神情。

林知夏发现,江逾白的耳朵不红了,脊背依然挺拔。他的姿态闲适,好淡定、好平静,再没有别的反应。林知夏松手放开了他,扭头又去摸小猫了。

江逾白静默无声地倒在地上。

林知夏被他吓了一跳:“江逾白,你怎么了?”

江逾白偏过脸,与她对视片刻,应道:“没事。”

江逾白第一次为自己喜欢的女生提供可以倚靠的肩膀,他还没习惯,要缓一缓。他在柔软的地毯上平躺,又过了几秒钟,他站起来,邀请林知夏和他去花园散步。

前段时间,江逾白买了两匹黑马,养在后院的马厩里。林知夏从没骑过马,江逾白怕她不适应,没敢带她上马,只和她一起牵着缰绳遛弯。碧影交织的花园中,他们像平常一样谈天说地,谈笑风生,中午又在餐厅里共进午餐,下午还去另一个房间里玩“林江”机器人。直到这天傍晚时分,江逾白才把林知夏送回大学校园,两人在学校门口挥手作别。

对江逾白而言,这一天,几乎是完美的一天。

林知夏的心情也很不错。

当晚,她在《人类观察日记》中写道:“今天是2010年3月13日,我又去了江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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