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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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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贺兰颐见到自家哥哥也往这边走来,自是要跟着过去,十个人谁也没有先行离去,嘉让附一见着崔鹤唳便一股难以言喻的心境,那日石洞中也算是与他彻底的交恶,他眼神里藏不住的厌恶与薄鄙困扰了她好几日,且又是她脑子冲动轻薄的崔鹤唳,所以她理亏,见过礼之后就在一旁默不作声。

崔鹤唳自是能感应到嘉让抗拒的磁场,但他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一头阴鸷的野兽,带着一股子复杂又隐晦的欲。

少年秀致的眉眼敛下,眉梢微挑,在心术不正且不怀好意的人眼里看来,还是轻浮得紧。十四与十七的自作主张他已经都知道了,并罚了他们此番的僭越,把他当什么了?他不需要玩物。

徐眠画却看得心头一震,这几人的出现,锋芒太盛,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霁,又一眼不差的望向同一个方向的贺兰集与崔鹤唳,这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都落在了低首的嘉让身上,复而别开。

徐眠画心中竟是久违的隐秘刺激,起云道长曾与她密谈,她重生而来的命运与应嘉让休戚相关,只有影响着大齐金字塔上的应嘉让改了命格,自己这一世才能平安度过。

而应嘉让的改命,的的确确让她与姜浮宁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从前是她的求而不得,如今变做了他的倾心以待。

最重要的是,这些大齐顶顶高贵之人的走向皆与前世不尽相同。崔鹤唳没能抢婚,顺利成为二品骠骑将军,修文帝有意将静娴公主许配于贺兰集,若是贺兰集尚公主,也就不会导致嘉年皇后二嫁,而燕王李霁,也更早的与她相识。

若是这般,几年后她也不必将封地上修文帝秘密部署的兵力拱手相让于李霁去做交易,从而为了姜浮宁将自己置于死地。

徐眠画明显感受到了一些重大事件隐隐发生了巨大变化,她眸色轻快了许多。看着上辈子应嘉让的三个丈夫如今齐聚一堂,心中竟有些畅快。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好似观摩了一场大戏,这戏台子都还未架起来,就预见了其的精彩程度,只不过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罢了,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嘉让的身上,嘉让被徐眠画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看得不明所以,心里也是一阵雷声作响,这几人的一同出现,不知为何令她心中难掩紧张与沉郁。

李霄抚掌,声儿不大不小,河畔的一众人都能听见,只见他踱步而来,赞赏着打量了一番嘉让,“这位便是救了七弟的小郎君?”目光虽看着赏识,却隐隐藏着一股厉色。

“见过秦王殿下,正是小人。”只要一提到这件事,她就难免忍不住去想李霁。

李霁自是窥见李霄眼神中的不善意味,可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因为崔鹤唳看向应嘉让步步紧逼的眼神让他极为怀疑他与应嘉让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但看见应嘉让在他们面前这般伏低做小,即便这对她的身份而言并无半点不妥,可就是不愿瞧见这般美好的人垂下脑袋,她就应当像方才对上纪澜灿那样,迎面而上才对。

贺兰集率先瞧出了不对劲之处,嘉让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为难,他适时温和出声,“我竟不知表弟如此茹古涵今,方才之言通透得很,届时狩猎表弟可要一同开开眼?”

贺兰集话里行间极为亲近,一口一个表弟,叫得贺兰颐与嘉让双双愣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应家与定国公府还有一门姻亲。这表哥表弟的情分,可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嘉让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解围,遂感激的点点头,顺着这茬话接了下去,“表哥身为步军都指挥使,庶务繁忙,表弟不敢叨扰。”她哪里真敢跟着贺兰集去狩猎,她连骑个驴都会被撅在地上。

贺兰颐被自家亲哥哥掐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哥哥,你这样忙,嘉让表哥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带她去练习跑马。”

说着便一把从众人眼下扯走了嘉让。嘉让看了一眼李霁,路过崔鹤唳身旁时,不小心瞥了一眼,随即低下头,逃也似的走开了。

崔鹤唳这时才突然想起了好几年前的一件小事,那时是在定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这孩子十二岁,还不会像现在这般心性放荡,温吞又可爱,与贺兰颐在贺兰集的院子谈着嫁娶的话题,那时她也是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立马便匆匆低下头跑了,那时宴会散去,他问过贺兰集一句话:他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提其名姓,能止小儿夜啼?为何那小小少年那般怕他?

徐眠画使了个眼色,与阿丹那一齐向众人告辞退下。这时,就只剩下纪澜灿一个女子,见他们五人似是有话要说,也审视时度的告退。

李霖如今春风满面,对着贺兰集说道,“方才那个小郎君竟是贺兰的表弟?”

“是。”

“本宫犹记得那日四夷馆的宴会便是这少年郎。”

“殿下倒还记得她,实属难得。”

“这有何难得,本宫一向对美丽之人有深刻印象。你这表弟的确好相貌,可莫让南齐王瞧见了”说完便一如既往挂上一个浪荡轻浮的坏笑。

李霁眸色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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