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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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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扫在荀欢肩上--那还是他闪的快,不然决是踢中右脸无疑--,顿时将他踢开几步,作了滚地葫芦。

(咦,这是?!)

一恍便知,自己已在不经意间用上了弟子规,以那种几乎每一动作都发乎本能的自然反应,这样的趋避反击,的确不算什么。

“喂喂,荀大叔,你没事吧?”

“唔,不打紧的。”

捂着肩头,荀欢摇头示意云冲波不必紧张,但同时,他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云冲波,使他心中有点发毛。

“你…你真没受伤吗?”

“不要紧的,我们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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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午后,坐在院子里面,云冲波正在整理这几天的心得记录。

荀欢介由的居所,在三江左近,依山而成,只是几件寻常草屋,但周围广植花草,更兼视野极好,一眼看下去,三水归流,尽收眼底,云冲波看看手中图例,又瞧瞧远方实景,心中很是快活,忽听的几声鸟嘶,好不凄厉,惊抬头时,见是两只也不晓得叫什么的恶鸟,正围着一只鸟窝飞来飞去,窝上母鸟两翅支楞着,好不狼狈,只死死护住不肯离开。

对暗器手法没什么信心,但力量已殊为强横,跑到树下觑的密切了,云冲波抓块树皮捏裂了,向上一掷,啪一声,只听那两只恶鸟同声怪叫,展翅飞去。

“欺负人…让我看到,算你们倒霉。”

回到桌边继续研究图例,却听见脚步声响,荀欢已从屋里出来,皱着眉打量一会,方道:“花小弟,刚才那两只鹜鸟是你打走的么?”见云冲波愣愣点头,苦笑一下,便转身要回去,走两步,却又站起,回来在桌边坐下,道:“你为什么要打它们走…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嗯,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在云冲波心中,路见不平,铲强锄弱,那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了,怎会谈到为什么上?但听着这,荀欢却只是苦笑。

“看不得别人倚强凌弱么,对,鹜鸟欺鸦,当然是以强凌弱…但花小弟,你又想过没有?你这样做,算不算对鹜鸟倚强凌弱了?”

“咦?”

觉得不服气,却也觉得荀欢的说话很合道理,云冲波照着自己的想法发表意见,却怎也说不赢他,到最后,简直被荀欢将他脑子牵成一窝腊八粥般糊里糊涂。

“总之…天生万物,自有其规律,鹜鸟性本食肉,你不让它吃鸟,难道教它吃你?还是说,乌鸦可生,鹜鸟却不可生?但你我都是凡夫,又怎来资格判断谁该生,该配死了?”

“我,我不知道了!”

恼火的晃着头,云冲波实在想不到,出手打了一只食肉鸟,竟然会换来这样一大推说话,使自己昏头昏脑,简直比和人打一架还要累。

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干扰,当下午,荀欢再一次提议“活动”时,云冲波就被压倒性的打败,饶是他已将弟子规用起,却似完全失灵,再没有了往日的敏锐,到最后,他带着一半被说昏,一半被摔昏的脑袋,悻悻然的告辞。

“总之,我认为你说的是不对的…我晚上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一定会说清楚。”

微笑着,挥手送别,云冲波并不知道,身后的荀欢,竟已没有任何笑意,眼光凝重深沉,更不知道,刚刚被自己打走的两只鹜鸟已又出现,停在介由的肩上,好不温顺。

“谈笑之间,将他已有小成的论语废去…荀欢,有必要么?”

“首先…那不是论语。”

皱着眉,荀欢认为,云冲波所习的,应该只是弟子规。

“上午的确吓了我一跳,但经过下午的试探,我却可以断定,他绝对没有修习论语,现在的力量,是自弟子规中所得。”

“什么?”

微微动容,介由认为,弟子规的确出于论语,但已被极大简化,要从弟子规中复溯出论语真义虽不是不可能,但也真难到了有如登天。

“上一个作到的人,是颜回,但,那样的天分…我并没从这小子身上看到。”

“他也许没有…但也许只是我们看不出来,而且,他的确有着配得上论语的那种质朴和真诚。”

沉思一时,介由问荀欢,那么,他怎样认为?

“这小子,他会是‘家里’派出来的吗?又或者,是‘那边’的人?”

“我想,都不是,当然,也都有可能。”

慢慢摇头,荀欢表示说,不管怎样,自己已暂时将他的论语废掉。

“自弟子规中求道,那一定要有如童蒙般的真诚,有对自己信念的绝对坚持,而当我已用诡辩之术将他的心意动摇时,当他开始对自己坚持的善恶观有所动摇时,这种悟道途径的弱点也就暴露出来,不管怎样,在他重新找到自己的坚持之前,都将没法再运用论语,而如果他身后真有人在的话…相信,这个答案,也该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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