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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惶恐不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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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第三天了,沈淮安再次登门送药,这一回他坐着白家来接他的车,一道门口就发现了白世轩立在大门一旁幽怨的看着他。

沈淮安被他看得发毛,又想起了之前给他配药这事,本来当场一口回绝了他,如今又看到他脸上多添了心伤痕,这过意不去的心里又开始了,心里更是左右为难,这药该不该给他配,或者他们家里是否真有这样一条狗,总是欺负他。

他一下车避开了白世轩的目光,一路上楼,白世轩也不好将他拦下来,毕竟他一上去没准又会遭到一顿毒打。

沈淮安上了二楼,继续做着他日复一日的望闻问切,他看了白少爷的脸色之后更表示困惑,白世棋的气色没有昨天的好,反倒越来越差了,他紧盯这白世棋的脸久久不曾挪开。

白世棋用他冰凉的双手一把握住了沈淮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认识不过两天的人说出心里的困惑,但是整天除了沈淮安他还能找谁去说。

“淮安,我爹给我寻了一门亲事,冲喜,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没关系,可是人家姑娘怎么肯甘心嫁给我这么一个病秧子,我也不像我爹三妻四妾,便是我心仪的都会对她一辈子好,你说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给她一生到老的好吗”,他一口气说完,更是咳嗽了几下,硬是没给脸上咳出点血丝出来。

沈淮安看着他这苍白的脸,还是干着急着,他没空管那姑娘甘不甘心嫁,在他的眼里是个姑娘能嫁给温柔的白世棋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眼下白世棋的病情最为要紧,出现了异常他必须赶紧回去和神医汇报。

哪知他刚起起身,白世棋不由分说的将他的手紧紧拽着不让他走:“你嗓子也快好了,是个没有疾病的正常人,你替我娶了好不好,我认你做我干弟弟,这样身份也还能提高点”。

沈淮安愣了一愣,他冲着白世棋眨巴眨巴眼睛,白世棋说出的这么荒唐的话都没说他的反对,他也习惯了在白世棋面前装哑巴。

他们在一起僵持了很久,最终白世棋也大彻大悟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误,忙和沈淮安赔礼道歉了起来:“婚姻本就是不能强迫,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束缚早就虽清朝的覆灭消逝了,我这样强迫你,不就成了我爹了嘛”。

他这脑子以前向着怎么持家业,做生意,现在躺在病床上倒开始想起了人生哲理。

沈淮安的脑子清醒得很,他大少爷三言两语他就依稀能在大体上拼凑出大少爷所犯愁的事,大概是被他爹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形式逼着去一门亲。

至于为什么是在这时候娶,大概也能猜得出这是填房用来充喜的,记得沈淮安在旬阳的时候就被父母之命了一回。娶的是北平的一位大小姐,他用了少年青涩懵懂的全部感情给了这位大小姐。

哪知那位大小姐注定和他有缘无分,活活将他的一派深沉扼杀在摇篮里。从那之后他就对未婚妻这三个字产生了敏感。

并将这份敏感转化到了白世棋身上,设身处地的为白世棋想一想,更是激发了对他的同情,他将自己被白世棋紧紧包着的手反过来用手包着他,不说话他光是对白世棋投来温暖的一笑,他继续秉持着那副不管别家事的心态,但是他送给白世棋同病相怜者的温暖还是需要的。

一路下了楼,他慌慌张张的一心只想着将白世棋的病情告诉神医,却不料白世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拉了他一把。

沈淮安回头内心克制住了回医馆的念头,转过身正面直对着白世轩,白世轩细致的卷起脏兮兮的衣袖,露出整条胳膊呈现在沈淮安面前。

果然脸上的伤疤多了两道,这胳膊上的伤痕也比昨天的要多,沈淮安将白世轩的手臂拉了过来,细致的看了一番后说道:“我明天给你带些创伤药 ,一周后我时常回来,来了就和你去吃好吃的”。

沈淮安没办法,只能用自己对白世轩好的方式来进行弥补他漠视的亏欠。他管不好别人的家事,更是不想将给白世轩打抱不平的后果引到自己身上,他清楚的知道,给白世轩求情费心又费力,结果一定得不偿失的自己不讨好,反倒还要让白世轩再被打一顿。

白世轩更是没想让沈淮安只对他许下这些,他微微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解释道:“我们家真的养狗,只是你看不到,你看这就是狗咬的”。

沈淮安也注意到了白世轩胳膊上的那几处咬痕,有些还附在旧伤疤上,狗咬?这伤痕看起来也不大,再加上狗咬的狠,要是真咬上去不是啃了你半块骨头,就是咬下你半块肉来。

这显然不是狗咬的倒像是人为的,沈淮安猛然抬头问道:“他们怎么还咬你”。

白世轩缩回手臂,龇牙咧嘴了一番,转过身眼泪忽然夺眶而出:“他们有什么不能做得,刚才我还听见他们去买蒙汗药了,我只是让你去给我配点安眠药,让他们睡一觉,可以少打我,而他们呢买蒙汗药搁进我嘴里能干什么”。

沈淮安无奈的将心一悬,起身抓住白世轩的双肩将他摆正面朝自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不帮你,但只有一次,我给你去告诉大少爷,他们对你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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