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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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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即将降临下的竹林,竹斋,少女,男人,恶狼

能确定的是,竹林就是芝山上的那片竹林。

那个少女,嘉让不能确定那是谁,总觉得是自己,可又不像自己,可最后,那男人化身为狼扑向少女的时候,那少女的激烈反应却是自己能感受到的。

若是自己的话,十四五岁的时候自己尚且在宜州,怎么会一身女装在山林里游荡?

可若不是自己的话,那为什么梦中真实的感觉来的那么强烈?以至于那头狼扑向少女的时候,嘉让能感受到危险与阴沉。

那男人是谁?嘉让却怎么也记不起。

正当嘉让稍稍恢复了一点睡意,外头天光就已经大亮,索性便压抑着瞌睡虫起了个早,把今日的庶务安排的满满当当。

廖舟疾步从外院进来,“应译员,你手底下负责的学子出了事。”

嘉让来不及伸个懒腰,就立马和廖舟去学子宿舍。

嘉让:“出了何事?”

廖舟:“就是那个阿丹那,昨日喝多了酒,今早起来说他的随身沙漠狼不见了。”

嘉让一脸懵:“什么沙漠狼?”

廖舟:“就是一块玉佩,他们管那个玉叫沙漠狼。说是家族传下来的福玉,那个阿丹那说是他隔壁的学子偷的,非要去搜他的屋子,这不,两个人发生了口角,已经打起来了,拦都拦不住。你是他们的负责人,我就先把你找来。”

两人急匆匆往学子寝室赶去,一路上倒是惊动了不少人,纷纷探出脑袋来瞧。到了地儿,就看见两人已经被四夷馆的人给拦下来了。

嘉让用着阿耶汉语讯问两人:“怎么回事?”

阿丹那一直没给过嘉让好脸色,嘉让便走进同样受伤的学子。“你来说,你们为何要在四夷馆内惹是生非?”

这个被安上罪名的学子叫做庚七,脸上已经挂了彩,看样子是被打得挺严重,所幸在路上就已经通知了馆医。

庚七此人并不是一副纯粹的阿耶汉人长相,看他相貌,偏汉化多一些,嘉让在为他们登记名册的时候也看过他的家庭结构,父亲是阿耶汉王庭中的落魄贵族,母亲是扬州歌姬,早年间家族还未落败的时候被庚七父亲看上买回去,恰逢嫡长兄去世,这个来大齐学习的机会便落在了庚七身上。

而这些学子们大多都是南方王庭中的贵族官员子弟,再不济的也是王商,家中有泼天的财富,应嘉让也知道,能来大齐学习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庚七在里面的存在,就是一群混迹在富家子弟中的落魄户。

庚七毕恭毕敬,虽满身狼狈,倒也不失少年意气。

“应译员明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昨日阿丹那喝的酩酊大醉,晕晕叨叨的回了院子,他见自己房中太黑,就敲响了还未熄灯的庚七的房门,叫他去将自己屋子里的烛台点亮,庚七照做之后,阿丹那便颐指气使,要庚七帮他把鞋脱了,庚七没理他的无理要求,一气之下便出了房门。

嘉让神情一怔, 没想到世子会叫住自己,下意识抬头望向世子的眼睛,那看似宁静惺忪的眼神, 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不自然的就想让人听从于他,可能是她小时候受过他的恩惠与善意, 所以,对于他的整个人会更觉亲切。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嘉让轻快的迈开步子, 走向贺兰集。

随他出去之后,两人沿着绿油油的葡萄架散着步。嘉让不忘感谢, “方才还要多谢世子出手相助,若是有用得上三郎的地方, 世子尽管吩咐。”

见嘉让神态肃正,模样还同儿时一般,眉眼却已初初长开,活像一颗半要成熟的蜜桃。但却没有半点小时候对着自己时的亲昵可爱,倒是才发觉原来这孩子已经长大了。

贺兰集眼中带笑, 被这微醺的九月秋风一吹,笑里仿佛藏了佳酿一般,令人不知不觉中迷醉。

“眼下便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了。”声线低醇, 声音仿佛糅入了清风似的, 愈加温柔。

见嘉让露出疑色, 贺兰集眼睛往上挑,嘉让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葡萄架上弯弯曲曲的茎叶攀附在竹架上,垂下的串串紫色葡萄沾着露珠, 映着清晨光辉更显晶莹剔透,如此相交辉映下更使人垂涎欲滴。

嘉让两眼放光,欣喜的说道:“我还未发现这里有葡萄,世子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摘来。”

一边小心翼翼的摘,一边还不忘给世子科普。

“世子也喜欢吃葡萄吗?我原以为葡萄是从南方引来的,后来才知先汉时期是张骞出使西域时引入中原的。

可后来见《诗经》中《诗·王风·葛藟》记载到‘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中葛藟便是葡萄。”

贺兰集看着努力绷直身体,向上踮起脚尖的少年,宽松的衣袍因着这番动作紧贴着身子,勾勒出一抹婉约的曲线,看着腰肩单薄的嘉让,想着这人的身条未免过于细瘦,令人忍不住想上前紧紧扶住她。

见她突然止了话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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